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福的心跳微微有些快。
但他还是什么都没说。
如果……如果真能恢复那些记忆就好了……至少他对背后的人也有个交代了。
徐福暗暗皱了皱眉。
不久后,屋中突然传来了惊呼声。
怎么了?徐福心中一惊,便立即推开了嬴政往回走,走了没几步,嬴政突然扯了他一把,将他扯到了怀中,重重抱了一下方才松开。
徐福抿了抿唇,抬脚继续往前走去。
嬴政则是改由慢步跟在了他的身后。
徐福打开门走进去,才知道为什么会有人发出惊呼了。
屋中展示着神奇的一幕。
在宝器的催化中,王河开始抽搐了,他的脸逐渐开始冒出了脓包,甚至溃烂。
阿武的脸却在一点点变好,那些狰狞的痕迹开始从他的脸上消退,他的气色渐渐转好,气质甚至也得到了进一步的提升。
多么神奇啊!
这些东西永远难以用科学来解释。
阿武脸上露出了美妙的表情,他忍不住道:“我想听王河的声音。”
徐福:“……”虽然觉得有些变态,不过倒是能够理解,于是徐福让人松开了王河的嘴,刚一扯出堵嘴的布,一声凄厉的尖叫声陡然在屋中响起了,几乎要将屋顶掀翻一般。
阿武脸上的表情更加美妙了。
王河的叫声越来越惨,到最后他甚至已经叫不出来了,只能在地上滚动、抽搐。
阿武爬起身来,冷冰冰地盯着王河,“果然是不得好死。”
周围的人再看向徐福的时候,又更加敬畏了。
果然,庶长厉害啊!
徐福觉得接下来已经不需要再看了。
原本,十余年前,王河就该死了,但是他强行活到了现在,等这些疾病再回到他身上的时候,按照正常的发展,他身上的脓包会越来越多,扩散全身,他会浑身溃烂,散发出恶臭,甚至伤口裂开流脓……而这些都会在短短的时间内完成。本来这些应该是花费几个月的功夫才会完成的。
而现在,王河就要承受活活痛死的痛苦了。
当初若非阿武命格确实太硬,他恐怕早就被这样的疾病折磨死了。
现在王河哪怕是再痛苦一些,徐福都觉得是活该。
只是王河死的那一幕该是多么的恶心,徐福不敢想象,于是他将现场留给了阿武,然后同嬴政一起离开了。
第二日,待到徐福用过早膳之后,方才有侍从到了他的跟前,与他说起王河已死的消息。
随后,阿武便拜到了徐福的跟前来。
阿武跪地向徐福叩了头,道:“多谢,多谢先生!”以阿武的性格,能让他如此跪地叩拜,又情绪激动地感激徐福,已经是不容易了。
“如今你要回楚国去?”
已经恢复了面容的阿武,模样倒是颇为英俊,他的脸上闪过羞赧之色,道:“我要回楚国,接走家人。”
“嗯,秦王已经放出你身死在秦国的消息了。”徐福淡淡道。他知晓,嬴政此举当然不是为了阿武着想,而是为了他。因为他要放阿武走,所以就得嬴政来善后。
阿武忍不住又叩了叩头,道:“多谢先生,多谢秦王,若无先生,我便没有今日。日后若是有时机,我定会报道于您!”
“嗯,去吧。”徐福对他的报答倒是不感兴趣,上辈子徐福给人算命解决灾祸的时候,也有不少人对他如此说,不过还真没几个实现了,不过他本身也不将这样的事放在心上,也就无所谓了。
阿武并未立即起身,他沉声道:“先生救了我,我便也不应再用阿武这名来搪塞先生了。”
徐福看了他一眼,“嗯?”阿武本名叫什么?
“我家中乃楚国贵族,且家中有人在楚国做官,因而当初楚国国君寻上来时,我便答应了,我的家人性命前程全都握在国君手中。”阿武面色一正,“请先生莫要忘记我。我名项梁。”
项梁?
徐福隐约觉得有些熟悉。
阿武说罢,这才起身大步朝外走去。
哦不,如今该唤他项梁了。
阿武很快就出了王宫,很快就离开了咸阳,他迫不及待地向着楚国回去了,他想要去见家中数年不敢见的亲人……
而徐福还坐在宫殿中,百无聊赖地用炭笔在绢布上涂画。
嬴政走进来,低声问道:“今日寡人未曾携你在身边,可觉得不习惯?”
徐福压下心底的情绪,摇头,“并未。”
今日嬴政未带他一同,都是嬴政知晓阿武在离开之前会来寻徐福。
“那人走了?”
“嗯。”徐福抬头看着嬴政,问道:“阿武不是他的真名。”
嬴政没有说话。这自然不可能是真名。他静静地等待着徐福说下去。
“他说他叫项梁。”
嬴政有些惊异,“项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