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好了吗?”
阿武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好了。”就算他平时再沉稳,此时都控制不住体内的激动。他等待了那么长的时间,他都以为自己这辈子就这样过去,不知哪一日便顶着他人厌恶的目光死在外头了。但他怎么也没想到,会有这样一日。他还能有翻身的那一日。
徐福拍了拍手掌,有宫人闻声而入,他们走到了徐福的跟前,手中托着许多东西。
有好几块绢布,还有些王河以及阿武的头发,还有小刀,小鼎,香烛等物。
没一会儿,也有侍从拖着王河进来了。
许久不见王河,王河的脸颊竟然瘦了不少,只是他那圆滚滚的肚子还依旧鼓着,看上去令人觉得恶心。
似乎是听见了徐福的声音,王河这才抬起了他那张憔悴的脸,他双眼猩红而疯狂,在瞥见徐福和阿武的身影后,忍不住激烈地挣扎了起来,“啊!啊!”王河的喉咙里发出了嘶叫声。
这段日子已经将他折磨得再无从前的意气风发了。
而看着王河显露出的模样,阿武却解气地笑了。
“你也有今日。”阿武笑了笑,“接下来,你将会变得更为凄惨。”
徐福用淡漠的口吻叙述起了一件事实,“早在多年前,他就该死了,等面相换回去之后,他自然就会死得不能再死。他的家财会散尽,妻妾会跟人离开。死后连坟墓都不得。”“哦,他死的时候,会是受尽折磨而死。”
阿武闻言,极为满足地哈哈大笑起来,与他平日的模样简直是不符到了极点。
徐福看着他的模样,倒是并不觉得有何不对,压抑了这么多年,阿武的表现已经极为正常了。
实际上,从那个鼎被毁掉之后,王河身上的气运就开始慢慢消散了,只是过程慢了些罢了。不属于他的终究都不会属于他,王河他们使用的办法,本就只是强行留住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当然,也正是因为此,所以徐福现在还能将面相换回给阿武,因为那些东西本就是属于他的,一旦换回去,便会很快和阿武再度融合。
“不!不!”王河的神思已经有些不大正常了,他撕心裂肺地吼叫着,仇恨地看着徐福的方向,恨不得扑上去将徐福咬死。
那王河根本不知道,他此处是在秦国王宫。
徐福讽刺地想道,原本与乞丐一般的角色,王河大概从未想过有一日,他也能身处王宫之中吧?只可惜,他出现在这里的时候,就是他的死期啊。
“准备开始吧。”徐福下令道。
宫人们早就得了他的指令,一听闻,便立即从王河和阿武身上取了血。
嬴政令人搬来了小榻,还兴致勃勃地瞧了起来。
王河的嘴被堵上了,哪怕他瞪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他也没能发出半点声音。
宫人们从他的身上搜出了一个小布包,然后交到了徐福的面前,王河眼睁睁地看着那件“宝贝”距离他越来越远,差点一口气提不上来厥过去。宫人见状,走到他身边,冷酷地掐了掐他的人中,将王河那一口气又给掐出来了。
取血,放鼎。
徐福将那鼎搁在了王河的怀中,淡淡道:“我想这样见效应该会更快。”
王河惊恐地看着那鼎,他当然知道那不是什么好玩意儿。只可惜,当年他对阿武做出这般事的时候,却没想过这不是好东西!
王河忍受着心底强烈的恐惧和愤怒,他死死地盯着那只鼎,面上的颜色变换万千。
啊啊啊不!
王河的内心发出了呐喊声,他的面孔随之扭曲,在众人面前显露出了丑态。
阿武看着他的模样,忍不住神经质地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那笑声极为畅快。
哪怕此刻宫人从他体内取走再多的血,他都会觉得甘愿,都会觉得愉悦。
嬴政在一旁看得饶有兴致。
他的阿福揭露了这一切,阿福真厉害。
徐福并没将王河那张扭曲的面容放在心上,就连阿武的大笑声都没能打扰到他,他拿出了符纸,用沾了血的笔在上狂舞几字,然后将王河的头发卷起来,再放进绢布缝制的小人儿的肚子里,最后徐福将这玩意儿也扔进了王河怀中的鼎里。
王河更惊恐了。
他知道徐福用他的血和发,是要将他的气运和命格引回来。
而后,徐福又依法炮制,做了一个小人儿给阿武,“佩戴上。”
为了防止效用还不够,徐福令人将那几只奇怪的小鼎取了来,就是那几只嬴政用来讨好他的鼎。那鼎身是没有灵气,但怪异的是,里头却有灵气。
鼎重,有灵气,有镇四方的作用。
此时摆在周围环绕起来,最适合不过。
当这些鼎被摆开之后。
侍从们松开了钳制住王河的手,王河倒了下去,抽搐不已。
当然,见效还没有这样快,只是王河很清楚接下来他会迎来什么,他当然接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