地瞧世子一眼。
“男人的行不行。”
“什么混账话!荤的腥的臭的你嘴上都不忌了是不?”这要真是个儿子,谢诨早就打得他满地爬!
直言不讳的谢昭:“爹你害羞个什么劲儿,我就是问问你还能不能生,赶紧跟我娘商量商量看能整个二胎不……”
“连个兄弟姐妹都没有,委实压力好大,万一你们老了咱又被抄家,到时候我一个人哪抬得动您两位……”
谢昭情真意切地表达内心强烈地诉求,“再给我添个弟弟或者妹妹?”
这下世子那混球人设有点崩塌。谢诨仔仔细细地反复打量她,试图找出这孩子不对劲的地方,但谢昭神情完美不露一丝破绽,就像是一时兴起才提及这话题的。
“你娘早年因为生你身子就受损,现在一把年纪了你想要她的命么?你今天是怎么了?”
“唉……”明明四十几岁生一生多正常啊。面露遗憾地谢昭摆摆手放弃,“算了,当我没说。”
“人生真是寂寞如雪。”世子起身走人,“睡觉了老爹。”
还不是担心你们没有我的日子余生太空虚?
夜黑风高,除了是用来污污污的时间以外,还特别适合杀人放火。
谢昭回到寝居,扑到自己的床上打个滚。丫鬟铺好床收拾完东西就下去了。
“这么多年这么多世……上过的除了厕所,也就只有床。人,生在床上,死在床上,谷欠生/欲死在床上。可见床是多么的重要啊!”谢昭心醉的赞叹,“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华屋美婢锦衣玉食高床暖枕,简直是神仙一样的日子……”
不知往后的无数个明天是否会想起……
吹灯拔蜡,仰躺在床上的谢昭自言自语。“其实我不想起,睡到日上三竿海枯石烂我也不想起。”
然后她摸黑从床上翻起,爬上了房梁。是的,今夜她要与那对她几辈子专一不变难舍难分的床离别,改而投向另一个新奇的尝试。
有床不睡,却要抱着一根横梁度过漫漫长夜。好难受。被杀这种事情,遭受的次数越多,反而越来越没有经验。
谢昭小心肝颤动地卧在梁上,等着夜里的逢魔时刻。她以为她会紧张地头脑发胀四肢发僵呼吸不能。
结果却抱着根粱睡着了。
惊醒的时候差点忘记自己身在什么地方,险些从房上摔下来。抹了抹眼睛,屋内正晃着刀光。
卧槽,真的来了。
谢昭摸着横梁像虫子一样蠕动过去,摸着摸着,爪子突然按到一截胳膊。
瓦擦!什么鬼!看本世子的双龙抢珠!
对方非常敏捷地避开,伸手抓住谢昭的爪子猛地杵过脸低低道,“是我。”
啥????拓跋的宗若小哥?做过她后宫的那位举世无双的蛇精病?他躲在她屋的房梁上干啥?不对,他娘的,他什么时候爬上来的,难道除了那次偷看到她换衣服,这厮还来过无数次的房顶窥伺?
你妹的梁上君子!
谢昭不敢出声,一爪子揪住对方一块肉,恶狠狠低语,“你最好解释一下现在的情况。”
对方呵呵笑了两声,非常细滑撩人的声线,骚感扑面而来盖了谢昭满头满脸。“宗若专程来和世子一道远游啊。”
游你个大头鬼。“你有病?”
“今天三十,你不是都叫人备好马准备摸黑出城么?”对方在她耳边吐息,潮湿温热地气息里还有一股子春心浮动的骚浪。
尼玛。暗骂一句脏话的谢昭受不了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纳闷这厮怎么什么都清楚。
“我在谢府转悠好几天,世子却连看都不看我一眼,好生无情。”小白莲控诉道。
“滚。”谢昭一巴掌盖到他脸上,乌漆嘛黑中‘啪’一声格外明显。
房里拿着长刀的刺客原本是扑向床上的,立马闻声而动转飞上梁。
拓跋小王子摸摸被打到的脸,也不生气,一振手只听见兵器的嗡鸣声。青年一甩手打落扑上来的人,回身以猝不及防之势将谢昭拉到怀里跳下横梁。
谢世子原来包养的小白脸不仅病情不轻,武功居然也不弱。三两下叮叮当当的声响中还游刃有余地和世子闲谈。
“都怪世子,这下我们都被人家发现了。”死皮赖脸的宗若小王子用着宠溺的语气嗔道,俨然一副打是亲骂是爱你不打我还不痛快的既视感。
谢昭被他保护的密不透风,摸着手臂又起了一团团鸡皮疙瘩。
几日不见,这蛇精病又拿了什么辣眼睛的剧本回来跟她杠演技?她退了一步,脚后跟踢到一张凳子,索性一屁股坐下,拓跋的小青年听声注意身后的动静,“你还真是轻松。”
“这么不紧不慢,不怕惊动所有人你就走不了么?”
“你都不怕我怕什么。”谢昭无所谓道。
宗若扬头避开一刀,三名刺客没能突破他的剑影手下越见急迫。先前还避开屋中摆设以免动静太大,现下却已不管不顾起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