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意。
这简直比张扬总是强调自己是男妓被很多人睡过还要让他伤心。
张扬沈默地看著他,挺著腰要把男人的性器重新吞回去,他的眼泪还是止不住,可他哭不是因为不情愿。
“……锦白……”张扬的声音全都泡在了水里,又湿又沈,“……”
容锦白被他喊得一下就心软了,青年泪蒙蒙的眼睛让他觉得心尖尖好像都在发颤,他忍不住亲他,吮他掉不完的眼泪。低声道:“为什麽哭?”
张扬紧紧地搂住他,还是说不出话来。男人撬开他的唇,缠绵又紧紧地拖住他,青年的呼吸都找不到了,被放开只能呼呼地喘气。
“为什麽哭?”男人又问。
“……”
“为什麽哭?”
“……”
“为什麽哭?”
“……”张扬闭紧眼,几乎再也忍受不了,伴著抽噎大声哭叫,“你怎麽现在才来,怎麽到现在才来……你怎麽不早点来?”
容锦白愣愣的,他花了一点时间才明白张扬说的是什麽。
“嗯唔……”滚烫的热液又一次尽数灌入他的体内,张扬的性器也抽搐著,却只能勉强挤出些透明的液体了。
张扬眼皮都要睁不开了,而男人还埋在他体内,嘴唇摩挲著他的脖子:“怎麽办……我还想再要……”
张扬勉强抖开眼皮看满是渴求的男人,想动,却实在是没力气。他挤出点沙哑破碎的声音:“奉陪到底……”湿濡的吻铺天盖地而来。
张扬这次被彻底操昏了。
☆、22
张扬穿过重重的廊阁,在仆从的引导下到了关慕养花养草的地方。
关慕弯著腰在看一株药草的叶脉,然後摘一朵下来放进嘴里嚼了嚼。
张扬在旁边一丛竹子下的石凳上坐了,仆人上好茶退了下去。
茶色清绿,嫋嫋飘著热茶香,陶胎的茶杯晕出茶纹。
关慕平时竟然就住在这样古色典雅的地方,所用也都极尽精致,这让张扬很惊讶。
关慕腰上挂著一竹篮的药草过来,解开绳子把竹篮放在石桌上。
关慕为自己倒了杯茶,笑道:“真难得,你竟然来找我。”
张扬瞥他一眼:“不是你让我来的?”把名片放在桌上,推回给他。
“好吧好吧,是我请你有事就可以来找我的。”关慕笑著作出求教的姿态,“那麽,你有什麽问题麽?”
“有事。”张扬抬眼,手碰上那个装药草的竹篮,“不过首先得谢谢你一件事。”
“谢谢你八年前出手相助,不然我现在大概还在牢里,不过也可能已经被枪毙了。”张扬笑了一下,眼角却并没有笑意。
关慕眉尖挑了挑,没什麽惊讶的笑模样:“你什麽时候知道的?”
“没多久。”张扬道,“其实在接到你的名片时候我就应该想到的。我碰见的用药神诡的人,一个在八年前,刚才看到你采药才反应过来,还有一个是你。”
“不过我昨天才想起来,容锦白竟然是我的学弟。你和容锦白关系这麽好,你们是同学也正常。”他笑了笑,“真奇怪,我好歹还记得我见过容锦白几次,怎麽从来没见过你?”
“阿白喜欢你,所以经常出现在你眼前。我见你有什麽意义?”关慕耸肩道,“何况你们正面见过这麽多次,你都记不得他,还要记得没正面见过的我,那也太难为你了。”
张扬在听到容锦白高中就喜欢他的时候僵了一僵,後面却又觉得尴尬。他的学生时代全部拿来努力学习看书了,几乎没有建立过什麽人际关系。而且大概是家庭原因,他自己其实内心深处对人有著天生的害怕恐惧,他从来没仔细看过一个人的脸。有一次做了他半年的同桌和他打招呼时他都没认出来。
不过大概是头脑聪明,加上用功,就不仅学习很好,别的东西也都学得很快很好。再加上他本身在一群优等生里长得其实算很好看,所以不大合群反而就给人一种高傲的错觉。
“当年你为什麽要帮我。”张扬不想在容锦白身上继续纠缠下去。
“说不上是帮你。”关慕似笑非笑道,“毕竟当时我再怎麽卑鄙,也想不到会是你做的。”
关慕道:“其实我对当年你做的事情还是很不理解。虽然我一度说服了自己,你的父亲欠了很多高利贷,你的父亲又嫖又赌,对你们兄妹也不好,你恨他太正常了。”
“可是我还是想问,你为什麽要谋杀你自己的父亲?”
“那个男人爸妈死得很早,小学就没上完,在街上混长大。我妈是个刚从农村来的小姑娘,满口土话,不识字,没主见胆子又小。这样的人走在一起,就差不多已经注定了後来的悲剧。”
“我妈嫁给他没几个月就已经知道自己被男人骗了,可是已经没办法。我妈不会离婚的,何况她已经怀了我。”
“男人一向没什麽正经工作,平时收点保护费,抢劫一些学生,那时他不太敢赌,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