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前。
唐淮玉正要离开的时候,不出所料看到了那个男人,黑色长衣,面色冷峻,在等他。
唐淮玉自嘲地笑了笑:“不用特意来警告我,我退出。”
白墨的脸色没有一丝变化,深眸平静,冷光压抑:“你该死。”
“多年前我因她放你一命,你却不该用那样的卑劣的手段算计她。”
“你果然恢复全部记忆了。”如果刚才只是怀疑,现在唐淮玉已经确定了。
若说得上算计的话,他对白桔做的只有一件,用了阴暗的法子——从皇马有预谋的相遇为初始,到后来白墨把白桔救出来。
“我帮谈小姐只是因为各取所需,即便你那天不出现,小桔也不会受到伤害。”那天他站在长廊里,知道那个女孩在担惊受怕,经受着痛苦,只是……他在等,因而去迟了一步。
英雄救美的戏码上演了,男主角却不是他。
现在这样的解释苍白而无力,说到底,他是清楚地知道的,他的爱不够纯粹。
唐淮玉本来就没指望能够瞒过这个男人,只是一个诱饵罢了。若没有这件事,白墨不会为了追查幕后之人而出差,并在那期间着手调查,也许谈兮颜就不会有机会利用与白桔相似之人诱他深入,困住他再加以催眠。
他们成功了,却又彻彻底底失败了。
唐淮玉最终道:“我会出国继续进修,这件事……请别告诉小桔。”
“哥哥你等等我呀。”白桔踩着高跟鞋紧紧跟在白墨身后,不满地抱怨。
“唔。”走得太快,白桔一时没注意前面的人停了下来,一头撞了上去,吃痛出声。
白桔沉默地捂着额头站在原地,不愿意走了,有点委屈。
哥哥又变得这么奇怪,就像很久之前那样,一脸淡漠,对她不理不睬的样子。
一声轻叹,白墨回身将低着头的女孩儿拉进怀里,在她惊诧的目光中推开了身侧的一扇木门。
“嘭!”门被大力合上,眼前骤然陷入漆黑,白桔刚要开口,后背突然抵上坚硬,高大的身躯沉沉压来。
下一刻,唇被堵住。
男人火热的大手捧着她的脸,黑暗中他毫无顾忌,吃得很凶,舌尖一顶,在女孩儿的娇呼中闯了进去。
他勾着她软绵绵的舌往里,扫过牙膛贝齿,大肆吞食她的呼吸,力道似失了控,坚硬的肌肉挤得白桔胸部发疼,舌尖一阵阵颤栗,几欲窒息。
“哥……哥哥!”她呜咽,逃走的唇又被咬回去,上衣被推高,一边乳儿落入男人手中,隔着胸衣布料用力抓捏。
他终于放开她的唇,湿热的温度落在脖颈,低喘着,一声重过一声,似乎比她这个被吻得七荤八素的人更难受。
“等不到回去了。”他道,唇舌凌乱而疯狂,似火石一颗颗砸在白嫩的脖颈肌肤上,炽热生疼。
无数纷乱的情绪自想起所有记忆的那一刻全部拥堵在心头,此刻,他发疯地想好好抱她,亲亲她,不顾一切拥有她。
烫热的火游移全身,那只手掌带起无边的酥酥麻麻,又好热,她想他放开或者更用力,不由得拱起了身子。
“哥哥,我疼……”乳儿被捏得好疼,女孩儿弯成了虾子一般,细声啜泣。
白墨的动作陡然停住,一把将女孩儿死死摁进怀里,轻柔低哑的两个字仿佛穿越时光长河而来。
“小桔。”
白桔彻底僵住。
壁灯亮起来了,昏黄的灯光从四周侵袭而来,他们此时正处在一个台球室里,四周寂静无人,杂乱的呼吸深浅交错,明灭的阴影下她僵立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这段时间以来,哥哥从来不会这么喊她,这个称呼似乎被遗忘了,他从来都或生疏地或在最亲密的时候唤她,唯独没这么喊过。
像一把禁忌钥匙,打开尘封的魔盒,她不算迟钝,终于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她的哥哥,回来了是吗?
泪腺也许是坏掉了,不然她怎么会哭得这般不能自已,眼泪自己就不受控制地一直流。
“莫哭。”白墨第一次这样无奈,女孩儿闭着眼窝在他怀里,小小的身子轻颤着,哭得无声无息。
眼前划过无数细碎清晰的记忆,她安静的、乖巧的、顺从的、哭着的样子,像破旧的玩偶,跌跌撞撞追在他身后。
白墨从来没有这么后悔过一件事,为什么要离开她给了别人趁虚而入的机会。
他长久以来瞒着的、压抑着的那个阴暗狠戾的自己,在她最脆弱的时间段完全暴露了出来,那样的生存本能,身上的针会扎向所有的人,包括小心翼翼疼爱了这么多年的女孩儿。
空气沉闷得无法呼吸,他的嗓音嘶哑,脑袋在女孩儿颈侧轻蹭:“小桔想让哥哥死吗?”他心疼极了,这个强大的男人此刻的心脏甚至在抽搐。
“不……我,我讨厌你……”白桔锤他,胡乱撕扯着他的衣领。
“别哭了,乖。”白墨低声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