躯形成了大片阴影,逆着光仍能看出脸廓的深刻、眸色的深沉,混着他粗哑的嗓音,他整个人透出很危险的压迫感。
不过越是和傅峥嵘接触,她越是能摸清这男人的矛盾。把它层层剥开后,他只剩下健硕的躯壳,这对她来说毫无威慑。
钟琪将手指贴上他的嘴唇,把齿痕处渗出的血珠悉数蹭上去,“你只能这样。”
傅家欠了邵家的是事实,她不会收手,而他是傅峥嵘。他对她没办法坐视不理,又做不到赶尽杀绝,那他就只剩下一条路。
清吧里突然起了阵喧嚣,门口有一群人涌进,步伐整齐动作迅速。
傅峥嵘不再开口,猛然俯下身。
在他快要碰到钟琪的嘴唇时,老爷子的助理带着一行人过来,不太敢看他,小心翼翼地说:“少爷,老爷子想见您……”
傅峥嵘纹丝不动,黑眸牢牢地盯着她,“你真当我不知道你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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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老江的半肉
PS:幻肢断了血流不止,今天码不动了,明天再更…
又骚又浪 < 钟琪回忆录(NP)(啾啾)|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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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家的老爷子要见自己外孙,跟班却将车开到了傅峥嵘住的地方。
傅峥嵘踏进自家大门,一眼便看见大厅中站着的老爷子,还有站在角落里神色惊疑不定的邱悦。她看见他便迈开脚,却在瞥见老爷子的时候停下动作,不由自主地打了个颤。
傅峥嵘舔了舔牙,迈着长腿过去,“爷爷。”
老爷子拄着拐杖回过身,脸色波澜不惊,却有股风雨欲来的肃穆。
他打量了他的亲孙子一阵,跟着将另一手里的东西丢到地板上。
傅峥嵘低下头,脚底下是账本。他弯腰捡起来,抬眼问邱悦:“你都说了?”
邱悦青着脸色,答案显而易见。
上午她便透露出心思,之后等不住就跑来这里,房子里的佣人又是老宅里带过来的,对傅家相当忠心,只要她露出一丁点马脚,这事情就瞒不住了。在傅峥嵘回来前,老爷子亲自出马,面对这个凶手,她连表情都藏不住,还能藏住什么?
老爷子捶捶发酸的腰,他不急着细问,而是问傅峥嵘:“你把人和东西都留着,是想怎么着?”
傅峥嵘盯着老爷子,一只脚踩进棺材的人,脸上的沟壑埋着岁月,鬓发有掩不住的灰白。
“我能怎么着?”他一手抄进裤兜,“爷,从小你就告诉我,进了部队的不是军人,做了事的才是,现在我就想问问……”
傅峥嵘掂了掂另一手的账本,“您老当时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从军和从政的人的初衷,总是想把肩头的东西扛起来,到底能不能扛得住,全看各人造化,扛不起一场空,扛起来卸不下。”老爷子微微耷拉下眼皮,“你早就知道,傅家走的路从来只有一条。”
“好了伤不能忘疼。”他用拐杖碰碰傅峥嵘落下枪伤的手臂,“邵家的小丫头,你不用再惦记。晚上你就回部队,近期别回来。”
傅峥嵘没吭声,低头点了根烟。
其实老爷子不太理解钟琪,她十年如一日的装模作样让他惊诧,可她拿着个破账本就以为能撼动他,异想天开的模样委实可笑,连带着也笑起了自己。
当年他是看走了眼,钟琪的本事就这么点,他是看高她了。
说什么给邵家报仇,撩拨他的孙子对他质疑,上蹿下跳的都是绝路,她就老老实实等死不行?
老爷子颇有点上火,顷刻间加重手上的力道,厉声说:“峥嵘,别让我对你太失望!”
傅峥嵘肩膀上一阵刺疼,他咬住烟嘴,“啪”地一声将账本扔到桌上,“行。”
邱悦愕然张嘴,没等发出声音来,老爷子的跟班无声地站到她身前。
眼看邱悦被跟班半强迫地带走,傅峥嵘吐出口烟。
钟琪心狠,老爷子手辣,两相对碰,非死即伤。
而她说得对,他只能这样,什么都不能做。
同一时间。
钟琪半靠在浴缸壁上,听电话里的江聿城问:“还没睡?”
她说:“没有。”
新加坡也是深夜,江聿城那里的背景很静,便衬得他的声音愈发低沉:“在干什么?”
钟琪捏捏发酸的后颈,慢声说:“在想你。”
她刻意放轻声音、拖长尾音,每个字都带着鼻音的软劲儿,听得江聿城哼笑出声。
视频请求过来的时候,钟琪忍不住弯起唇角。
江聿城单手解着衬衫的纽扣坐进沙发,他垂下眼,手里方寸大的手机屏幕映着萦绕的雾气,她慢条斯理地将手臂搭上浴缸壁,他问:“怎么想的?”
他那里光色昏暗,扣子解到倒数第二颗,紧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