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信基本不会有什么问题,楚大统领、翟老还有我的旧部都会支持他,枟州有你和雍大人坐镇我也无需挂念,至于别的……别的也用不着我来操心,玄歌是一个有主意的人,日后尊重他的意思即可。”
“谁稀罕看你的信!”宋孝仁恨恨地抓过案上两个牛皮纸信封,不着痕迹地背过身去,“我走了,懒得看你这副模样。”
走到一半又折返过身,抽了抽鼻子:“算了,玄歌在跟寻疆族和凤舞山庄两方谈事情,我左右也无处可去,陪陪你得了。”
说着又有些愤恨:“你现在又不能喝酒,我陪你干嘛啊!”
“要不陪我坐会儿?”左承胄指着身后两张扶手椅,自己率先坐了一张。
宋孝仁板着一张脸坐过去:“你也真是狠心啊,寻疆族是什么地方?那么多麻烦事儿,你也放心让玄歌一人去面对,凤舞山庄又是什么地方?风老庄主的性格你还不了解,你也放心让玄歌一人去交涉,也不怕他吃亏,还有啊……还有那个司徒凛月又是什么角色,你就……你就真的不担心!”
“不是有你替我担心着吗?”
“娘的,你儿子凭什么让我替你担心。”
“寻疆族和凤舞山庄的事让他自己拿主意吧,反正他在哪儿混不下去都不要紧,枟州永远是他的家,至于司徒凛月……反正我将枟州交给他了,他保证枟州日后有主就行,至于他是要收养要过继还是怎么样就看他自己怎么说服皇上了。”左承胄声音一沉,突然抬头认真看着宋孝仁,“当然这个意思别过早透露给他,若是他真的决议要与司徒凛月一心一意彼此不负,我祝福他并且承认他们的婚事,不要让他留有遗憾,若是他不够坚定,愿意娶亲生子也是好的。”
“嗯,我明白。”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更在下午六点么么哒~~~
☆、打到同意
李言清一直觉得自己够冷血够无耻,然而事实证明他还是不够无耻的,那日左玄歌追出去之后,他就日日有些心神不定,到底是怕他真出事情,没法子,只好天天把身边的小童子派出去打探消息,只是每每带回来的总是没有消息,倒让他有些心生寂寥了。
这一日小童子又是一脸晦气地进房,李言清还是认认真真地问了一句:“还是没消息?”
小童子叹息道:“唉,先生,你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李言清在他小脑袋瓜上拍了拍:“我是叫你去打探消息的,不是叫你来数落的我的。”
小童子却在他的手掌下嘻嘻一笑,顿扫屋子里的气闷:“先生,我可是给你带回了好消息,还不让我数落数落你么?这会子不说可就没机会说了,多少得叫你长点儿记□□,我这可是为你好。”
李言清也释然一笑,也不知是因为心里轻松,还是被小孩儿逗笑,他这小小年纪的说话却像个老先生:“那你倒是快说啊。”
“左公子回来了。”
“噢。”其实李言清也猜到了,他抖了抖眉毛随口问了一句,“怎么样?”
小童子摇了摇头:“人不大好了。”
李言清大惊:“不太好了?要死了?”
“呸呸呸。”小童子在心底为无辜被诅咒的左公子心酸了一把,他家先生真是太口无遮拦了,这是一个先生该说出的话吗?
“伤了。”
“伤哪了?”李言清这才放心下来,是伤就有的治,还是可叫他弥补一二的。
“腿,腿好像被打折了吧。”
“哦。”李言清一个云淡风轻的“哦”刚出口,身体立马从他的躺椅上跳了起来,满屋子翻箱倒柜地找他师父留给他的宝贵药去了。
小童子看着自家先生这个样子,心想着,先生果然还是一个有良心的人呢,平日里能躺着绝不坐着能坐着绝不站着节省力气,实则更为了节省银子的先生居然不惜为左公子费那么大力气,果然还是不能放下左公子的啊,同时想到了先生大概是在找什么,忙有些尴尬地开口:“先生,您是要找老先生留下的续骨膏吧?不必费劲了,左公子的腿已经接好了,好像是寻疆族一个姓罗的长老给医治的吧,听说没大碍了。”
李言清停下手中找寻的动作,松口气又躺了回去,同时很怨念地瞥了那小孩一眼:“我说你说话能不能别大喘气,一句话说完成不成,白费我力气。”
小童子将脑袋搁在扶手上,闪着一双黑漆漆的大眼睛看着他:“不过先生你真的不去瞧瞧?万一那位姓罗的长老医治得不好,落下什么后遗症的岂不是更加麻烦。”
李言清闭眼养神:“姓罗的那个家伙嘛,这辈子能拿得出手的东西不多,教出来个徒弟斜阳这算一个,他那身医术也勉强算半个吧,还是不如他师兄,可惜,可惜了,当然这半个成就接个断腿还是不成问题的,我就不去操这个心了。”
话虽这么说,可是等小童子下午来房里找他时,他却不见了踪影。
被宋孝仁带回家这件事其实挺让左玄歌奇怪的,走得那么急那么快也就算了,可是爹竟然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