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下定决心发送过去。
1:请问你方便给我开一个一百元的亲属卡吗,我以后会还你的。微信前几天修改了功能,没有绑卡的账号暂时没办法付款,只有用亲属卡才能正常扫码和付款。
发完这行字,相果心里没底的,极度忐忑,然后又架不住内心煎熬,再次发出一行字。
1:设置这个很方便的,不用填什么身份证银行卡信息之类的,你只需要添加一个亲属卡发给我,填上额度,我这边只有支付了你那边才会扣款,而且我用在哪里,你都会收到通知。
1:求你了T T
相果发完这两句话,便把手机扔到一边。
她躺在床上,张着嘴巴呼吸,感觉人中被灼热的呼吸烧的难受。
眼睛又涩又疲倦,不能睁太开,一睁开就会有滚烫的眼泪汹涌的流出。
两分钟后,蒋樾樘终于回信。
他发来一句:你在家吗?
1:在的。
1:你是以为我被盗号了吗?
蒋樾樘回:那你开门,我就在门外。
其实说到最后,蒋樾樘已经确定这人就是相果,毕竟个人说话习惯,骗子不好模仿。
但是撇开对方是骗子之后——相果在向他借钱。
相果这个不愿意给人增加麻烦以及拖欠别人的性格,他是多多少少有点了解的,如果能让她开口向人借钱,那一定是没有办法。
蒋樾樘在门外站了足足有三、四分钟左右,才听到门里有悉悉嗦嗦的动静,声音微乎其微。
咔嚓一声。
门开了。
披着薄被的相果站在门里,靠着门框,脸蛋透着不正常的红晕,她嘟囔着:“我快要死了。”
“胡说八道。”蒋樾樘听不得这种话,看了她好一会儿,“发烧了?”
“39度7。”她乖巧的回答。
怎么跟喝醉酒似的。蒋樾樘眼露无奈:“多久了?去换衣服,我送你去医院。”
相果抿着唇好半天,样子看不出局促,言语却支吾着:“其实我自己……”
“别你自己了祖宗。”蒋樾樘猜到她下文,把她推进门,又小声问:“你父母呢?”
“打牌去了吧。”
相果也不扭捏,让蒋樾樘在客厅坐等几分钟,相果进卧室换了舒适的衣服,进行洗漱。
她本意是想自己去看医生,过去也不是没有尝试过,这对她来说并没有什么难度。这回向人求助最大根本原因是没有钱。
相果换好衣服,还给自己额头贴了一张退烧贴,戴上黑色棒球帽,努力睁着眼儿走出来。
蒋樾樘先把她带到自个儿家,给小可开了个主食罐,让它先吃着,别中午耽误了时间没法回来,猫要记恨他。
蒋樾樘上楼换衣服的空隙,再下楼便看见相果蹲在墙边看着猫进食,手里还抓着他刚才给的布丁,一小勺一小勺的填着肚子。
真可爱,好像让做什么就做什么似的。
去到医院,医生又让量了一次体温,这回是三十九度八,喉咙发炎,没有其他病征。
医生给开了个单子,不时问她吊针可以么?有药过敏么?
相果一一回答了。
她边回答还边在意自己灼热的呼吸,跟好玩似的,路上蒋樾樘去缴费,回来还看到她在往手背哈气,心里不免想笑,这人平常看着那么文静乖巧又冷傲,怎么病了就跟傻了似的。
蒋樾樘领着她去吊针,找到位置坐下来,问她:“想吃点什么?我去买?”
相果此刻的情感有些复杂,过去从没有过这样的境遇。
自打十一岁以后,生病了,她都是一个人去附近的卫生站,吊水时护士会帮她拿到座位的吊架,后来长大了就会自己拿,尽管挂的时候有些吃力。
吊水的时候饿的饥肠辘辘也没有人知道,因为吊水前吃过退烧药不免困意爬上来,吊水过程中睡着是常有的事,但通常都是空瓶了也无人发现,到最后血液被回吸,疼醒了,才唤来护士拔针,重新下一口子打下一瓶。
后来疼得长记性了,就不敢在吊水的时候睡着了。
“粥和豆浆?”蒋樾樘的声音拉回她的思绪。
然后慢慢的,她眼睛有些发热,深呼吸一口气,上前把人抱住了。
蒋樾樘没反应过来,呆滞了一下,回过神来,手拍在她背上,轻声道:“是不是难受了?”
“不。”相果脸埋在他颈间,情绪不能自已,感受着背脊的温柔轻拍和低声细哄,眼眶就像是破堤一样,有源源不断的水份泄出来。
她睁着眼,努力抑制情绪,但还是掉了那么一滴在他的锁骨窝里。
相果模糊的看着,伸出舌头舔了舔,泪水立即被舌头上的蓓蕾吸走,留在锁骨窝里的是她的口水,几乎是立刻,感受到被抱住的人的僵持。
但都这样了,对方还是没有推开她。
相果只抱了一会儿就放开了,脸上没有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