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呢?不如速回天庭复命,这天兵天将们面面相觑,不战而溃,消失得比来时还快。
一身银色盔甲的战修面无表情过来,将辰衡搀起:“咱俩是不是犯冲,每次见,你一次比一次凄惨。”
半晌,辰衡说:“我第一次见你诛杀仙君。”
“太岁头上动土,他就是找死。”
为免不必要的杀戮,仙君之间互有制衡约律,紧凭一己之力是无法斩杀同类的,只能挫败,除非手持诛仙法杖或诛仙宝器。但战修是个例外,他主战格,在仙即是仙,在魔即是魔,只要法力够强大,他可以诛杀一切仙者。
当然如此一来战修必将被除掉仙籍,接受天罚。
“战修,你……何必……”
战修忽然暴怒:“我恨不能杀他一百次、一千次!我要是迟来一步你就死了!帝尊帝尊!你都不想在天界了,帝尊跟我有鸟关系!”
辰衡狠狠咳了两下:“你的仙籍,保不住了!”
疼,心口真疼。
战修气急败坏地扶住了他:“你以为我稀罕?!等平了魔界,就是轮到仙界了!”
辰衡靠着他的肩膀。
“辰衡!你也有毛病!反就反了,也不早说,自己找一身罪受!要反一起反,我早看那个帝尊不顺眼了,他在位置上太久了,早该滚下来!”战修的声音愤怒而狂妄,一如初见那样。七世修行,没有将他的锋芒磨灭丝毫。
辰衡笑了:“真高兴,你来了!”脑袋一斜,渐渐失去了意识。
鬼界与魔界漫长的边际中,有一处如仙境。
修竹拂云,芝兰暗香,一条燿仙池,四个泉眼从池底冒出玉水,池中飘着白玉般的浮萍。无论魔势、鬼界、还是仙君进入河中都会灵力修聚。战修将辰衡往池里一扔,为他筑起结境休养生息。
没事的时候就一个在池里,一个在池边石上。
闲闲地谈天说地。
经过数次血战,辰衡灵力大减,索性收了再战的心思,心无挂碍,无拘无束地躺在池水中,任由河水涤荡伤口。
独处时,将数日来的经历细细思虑了一番。
辰衡想:该放弃单打独斗了,连横,合纵,谋略,更成熟的战策一步一步在形成。
一开始是整天浸泡。
几天后,皮肉之伤愈合,入骨的伤好了许多。最初触肤时灼伤烁骨,现在已如普通的水了,辰衡微施灵力,池中的浮萍化作绿色,点点浮动煞是可爱。
燿仙池果然名符其实。
辰衡一阵阵欣喜:再呆三两天就可回鬼界了,他已迫不及待,还要很多事情等着。仙界的帝尊步步逼近,欲置自己于死地;魔界的魔尊蠢蠢欲动,想独霸一方;魔界乱战,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破了疆界——这些,说快就快,不容人片刻喘息。
既已破裂,就该破得彻彻底底!
噗通一声辰衡潜入池底,池中是另一番景色,澄澈的水中有曼妙的水草,红色的鲤鱼悠闲来去,有一只大胆地游过来,好奇地用嘴唇碰了碰辰衡的脸。越近池底,越是幽暗,泛着幽幽的蓝色。水由温暖变作沁凉,激醒肌肤的冰凉,呼吸渐渐不畅。
哗——
辰衡钻出水面。
一股清冽之气沁入心扉,眼前的天与地都那么可亲,那么令人眷恋。发间、脸侧、肩膀、胸膛的池水流淌下来,风吹过,风如涟漪荡漾过手臂,像丝绸拂过无比惬意。辰衡四肢舒展,一步一步走上岸,惬意无比。
辰衡忽然停伫,石上不是战修。
在白石之上,丹珣帝君身着一袭红色战袍,曲起左膝,凝目远方。战靴之下,池水生雾,烟霞淼淼。在辰衡发愣之时,丹珣从沉思中醒来,侧头看过来,眉梢微微吊起,嘴角向上一勾,似笑非笑。
“丹珣,好久不见。”辰衡有些疑惑,捡起石上的衣服。
丹珣嗯了一声,依旧微笑。
这块天吟石很大,辰衡灵力一指,石上出现了一个茶几,茶几上茶壶、茶杯一应俱全,辰衡倒上一杯热茶递过去,调侃:“丹珣帝君不会是来缉拿辰衡上界的吧?”
丹珣嘲讽道:“缉拿能等到现在?再说了,你,一身破伤,捉你还伤损我的名誉!”
辰衡乖乖闭嘴。
丹珣斜睨,轻飘飘扫了一眼:“你也太不经打了,扑腾了几天就弄成这样。没个金刚钻,就不要揽那瓷器活,一统鬼界还能不能指望了?!”
辰衡自取一杯茶饮下:“我不愿叛,是被迫叛了!”
“胡扯!叛都叛了!真不愿叛的,早就自撞死在诛仙台上了!说这些是想立个牌坊不是!”丹珣毫不客气地奚落,“一边说着不愿意,一边叛得轰轰烈烈,将素霖战修都拉下水,战修还落了个诛杀仙君的罪,万年也别指望翻身了。你这会儿说不愿意,信不信他们一掌拍死你!”
辰衡大笑,索性单刀直入:“我已铸煞骨,不将鬼界平复妄为阎罗君,实在不能如帝尊的愿!”
“你一人之力能扛得住仙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