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有异议,只得跟着范一去了。
左玄歌盘腿坐在床上,原本被冷风吹凉了的头脑又热了起来,师父靠近自己的那一刻反复在脑海里重现,他脑子坏掉了才会对这一吻如此记忆深刻吧?不是应该立刻忘掉抛去九霄云外吗?
他躺倒在床上,翻来覆去转了几个身,可是,正因为是跟男人接吻所以再更加忘不了吧?毕竟这也是他人生仅有一次经历,左玄歌蒙头大睡决心将此事忘个干净,反正师父醉成那样大概也不会记得吧。
第二日,直睡到日晒三竿左玄歌才悠悠醒转,捏了捏眉心忽然想到,昨天找师父喝酒是为着一件事来着,结果被那莫名其妙的一个吻给搅乱,居然完全忘了自己要做的事了。
他下了床便赶紧往师父所住的房间跑,路上撞见了正给他打来热水的范二:“公子,您这急匆匆地去哪儿啊?”
“见我师父,我不是吩咐你们在他门外守着么?你怎么跑了?”左玄歌一边质问,一边脚下步子不停。
“司徒先生醒了,把我们打发走了……”范二解释的话还没说完,左玄歌便已没了踪影,让他好生的郁闷,“公子这是怎么了啊……昨儿跟司徒先生喝酒喝到那么晚,今儿一早又去司徒先生房里……”
范二摇着他的小脑袋走远,实在是想不通啊想不通。
“师父?”左玄歌也顾不上礼节,直接便推门而入了。
已经穿戴整齐的司徒凛月正坐在房间正中的圆木桌前,抬头看着他,有些意外又有些惊喜,昨晚他虽然醉得厉害,可是难得的是整个晚上发生的事情却是清清楚楚历历在目地记在脑海里,本还想着若是左玄歌跟他生气,今天该如何是好,想不到他非但不生气竟然还会一早便来找自己。
左玄歌在师父对面坐下:“师父,可否将我送你的玉佩借来一用?”
闻言,司徒凛月的脸色立马沉了下来,昨日茗香问他要玉佩的话司徒凛月可是听得清清楚楚。
“你要将玉佩要回去?”
“那玉佩也不是什么值钱东西,师父若是喜欢,等回了京城徒儿再多送几块更好的给你。”
“若是我只想要这一块呢?”
“师父……”左玄歌低了头,良久才有些无奈地道,“这块玉佩徒儿现在确实有急用。”
“哐当”一声一枚洁白温润的羊脂玉落在了桌面上,司徒凛月定定地望住他:“你要,便拿去。”
左玄歌也丝毫不避讳他直白郑重的目光,手上的动作虽然迟了一瞬,终究还是拿起了桌上的玉佩,转身走了。
他知道身后的目光有多么的逼人灼热,可是左玄歌并没有回头,他也知道师父想到哪儿去了,他却并没有解释。
出了司徒凛月的房间,左玄歌将范一召到了书房,当即修书一封将书信和玉佩都交到范一的手里:“你将这两样东西叫阿蛮送去给宋小人。”
范一皱了皱眉,似有些犹豫:“公子,老爷不是不让你将这玉佩离身么?你把这玉佩送给司徒先生就很不妥了,怎么现在还要将它送给宋先生啊?”
“谁要把玉佩送给宋小人了?我不过是想让宋小人看看这个玉佩有什么玄机,他不是号称书袋子的宋家传人吗。”
“这玉佩有什么问题么?”
“就是不知道它有没有问题所以才要叫宋小人看一看。”
瞧着左玄歌的耐心耗尽的样子,范一不敢再多问,捧着那封信和玉佩出了门急匆匆往后边阿蛮的住所而去。
察觉到茗香似乎对这块并不算稀世珍宝的玉佩似乎格外感兴趣之后,左玄歌便越发觉得有些蹊跷,在虹满楼他第一次将玉佩拿出手的时候,琉璃的神情似乎便不大对,而他将玉佩给了司徒凛月之后,便引来了那四大高手对其的围攻,这么多事情撞在一块儿总不会都是巧合吧?
左玄歌隐隐还觉得有些别的不妥,一时也无法想得透彻,与其自己在这儿猜的那么辛苦,倒不如找个机会同虹满楼开诚布公地谈一谈呢。
作者有话要说: 借酒强吻,很好,这很师父~~
☆、梅园赏雪
布置得精巧微妙的女子闺房中,艳红幔帐随风浮动,隐约可见墙上几副古色古香的泼墨画,梳妆案前不施粉黛的艳色女子正自顾梳头,风似乎紧了些,挟裹着霜雪的寒意冲进来,屋子里的火苗一暗,床前突然多了一个人。
月光包裹在来人姣好诱人的玲珑曲线上,正梳头的女子也回头,开口说话却是与她容颜不相称的冷然刚毅:“如何?”
窗前的黑衣人摇头:“查不出关联来。”
她的声音也是极好听,娇而不媚,柔而不弱。
梳妆台前的女子转了身,看向那月华笼罩女子的眼神有些不一样,声音也柔和了下来:“这般急地将你召回来实在是形势所逼……”
“琉璃姐,别说了。”夜行衣包裹的女子望了望窗外越来越紧的风雪,“无论我身在何地,总是玉虹轩的人。”
“对了。”黑衣女子回过头,自怀中掏出一卷羊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