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孝仁点了点头:“跟着呢,人马金银都带上了,一路与玄歌并行保持不到半日的路程。”
“好。”
宋孝仁突然有些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你是怎么想的啊?褚将军也是你手下最得力的干将了吧,就这么拨出去不心疼?”
左承胄笑了笑,仿佛觉得这个问题实在有些匪夷所思:“给自己儿子有什么心疼的?”
“理是这个理,我也把玄歌当自己亲儿子啊,换我我可不舍得。”
“那骏骊又是怎么回事?”左承胄斜睨了他一眼,跟了他那么多年的宝马不也说送就送了。
“那左玄商呢,你又不止一个儿子。”
左承胄踩着马镫上马,回望左玄歌方才远去的长路:“玄商这事做得太急太燥太没分寸太没头脑了。”
作者有话要说: 轻鬼:你还活着不是我的本事吗?
左玄歌:→_→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你想好了
日头斜挂在东方天际,山脚枝桠上的白雪在阳光下折射出炫目的光芒,司徒凛月一路寻着南宫门四大铸剑长老的踪迹到璜州边境,终于在这座山上感受到了不一样的气机。
他仰头望了望山顶袅袅升起的一缕白雾,山上有高人,司徒凛月衣袂轻轻随风而动,脚步并不如何匆忙,却以比林间鸟儿还要快的速度飞掠上了安定山山顶。
“师父!”山上的场景叫司徒凛月大惊,他的师父林千息正独守在一个山洞前,而师父的面前站着四位腰间悬挂手锤火钳的黑袍老者,四位老者皆以掌心朝向林千息,蓄足力一掌接一掌连绵不绝打在林千息身上。
更为奇怪的是,林千息居然不退不躲也不还击,生生硬抗四人的掌风,这实在跟司徒凛月印象中锱铢必较的师父大相径庭。
见到司徒凛月林千息兴奋地大笑道:“徒儿你来得正好,快来替师父将这四个老不死的赶走,师父不方便跟这帮老家伙动手。”
司徒凛月扬起手臂轻轻一挥,他在局外十分轻巧地将四位老者用在师父身上内力化去,身形一动拦在了师父身前,拱手道:“四位前辈,尊师有何得罪的地方,凛月愿代他给诸位赔不是。”
右首的老者冷哼一声:“老不死的倒是收了个好徒儿。”
他左侧的老者接着道:“谁愿意跟这老不死的为难?只要将留魂夺魄两柄剑交由我们带回南宫门,我们自然速速下山,再不会跟这老不死的有半点瓜葛!”
“嘿。”林千息从徒儿身后探出个头来,“你们四个年纪加起来该有四百岁了吧?倒是好意思叫我老不死的。”
“少废话!林千息,你只管还回我们的剑来。”右首的老者固执伸出一只手,显然不达目的绝不会罢休。
“你们要讲道理的嘛,倒是瞧瞧我身上哪里有剑?我没有的东西怎么给你们?”林千息摊了摊手,确是很无奈的样子。
司徒凛月回头看了看师父,师父入不惑之年后剑术已大成,这世上能让他出剑的人已不多,所以平常都不配剑,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南兮前辈不用剑,却终年背负两柄用棉布包裹的长剑,师父跟在南兮前辈身侧也从来不缺剑。
司徒凛月对南兮前辈背负的双剑一无所知,只知道一曰留魂一曰夺魄,一内敛一霸道,一以守为攻一以攻为守,是互为雌雄的一双罕见宝剑。
所以在听那个说书青年说起留魂夺魄时,他便知师父和南前辈或许遇到麻烦了。
“那你倒是让开,让我们搜一搜你身后的山洞!”
“那可不行。”林千息从司徒凛月身后跳出来:“里面藏着的可是我媳妇,怎么能被你们这四个糟老头子围着看。”
四位老人面面相觑,最终还是由起先说话的老者开口:“我们只需要确定两柄剑是否在山洞里,绝不会冒犯尊夫人的。”
“不行!只要你们进了山洞那就是冒犯我媳妇了!”林千息展开双臂护在山洞前,分毫不退。
“那便休怪我们不客气了!”
“住手。”山洞里突然传出轻声呵斥,声音并不如何洪钟,却让南宫门四位铸剑长老都是一怔。
“赵长老、钱长老、孙长老、李长老,你们请回吧,这两柄剑我不会归还的。”山洞里的声音依旧波澜无惊,声音的主人不愿还剑,也丝毫没有要出来见一见四位长老的意思。
右首的赵长老双目凝泪,竟泫然欲泣:“你……你还活着?”
“我还活着,所以四位长老请回吧。”听见洞外并无动静,里面的人无奈又添了一句,“这两柄剑在我手里也不算坏了南宫门的规矩,便是鼎长老还在世也不会说什么。”
洞外的四位老人却齐刷刷地跪下了,由赵长老领头道:“请少门主随属下回南宫门。”
“阿威已经是南宫门门主,再叫我少门主只怕不合适吧?”
四位长老面面相觑,这确实是一个大问题,南宫兮失踪二十多年,南宫门上下都只道他已经死了,新的门主已由弟弟南宫威继任,若是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