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跟之前的情人断绝关系。
为了挽救家庭仅剩的声誉, 秦家三口人努力在面上装出悲痛的样子,把杜敏和孩子的葬礼给大办了, 请来不少和尚道士做法事, 之后又给杜敏选了块位置上好的墓地, 把孩子和她葬在了一起。
可惜这番操作下来众人的议论并未停止,转头就说他们是心虚, 怕杜敏的鬼魂回来报复所以花钱买平安, 把秦家三口人给气了个半死。
熬过了最初的惊慌失措, 三个人走到了互相埋怨这一步。
秦父一个劲地指责儿子:“你怎么这么着急?秦绮那边口风都松动了, 偏偏被你玩得这一出给毁了。当初劝你离婚你不离,不该离的时候你倒想离了, 这不是胡闹吗?”
秦楠对父亲发泄着怨气:“要不是你们平时净在我耳朵边上叨叨来叨叨去的, 我怎么会跟杜敏提离婚呢。想要儿子的话,我找别的女的生一个回来就是了。现在呢?我连女儿都没有了。都是你们的错”
秦母坐在旁边用计算器核算丧葬费用, 几番加减下来得出一个惊人的数字。她猛地抬起头,抓起身边所有够得着的东西砸向父子两人,一边砸一边咆哮,气势惊人。
“我怎么嫁了你个没用的东西, 除了瞎叨叨不会干别的”
“我怎么生了你这个白眼狼, 除了浪费钱不会干别的。”
父子俩被砸得抱头鼠窜。
这天晚上,秦楠睡觉的时候憋了一肚子火气,因此睡得是极不安稳。梦境世界充斥着小孩子的哭闹和成年女子的低声啜泣, 直至大团大团浓稠的黑雾出现,将这些声音全部吞噬掉。
黑雾如同有生命般伸出了一条条触手,随意牵扯着秦楠的四肢。雾气顺着接触的地方侵袭秦楠的血肉,对他肢体的某些部位进行改造。
秦楠在床上翻了个身,咂了咂嘴巴,对自己身体的变化毫无所觉。
另一间卧室里上演着同样的场景。
梦境世界中,躲在黑雾后面的乌鸦满意地点了点头,语气轻快地说:“女士们先生们,希望你们能享受接下来的人生。”
第二天起床时,秦楠只觉得浑身酸痛。他揉着脖子后面的肌肉深一脚浅一脚地走进卫生间。在看到镜子里自己的模样时,秦楠觉得仿佛有一盆冰水当头浇下,彻底被吓醒了。
镜子中倒映出的人影仍穿着昨晚上床前的t恤短裤,不过其他地方就全变样了。镜中人的五官看上去跟秦楠的有七分相似,但明显秀气了许多。脸部的轮廓失去了棱角,脖子上的喉结不见了踪影,前胸处竟然有凸起,怎么看怎么像是一个二十来岁姑娘的模样。
秦楠惊恐地睁大了眼睛,镜子中的姑娘随之瞪大了一双杏眼。秦楠踉跄着后退两步,镜子中的姑娘同样小脸惨白地向后退去。
折腾了半天,秦楠猛地想起了一件更重要的事情。他战战兢兢地拉开裤子向下看去,发现某个器官不见了,顿时眼前一黑。
对着镜子秦楠不知道站了多久,思考着自己究竟是产生了幻觉还是被人下了咒了。直到屋子外面传来了动静他才回归现实,记起来家里还有父母可以求救。
希望之火重新燃起,秦楠带着重新做回男人的美好期许冲出房门,结果在门口被吓得停住了脚步。
“爸,妈,是你们吗。”出口是娇柔的女声,秦楠身子晃动了几下,双膝一软坐在了地上。
沙发上坐着的两位老人看上去陌生而熟悉。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那位五官像秦母,穿着一身紫红色睡衣的老人性别明显为男;他身边那位穿着白背心短裤,捂着脸不敢抬头的老人性别明显为女。
一觉醒来,全家人都变性了是种什么体验?秦楠瘫坐在地上觉得自己仍在梦中。他疯狂地摇着脑袋拒绝接受现实,随后手脚并用地往卧室的方向爬去,嘴里喃喃自语道:“噩梦,绝对是噩梦,我再睡一觉就好了。”
穿着女式睡衣的老头发现自己唯一的儿子变成了女儿,“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曾经的秦父秦母变成了如今的秦母秦父。这对夫妻起床后发现两人性别调转时心里都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互相扶持着来到客厅,他们两个人谁都不敢去敲儿子的房门,生怕出现更惨烈的事情。现在他们最担心的事情终于成为了现实。
两个小时后,秦家变性三人组拾回了几分理智,聚在一起分析事情发生的原因。
“是不是葬礼上那些道士和尚嫌我们给的钱少,偷偷下了咒。”秦母(男)仍未换下那身亮瞎眼的紫红色睡衣,此时提出了这个猜测。
“一定是杜敏,她变成厉鬼回来向我们报仇了。”秦楠声嘶力竭地说。
从衣柜里找出了件外套披在白背心外边,秦父(女)正闷头翻着手里的一打证件,头上不停地冒着冷汗。
“老头子,怎么了。”秦母(男)注意到老伴的异常,声音粗重地问道。
秦父(女)将手里的户口本摊开展示给另外两个人看。
秦楠瞪大了眼睛扫视着户口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