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死缠烂打之人,也没兴趣棒打鸳鸯。
俗话说,天涯何处无芳草嘛。他对沈玉书,真的还没到单相思的程度。
不过姜永琏还是沮丧了很久,他照旧料理国事,旁人还看不出多少异样,顾文亮却知道皇帝多少有些焉焉的,下朝后时常懒懒的,打不起精神。
顾文亮状似无意地说道:“赈灾的事宜户部已经做得差不多了,林大人这阵子也该忙完了。说起来陛下可是有段时间没召见过他呢。”
“不见。”姜永琏对林迹深是有点任性的小脾气,沈玉书有婚约这事他肯定知道,林迹深却守口如瓶,害他真是受了大罪。那阵子上朝,他端坐在御座上真是如坐针毡,每次还要自己笨手笨脚地上药。每到这个时候他就忍不住暗暗怪他:“这个叛徒!”
顾文亮只能在一旁暗暗叹息。这完全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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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就到了七夕节。七夕节又称“乞巧节”,在宫中并不算太大的节日,但是宫女在夜里会在河道放花灯,祈愿祈福。
在顾文亮的劝说下,姜永琏换了便服出去走动走动。因为行宫附近都有侍卫把守,并无安全上的担忧,他这次出来只带了顾文亮和孙玉成两个人,路上也并未声张。有认出他们的,悄悄施了一礼就退下了。
姜永琏出去玩不喜欢前呼后拥的捧场,所到之处人人屏气凝神,再好的气氛都跟冻结了似的。今晚倒是很自在。
孙玉成难得出来,心情雀跃得很,一路上东张西望,姜永琏也任由他在那边闹。顾文亮抽空瞪了孙玉成一眼,孙玉成对这位乾清宫总管又敬又畏,当下缩了缩脖子,姜永琏笑着道:“由着他吧。他正是年少好动的时候,别老拘着他。原先未留意,今日仔细一看,你好像长了个儿了。”
孙玉成有些脸红,他用手比了比:“差不多长了这么高。”
“以后还会再长高的。”
姜永琏沿着河岸散步,已经能看到花灯承载着许愿人的愿望顺着河流而下,花灯烛光闪烁,映得夜晚都浪漫起来。这一刻,姜永琏的心境异常平静柔和。
孙玉成只顾看河道里面的花灯,鞋子都被浸湿了,他有些懊恼的地跺跺脚:“挺好看的,早知道我也扎一盏过来了。”
姜永琏对孙玉成总是纵容的,顾文亮为了讨姜永琏的欢喜,他伸长脖子看了看,见附近有些宫女身旁放了不止一盏花灯,便道:“陛下要放花灯吗?我去要几盏过来。”
姜永琏摇头,他摸了摸孙玉成的头:“你也要祈福吗?”
孙玉成点点头,他有些眼巴巴地望着河道里面的花灯,姜永琏的声音很轻:“既然是要祈福,总要自己带的才算心诚。明年吧,明年咱们自己带几盏花灯来放。”
孙玉成听到姜永琏明年还带他出来,早就把那点惋惜给忘了,他兴奋地在那边拍手。只见顾文亮手一指:“陛下,你看。”
河岸旁种满了柳树,柳树抽了嫩芽,风姿绰约地倒垂着,树底下的那人却站姿如松。姜永琏慢慢就笑了,他慢慢地踱过去:“你也来放花灯?”
“陛下!”
“嘘,不要吵着别人。”
林迹深望了望周围,便没上前行礼。
“这不是女孩儿才玩的吗?”
林迹深的脸忽然就红了,雪白牙齿咬着嘴唇,脸上带着一点孩子气似的气恼模样,这极大的取悦了姜永琏。姜永琏的心情彻底好了起来,他走到他面前,微笑道:“许了什么心愿?”
林迹深大约是怕姜永琏再取笑他,他迟疑了一下,没有立刻回答。
“国泰民安?”
“嗯。”
真是一个伟光正的心愿。姜永琏见林迹深微低了头,便知道他这话没说完,他有点好奇:“还有呢?”
“臣不能说。”
林迹深的脸似乎更红了,眼眸却更亮,姜永琏仿佛一下子心跳就漏了一拍。
姜永琏尽量沉稳地,公事公办地道:“明日早点递牌子请见。”
作者有话要说: 每次更新就掉收藏,我能怎么办?我也很无奈呀。
还是要坚强地微笑,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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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校场阅兵
阳光耀眼,尽管身后有人撑伞, 姜永琏坐在高台上还是用手微微挡了挡, 才看得清五十米开外箭耙上隐约的红点。
底下重臣环绕,侍卫林立, 明黄色的旌旗被风吹得簌簌作响,禁卫军中的骁骑营都统高修廉对突如其来的校杨阅兵有些不知所措。
健马在嘶鸣, 远处有人翻身上马, 那人身持长弓,轻拍马背, 骏马立刻向前飞驰,在离箭耙二三十米开放的地方他轻勒缰绳, 从容不迫地自箭筒里摸出三支箭。只见箭矢挟着劲风去而去,而后是射中箭耙的"得得得"之声, 有人被阳光晃了下眼, 待伸长脖子细看时,只看见三支利箭都穿耙而出。不久就有内侍过去察看,高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