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也是瞬间明朗。
丢了一笔钱,说了不用找,大步跑离。
而开远了的司机,行驶了二三公里,停下车,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长长吁气,说,“钱真他妈不是个好玩意。”
没了它不行,而为了得到它,劳力又劳心。
司机拿起钱,想要数数这一趟值多少,可立马就傻眼了——这哪个国家的钱。
除了纸币上的人物能认出个男女,上面的文字是一点也没看懂。
…………
王斧回来得急忙,一心想着家里的女人。
得到自由后,脑袋就只剩下回家的念头,事情都抛给张宝健,留下一句电话联系,没了人影。
把张宝健看得目瞪口呆,倒是没想到当初那个一身土气的女人,能把男人驯成这样。
咂咂嘴,撸起袖子帮男人干事。
王斧站在家门口,拿不出钥匙。
“艹。”男人爆粗口,眼神懊悔。
房子安全系数挺高,门他是破不了,阴沉着脸围着屋子打转。
没想着把屋里人叫醒,估量一下难度及可行度,男人做起了壁虎,攀爬在墙面。
这段日子一直都是拳打脚踢的,身体素质杠杠的,男人嗖嗖到了二楼。
并非在主卧的窗口,而是儿子的窗口。
和安安在一个屋子的勇士睁开眼,警觉四周,四处扫描后没发现异样,但是灵敏的嗅觉驱使它朝着窗口的位置探去。
突然,窗帘飞起,窗子被人一拳打碎。
清脆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炸开。
安安依旧睡得香沉——小孩子睡眠重。
勇士汪一声,浑身绷紧。
随后男人跳进来,恶狠狠道,“不许叫——”
背对着月光,男人正面黑乎乎的。
勇士尾巴放下,喉咙里发出咕噜声,像是责备。但已卸下警惕。
王斧看儿子没被吵醒,夸了一句,“好儿子。”
幸亏这翻进屋子里的是爸爸,不是贼人,否则这么夸,当爹的就太没心眼了。
王斧轻巧地抱起儿子,走出屋门,本来已经趴在地上的勇士见此站起跟随。
王斧走到女儿的房间,推门,打算轻手轻脚将儿子放到女儿床上,没想到平平还是醒了。
低声,嘴角划出弧度,“女儿,爸爸回来了。”
平平的眼睛在黑暗中宛如星,压着嗓子,“把安安抱过来干吗?”
让了位置将温暖的被分享一半给安安。
小家伙呼吸缓缓,睡得毫无知觉。
男人挑眉,“送弟弟陪你睡。”
这句话说得活像旧时宦官子弟,心情愉悦了,送个美人放到友人床上,让友人也高兴。
第二天大家讨论着突如其来的礼物惊喜意外否。
事实是,男人打碎了窗子,以防晚上起风,小孩睡屋里感冒生病,这才把安安抱来。
女人曾细声细气地教习男人怎么带孩子,孩子不能生病这一点顶顶重要。
“睡吧。”男人轻轻对平平说。
平平不再多说,闭了眼。
两个容貌精致的小孩躺在一块,真是天上的小仙人,只可远观。
而勇士则在平平房间趴下,陪着二位小主人一起睡。
拉上门,男人几乎是用飞的步伐奔向房间。
推开门,熟悉的气味让男人长时间以来紧张的肌块放松。
大床上躺着他的女人——
王斧像是一头野兽,发现猎物,一双眼睛粘上不肯松开。
推开门本是打算慢慢走到床边,动作简单无声地上床,抱着女人好好睡上一觉。
不惊醒怀孕的女人。
可脚步不听使唤,越走越快,手也不听使唤,长臂将女人揽进怀里。
同沙漠中断水三天的人,以接近所能承受的边缘,见到了水,便再也不能淡定,疯狂地涌上,续上这生命的圣水。
男人将女人往怀里,揉——揉到心跳从加速,到逐渐平缓,仿佛终于将女人刻在心头,没有什么能分开他们了。
绿迷迷糊糊,身上睡意暖香,大脑加工着鼻子闻到的熟悉的味道,意识到了是何人,两眼倏地睁开。
“当家的——”眼里是惊喜,也有不受控制的泪水。
“当家的。”绿又唤了一声,似乎在确认此刻是梦还是现实。
王斧将头埋在女人头上,又移到脖子、胸前,如同大狗一般,好好嗅嗅自己的领地,这才舒畅地回答,“嗯,我回来了。”
嗓音低沉沙哑。
屋里很黑,绿看不到相公的模样。
“你回来了。”如果王斧是大狗,那么绿就是奶狗,声音弱弱动听,撩得人心痒痒,止不住地心生怜爱。
“不哭。”男人两手团紧女人,不愿撒开手,便用舌头舔着女人的泪水。
可是他说了不哭之后,女人哭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