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指挥众人刨土掘根,将满园桃树搬上车,宋孝仁简直目瞪口呆,一旁冷眼旁观的左玄商大概牙根都快咬断了吧……
神奇的是左玄商却始终冷静站在一旁并没有发作,他的克制冷静也确实出落得像一个大人了。
左玄歌受了册封,放了荀风,拜了父亲,移了桃园,在做完这四件多少有些惊人的事情之后便扬长而去,离京了。
离开当天只有瑶珠前来送行,也算是首尾呼应,很圆满的一次京城行。
“左哥哥,你什么时候再回京城啊。”瑶珠瘪着嘴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实在叫人心疼。
左玄歌捏了捏她的脸:“嗯,你嫁人的时候,瑶珠的喜宴,我一定到场。”
“你光到场不够,你还得给我送一份大礼呢!”
“送,绝对送一份大礼,就是天上的星星我也给你摘。”
瑶珠乐呵呵地笑了:“那恐怕瑶珠要一辈子嫁不出去了,我哪里舍得让左哥哥给我去摘星星啊,摔下来可疼可疼呢。”
“瑶珠乖,再遇到喜欢的人就嫁了吧。”
瑶珠笑意更浓,张开双臂抱住左玄歌:“瑶珠喜欢左哥哥呀,那瑶珠嫁给左哥哥吧。”
这一次左玄歌并没有躲开,他摸了摸瑶珠的脑袋:“瑶珠要嫁给我做小吗?”
瑶珠皱着眉头盯着他:“不行不行,瑶珠不做小,瑶珠要做大!”
左玄歌摊了摊手:“可我已经有相守一生的人了啊。”
一脸懊恼的瑶珠叹了口气:“唉,抢走左哥哥的人,是那位司徒先生的话,瑶珠就不那么生气啦,左哥哥记得带司徒先生一起回来看瑶珠。”
说着乖巧地松开了手,退后一步向左玄歌招手道别。
她知道,天下无不散的筵席,所以还是大方地与左哥哥道别,她也知道,这个人走后,京城又将变成那个无聊的京城,所以挥手转身,偷偷地抹了抹眼泪。
宋孝仁看着长公主离去的背影,忍不住感叹:“长公主殿下也是越来越招人疼爱了,长成大美人了。”
“那当然,也不看是谁妹子。”左玄歌弃坐马车,上了范一牵来的骏骊,“宋孝仁,你带着人快马加鞭把我的桃树送回枟州种植,要是坏了一株,我拔你一根胡须。”
“嘿,还真是官大一级压死人啊,这么快就学会差遣人了,还真是无师自通啊,那你呢?你去哪儿?”
“当然去找我师父了。”
左玄歌头也没回地扬鞭而去,只余下骏骊的后踢共众人瞻仰。
宋孝仁忘尘兴叹:“臭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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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玄歌风餐露宿地跑了好几个日夜,他计划到了师父离开的地界再去打探师父的消息,这一路只挑偏僻捷径的小路走,一路上莫说客栈酒楼,就是茶摊都难得一见。
所以当他途径一个小小酒家的时候,还是有些喜出望外的,天色虽尚早,左玄歌也下马牵着骏骊往酒家而去了。
靠近酒家时,将行囊中的黑色连帽披风裹在身上,帽檐拉低遮住了大半张脸。
一楼大堂上整整齐齐地码放着三行三列九张半旧木桌,零散地坐了三桌人,居中依偎在一起的两个身影有些熟悉,左玄歌选了靠门角落上的一张桌子,压低声音问小二哥要了酒菜,他这般遮掩神秘的模样虽惹来了一些目光,倒也没人大惊小怪,行走江湖谁不曾得罪过几个仇家又或是犯些事情,更何况这酒家本就地处偏僻,说句不中听的,能往这儿来的,若不是因着什么急事赶路的,多半都是些见不得光的人。
左玄歌刚一落座,便想起来那两人是谁了,算算他也确实到铁戟门地界有些时候了,而居中交缠在一起耳鬓厮磨如胶似漆的那两人正是铁戟门的两位副门主,凤无凰和焦有为。
左玄歌沉默喝茶,幸好没有大喇喇冲进来,虽说以他现在的实力未必不能打得过他二人,但是在别人的地头上,还是谨慎些为妙。
凤无凰如一条无骨之蛇缠绕在焦有为的身上,鲜红欲滴的唇瓣自男子略显苍白的脸上一一吻过去,轻轻地咬在他的耳垂上,娇柔迷媚的女声轻柔响起:“姓司徒的这次只怕要吃亏,如今他与左玄歌的关系天下人尽皆知,当今武林又有谁不想巴结上这个新晋陵西王?”
“不错,能将朝堂势力与江湖力量结合得如此完美的,天下只此一人。”白衣干瘦男子似乎想努力显得坐怀不乱,不过他置于女子丰润翘臀上的手却已经出卖了他,“你的意思,是让我去帮司徒凛月以向左玄歌示好?”
“不急。”凤无凰嫣然一笑,挪了挪身,整个儿坐在了男子的身上,“你现在去帮他只有两种结果,一是先行禀报了门主,向门主进言示好左玄歌,这功劳嘛自然是门主的,日后铁戟门若能辉煌腾达,你这个军师能捞着几分好?二嘛,是你擅自前去帮司徒凛月,左五公子就算记了你的好,可是门主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