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左玄歌气得脸都泛红了,李言清识时务为俊杰迅速将接下来一段话说完:“寻疆族在九峰底下立的只是云天沧的衣冠冢而已,你就不想知道你亲爹究竟埋在哪儿吗?”
左玄歌有一瞬的愣神,说起父亲,他还是本能地会想到大将军,他平静了一会儿才道:“所以我父亲究竟葬在哪儿?”
李言清将木凳放下一屁股坐下去,叹口气道:“在凤舞山庄,你母亲的院子里,梧桐树下,你母亲亲手葬下的,说来奇怪,你母亲死后,我以为风老庄主一定恨极了你父亲,定会掘出他的棺木消失灭迹呢,前些年我去探查过,梧桐树还在,你爹的坟也还在。”
左玄歌突然默不作声,良久才缓缓道:“你可以走了。”
“哦。”李言清看着他的样子本想再多说几句宽慰一二,可是想着他俩的交情实在没有那么多便作罢了,只是离去前,还是将一瓶续骨膏留在了矮凳上。
李言清前脚才走,司徒凛月后脚便进来了,他拿着矮凳上的续骨膏走到左玄歌的床前:“我看这位清晓书生对你其实不赖。”
“他啊,大概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吧。”
司徒凛月坐在左玄歌的床沿边:“我怎么觉得不仅仅如此。”
“保不定跟玉虹轩一样,是欠了什么人的恩情吧,瞧他那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要真是想帮我一次性将事情告诉我不就结了,非得打一巴掌才说一句。”
“你再睡会吧。”司徒凛月让他躺下,替他捻好被子,“等你腿好了,我们就去凤舞山庄,把该办的都办了。”
左玄歌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我想做一件事,只怕风家二位长辈不会同意。”
“他们不同意我帮你打到他们同意。”
左玄歌笑眼望着师父:“师父你什么时候变成一个用武力说话的不讲理之人了?”
到底是武功大涨之后有了底气吧,虽说师父在当年的武林大会上赢过了风霜刃,但是当时若是对上风梧狂的话恐怕还是输的可能多的,毕竟姜还是老的辣嘛,如今则不好说了,左玄歌也大概听说了些师父荡气如鼓走石如雷的事迹,后来童长老笛长老两人合力也不及他一人的气势,所以才没能骗得四虎将太久。
所以说师父的武功究竟臻至何境左玄歌也十分好奇,只是他自己太废物也没法子试一试。
司徒凛月想了想却觉得玄歌说得不对:“胜者为王本就是江湖规矩之一,没什么不讲理的,我又不是滥杀无辜,况且要拿回来的本就是徒儿的,也不算抢,只是为了让他们心服口服才打的。”
“嗯,师父说的对,他们不服也憋着。”左玄歌忍不住粲然一笑,“不过,师父打架,我会担心。”
师父跟风霜刃打,左玄歌倒是不担心什么,跟风梧狂打的话还是很担心的。
“输了,明年再打。”
左玄歌心情彻底一松,师父的耐心与毅力他可是深有体会,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看来若是风家父子不愿意给他他想要的,接下来都别想安生了。
看着左玄歌这么乖乖躺着,眼眸带笑的样子,司徒凛月实在忍不住,他脱了鞋子倒在左玄歌的身侧,侧身面对着他,两人面对面,近在咫尺。
“师父……你干嘛?……”
“我想看着你睡。”
“可你看着我我会睡不着。”
司徒凛月依旧固执地看着他:“那你先习惯一下,以后……反正以后我总是要看着你睡的。”
这话说的左玄歌就不那么认同了,他眨了一下眼道:“也可能是我看着师父睡了我再睡啊。”
司徒凛月开心得忍不住嘴角拼命上扬:“嗯,徒儿答应以后与为师一块睡觉了。”
左玄歌大惊:“我明明什么都没说!”
“你说要看着我睡你再睡。”
“师父……你真的很无耻诶……”左玄歌彻底无奈了,师父的话简直处处是陷阱,他恨自己接话接太快。
“玄歌,你睡吧,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司徒凛月轻轻将他拥住,“我就是想靠你近些。”
左玄歌安心地将脑袋靠在师父怀里,低声呢喃:“难道师父您还想做些什么?”
司徒凛月点点头:“想还是想的。”
他被子里的那只手抓住左玄歌的手往下一按,左玄歌的指腹感觉到一阵跳动,师父掌心的灼热透过他的手背直抵心脏。
左玄歌脸上一红,缩了缩手,却被师父更紧地握住放在心口:“只是想想而已,我不会趁你受伤欺负你的。”
师父低低的声音就在左玄歌耳畔,他温热的气息吹在自己脖颈处,让左玄歌心里异常地躁动,身体起了微妙的变化,左玄歌头一缩埋得更深了……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觉得我很坏。。。老是让师父憋着。。默默遁。。。
☆、我没杀他
左玄歌将养了大半个月,下地行走基本同常人无异,他要去凤舞山庄,童长老等人自然要跟去,对于即将收融父母二人的内力一事,左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