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我就看不到你了。”
可能在乔鸿影眼里,中原的国家最高贵的女人就是公主了吧,他把钟离牧看成最好的,以为只有公主才配得上这么好的阿哥。
钟离牧安慰地摸摸乔鸿影的后背,吹了声马哨,黑鬃银甲的战马哒哒跑过来,钟离牧一手抱着乔鸿影,一手拉着马鞍的扶手上马,带着乔鸿影离开。
钟离牧拿暖和的狐裘裹着乔鸿影,一手拉缰绳一手揽着,目不斜视看着前方,“有很多公主想嫁进将军府,但我都没答应。”
“为什么么。”乔鸿影仰起头,被钟离牧下巴上的胡茬扎到了额头。
钟离牧唇角微扬,“我只娶我喜欢的人。”
乔鸿影脸颊发烫,冻僵的耳朵都热了,小声问,“你喜欢的是不是我么。”
钟离牧哼笑,“嗯。”
雪地上留下一串蹄印,乔鸿影扯下脖颈上的六眼天珠,轻轻一抛,漆黑的天珠落进雪被里,悲哀痛苦的过往全部埋在了乞尔山的雪原,再出去,就不是桀奴,是乔鸿影了。
纳其站在寒风里望着绝尘而去的黑马,发红的手指摸索到白雪覆盖下的天珠,颤抖着把尚有一丝体温的天珠贴在心口。
有个人再也不会回来了。
就当是丢了条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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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夜里,灶兵做饭,军队集合,火把燃烧的酥油气味弥漫在天威营各处,天威兵踏着整齐划一的脚步阵列前行,风掣战旗,暮雪辕门,张狂的麒麟花纹在风中驰骋,天威营整装待发。
钟离牧揉了揉乔鸿影头顶软软的头发,嘱咐道,“好好等着我。”
乔鸿影柔软的身体缠上钟离牧,努力踮起脚,仰头衔住钟离牧的嘴唇,温柔地细细亲吻,保证道,“我很乖的。”
萧珧斜靠在帐门口,注视着压阵离开的卫落,卫落回过头来,扬扬手里的暮光,贱兮兮地喊,“萧大人等着给承侯递喜报吧!”
萧珧挑挑眉,眼角一挑斜睨着卫落,“等回来老子给你好好添几笔战功,保证在承侯面前给你吹成一朵大喇叭花儿。”
暮光的刃被卫落擦得贼亮,夜里反着周围火把的光,晃了二爷的眼。萧珧微微撅起嘴,唇底的小红痣露出来。
二爷最讨厌那把刀了,卫落天天把着暮光不撒手,吃饭睡觉全挂在腰上,待着没事就抱着擦,擦得比二爷的脸还光滑。
小样儿的,回来就给你撅折了。
第二天白天,天威营里寂静无声,偶尔有声桀鹰的鸣叫。
乔鸿影躲在帐里收拾东西,萧珧无聊地掀开帐帘挤进去,看了眼乔鸿影,“衣裳不错,比从前哗啦哗啦响的强多了,从前多烦人。”
乔鸿影身上穿着深红锦衣,纯黑的长靴,领口绣着麒麟,正是天威营的战衣,紧紧裹在身上,衬出细长的身条,腿上的肌肉略明显一些,在衣裳的包裹下若隐若现。
萧珧从腰带上抽了根金红丝编织的细绳,把乔鸿影一头长发束成马尾,拿红绳绑了,整个人精气神都不一样了。
上下打量打量,若不看腕上戴的银镯和深邃的眼窝,就是一中原小兵,还是长得贼美贼水灵的那种,走大街上有小姑娘扔花扔手绢砸的那种。
萧珧问,“打扮这么俊,去哪?”
乔鸿影继续认真打包行李,“我去给阿哥指路,只有地图不保险。”
萧珧挑挑眉,“不就是去运个粮吗。”
乔鸿影歪头看萧珧,“你信吗?”
萧珧强装不在乎的脸冷下来,“不信。”
乔鸿影整好了一个小包袱背上,出了帐门,一匹枣红马等候多时,旁边还站着一匹棕马,马鞍上挂着小包行李。
萧珧翻身上马,掉过头来趴在马背上侧托着脑袋,瞥了眼乔鸿影,催促道,“走不走啊你小傻包子。”
乔鸿影咯咯地笑,两腿一弯跳上马背,都没用手扶,含着手指吹了声尖锐哨音,桀鹰振翅而来,落在枣红马的后鞍子上,两脚爪紧紧抓着马鞍的横杠。
两匹马一前一后哒哒哒地往深山里奔去。
乔鸿影带路,萧珧在后边跟着,时常看见乔鸿影绷出肌肉的腿,鼻子里哼了一声。
“你要早这么穿衣服,我早就看出来你是乔家的了。”萧珧一边扯着缰绳狂奔一边说,“乔家人都这样,一双腿能踢断柱门。”
有萧珧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地注意着埋伏,乔鸿影轻松了许多,不过是带个路而已,回过头来好奇道,“能给我讲讲么?”
皇室秘闻萧珧都门清,更何况这些江湖和皇家纠缠不清的事,随口道,“岭南乔家,号称神行无踪,最厉害的就是腿上功夫,乔老爷子是腿法‘落英’的九代传人,关门弟子就是你娘,其实姓越,越未欢,你娘的娘,就是你姥姥,乔老爷子的闺女乔莹,嫁进了岭南景王府,成了景王妃,你娘是平祁郡主。”
乔鸿影其实不太清楚这些复杂的关系,小声纠正,“我阿妈是公主。”
“平祁郡主和亲,赐封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