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可是母亲告诉他,无论是人还是妖,都会经历从新生到死亡,区别只是他们有的安然面对,有的人惊恐异常,万分留恋,却始终是徒留。
无缺看着羽衣失神的模样,轻轻摇头,不愿多说。
羽衣有些迟钝:“抱歉,我只是来赎罪的,希望可以得到大姐姐的原谅……”
“我只是明白的太迟了。”
“原谅,呵!”无缺收起了脸上玩味的表情:“你现在最好的赎罪就是永远不要出现在这里,不然的话,我会见一次打一次。”
说话的瞬间,无缺瞬移在了羽衣的身前,一个勾拳打在了羽衣的侧脸上:“这一拳,是为了当初我母亲留下你们兄妹两个的性命,却被你们恩将仇报,你们知不知道她差点在天罚之下失去性命,就为了那可怜的善心;”
无缺又是一拳,两拳的位置正好对称:“这一拳是为了我母亲不值,她曾经煞费苦心地开导你们,而你们却为了所谓的血脉羁绊将她的告诫和苦心全部抛在了脑后,出了事只会想到她来解决。”
羽衣硬生生地承受了无缺这不带任何神力,纯粹是发泄的两拳,他知晓如果无缺真的想要自己的性命的话,绝对不会让自己现在活着站在这里。
他已经知错了,此次回来是专门为了赎罪,所以心甘情愿承下这两拳,生生咽下口中的腥甜,舔了舔嘴角溢出的血迹,狐族良好的基因让他这个举动增加了几分的柔媚。
“好了,你走吧!”
无缺看着他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来教训他的心情都没有了,挥挥手让羽衣离开。
羽衣双目无神地看着无缺:“我可以进去了吗?”
“不可以。”
无缺双手环胸,转身回到了彼岸花海的中心,看着还在沉睡当中的吴悠悠以及石雕一样的父亲,叹了口气,像是要把一辈子的郁气给叹出来。
无缺跪坐在了彼岸花围成的软塌之前,荒只是淡漠地扫了他一眼,就像是看一个陌生人那样,然后继续看着吴悠悠。
无缺早就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相处模式,见怪不怪了,他看着吴悠悠红润的面容,仿佛母亲只是小憩一会儿,很快就会醒来的模样,再次长叹了一口气:“母亲,我知道你能够听到,羽衣今天来了,但是我没有让他进来看你,毕竟是他将你害成了这副模样,无缺就是气不过!凭什么他犯下的错要让你来承担,他却能好好地站在那里。”
空旷的花海之中明明有着两个活人,却始终没有人回应他的话,无缺悻悻地站起身来,拍了拍如同木雕一样的荒:“父亲,我先离开了。”
他此时的身高已经和荒齐平,明明是男神的外表,却因为那玩世不恭的语气和嬉皮笑脸的表情,将一众追求者挡在了门外。
因为那些女妖怪总结说:那张脸一看就不是个可以相伴终身的最佳伴侣人选。
无缺:我这样还不是拜母亲大人的“无所谓”所赐,要寻仇就先把她给叫起来再说吧!
荒点了点头,继续陷入了沉默当中,在吴悠悠沉睡的这段时间之中,荒也仿佛陷入了沉眠,不发一言,仿若雕塑,就只是静静地看着吴悠悠,等待着她的苏醒。
“你该醒了,外面的世界越发热闹了,毕竟……”
“你是最喜欢热闹的。”
荒将吴悠悠的青丝整理好,温柔的目光再次落在了她的脸上,终于起身,在她的侧脸上落下一吻:“你已经睡得够久了。”
“其实,我是想你了……”
只有在吴悠悠沉睡之时,才能够听到荒这近乎于表白的话语了,她的睫毛轻轻眨动,好似要醒来,却始终没有睁开那双火红色,带着慵懒神色的眸子。
羽衣在看到了无缺出现在了彼岸花边缘的身影之时,眼中放着光芒:“大姐姐她同意我进去了吗?”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无缺就更来气了,阴阳怪气地说了一声:“进来!做梦!”
羽衣愣愣地点了点头:“哦。”
然后又盘腿坐在了彼岸花的边缘,打坐吸收妖力,无缺有着一肚子的气却撒不出来,这狐狸当真以为自己不敢对他做什么不成,光明正大地坐在了他家门口打坐修炼!
“算了,随你吧!”
无缺兴趣缺缺地离开了这个地方,母亲大人陷入了沉睡,父亲就像是失了魂一样,所有的重担都落在了他一个人的身上,人界还有好多事情没做,他万不能被这个狐狸给气死,那样就得不偿失了。
毕竟单身狗没人权,自己要是倒下了,父亲只会冷冷撇他一眼就当没他这个儿子,母亲还在继续当她的睡美人,自己只能哭泣在冷风中,无缺抖了抖身体,还是不和这狐狸计较。
两个字总结:掉价!
作者有话要说:无缺:我是理会那只狡猾的狐狸的,掉价!
羽衣(白眼):其实是因为单身狗没人权,你要是倒下的话,绝对会像破布一样被丢弃。
无缺:说的好像你有人照顾一样(ˉ▽ ̄~) 切~~
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