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地久,却又来不及继续畅快到底, 谢将军三下五除二憋着气搞定束好裤子,起身提步的时候差点腿软得趴在地上。
再强壮的汉子一晚上拉个无数次茅房, 也得变成软脚虾,谢诨就没在床上好好躺过。
谢昭那个混球敬的一杯茶,把亲老子害惨了。
软着腿按着腰的谢诨一跌一跌地扑出门去连忙抓住前来报信的家丁,“出了什么事?!世子呢?”
“老爷!有刺客进了将军府, 世子……世子不见了!”
“什么?!”拉肚子拉成肾亏脸色的谢诨被惊得一把推开下人,闪着腿飞奔到谢昭院子里。下人吵吵闹闹聚集,谢昭的房里护院丫鬟脸色惊惧。
世子的房里地上躺着个死人,一身黑衣还蒙面,被一剑捅个通透早已经死翘翘。
而本该在房里的谢昭却没影, 明显是被掳走生死不知。
快要虚脱的谢诨这下真的虚脱了。下人刚等着主心骨到,就见铁骨铮铮的一国大将军咚得倒地上,声嘶力竭, “儿啊,我的命根子啊!”
中风一样的动弹不得。
本来就‘告病在家’的谢大将军这下火急攻心病上加病直接被人抬回房,主母又不在,下人们请大夫的请大夫,去夫人娘家报信的报信,报官的报官,大晚上好不热闹。
连皇帝凌晨都被宫外递进来的消息惊得提早离开销魂的被窝。
“谢诨儿子没了,被气中风?”皇帝一边被服侍着穿衣服,一脸困倦,脑袋还有点转不过来。
谢诨有几个儿子,哪个儿子?皇帝琢磨着对不上号。还是太监提醒才想起,是他亲封的世子。
“对对对!”皇帝反应过来,“那不是谢昭吗?谢诨就这么一个儿子,怎么没的?”
“是府上进了刺客把世子绑走了,也不知道世子安危如何,谢府那边乱成一团,派了人来请陛下恩准封城搜素。”指挥着宫女给皇帝净面的太监回答。
“准。”老皇帝打了个哈欠,“谢诨怎么样?”
“现在还躺在床上动不了呢。”
“给他拨个太医看看,”皇帝想了想,“朕也去瞧瞧。”
刚说要洗整洗整谢诨的势力,不曾想老天又站在朕这真命天子这边。谢昭可真是生下来只为帮朕扫平阻碍的福星,也不枉一二世祖生生受世子的荣华这么久。谢诨就这么一个儿子,命根子都没了,这下恐怕要一蹶不振。皇帝暗暗想:不用朕收拾他,估计都要一命呜呼。
停了早朝,皇帝着大理寺的人务必将事情调查清楚,并下令封城搜索,勒令独孤胜带御林军必定要想方设法把人找回来。自己又亲自往将军府驾临一趟,心里却恶毒地祝福谢诨那儿子就此消失的渣渣也别留。
领命似笑非笑而去的独孤胜是什么心情暂且不说,拉一晚上肚子元气流光光的谢诨死气沉沉地躺在床上,谢夫人也连夜从娘家回府,愁云惨淡地坐在夫君榻边。
皇帝来后谢诨还没醒也就被免了问安,谢夫人行礼后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得断肠直叫她的心头肉心肝命根子。满心不耐强装同情愤慨的皇帝怀着鬼胎心思安慰一番,往那床上一瞧。
谢诨本来带兵常年风吹日晒,脸黑不溜秋跟煤球有的一拼,现在好家伙,都白得跟衣服洗脱色似的。
打击确实有点大。
府上的人都派出去四处搜寻,御林军也在城里转悠挨家挨户地查,现在还一点气息都没嗅到。
谢诨平素多宝贝他那儿子,自己揍得偏别人说一句都不行,这下有得煎熬。
皇帝跟谢夫人你来我往几句,谢诨那几个旁支的兄弟在旁边没资格插嘴,正走着形式的时候,谢诨猝不及防幽幽醒过来。
“夫人。”谢将军有气无力的唤了一声。
谢昭老娘应了一声,“圣上来看你了。”
谢诨于是挣扎着要爬起来行礼,谢夫人去扶,皇帝看见他那结实得可以打死牛的将军撑着床的手居然抖抖索索。
看来真是中风的症状。皇帝想。
谢诨一边忧心自己那不省心的崽子,一边暗骂自己晦气。这肾亏一样的虚脱!他仿佛又听见肚里一阵阵咕噜噜欢畅的鸣声!
谢昭那小混球一定是在茶水里放了什么东西毒害她亲老子我了!
苦逼的谢诨有气无力地和皇帝一阵应付,悲伤的表达自己对唯一的儿子那数不尽的担忧和害怕。
皇帝依样画葫芦安抚一阵,带着迷之郑重表情离开谢府。
谢夫人送走圣驾,在门前声泪俱下,“皇上一定要为臣妇做主啊!”
做主你个头啊,你那儿子找不找得到谁说的准?绑个这么有钱有势的富家子,这么久连个勒索信也不来,那铁定是没戏。老皇帝一边表示一定一定,一边不以为然地暗爽。
谢诨万一真沦落到那么惨,朕要不要意思意思就放他做个‘失独’老人算了?反正他也没心思折腾。
这念头一闪而过,皇帝坐着御撵回宫。
但谢府的消息却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