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我,”她转而说,“王鑫宇送我个破破的礼物我都有点开心的。”
是啊,不好追。
“你和王鑫宇怎么了?”辛燃问。
季末末干脆盘腿坐在地板上,憨憨的笑了笑,又红了脸说:“我有个事想问你,我说了你别笑话我。”
“嗯,不笑啊。”她也盘腿坐好,和她面对面聊天。
“他昨天亲我了,”说到这里季末末有点羞,“他还老摸我胸……问我给不给他睡……哎呀……烦死了!你说他这样是不是不尊重我?”
辛燃愣住了,抓了抓头发,不知道怎么接话,有点淡淡的尴尬。
“你想睡他吗?”她想了想问。
“……不不不想啊,”没想到她这么直接,季末末吓得赶紧说,“我还小呢,怎么也得成年后吧?就是他老摸我,很烦!不尊重人!”
辛燃又问:“那你喜欢他吗?”
“哎呀,你怎么老纠结这个,有点喜欢吧,不喜欢干嘛让他亲,可是他也不能乱摸啊!”
辛燃:“……”
人和人之间对感情的认知和处理的方式是不一样的,她挺喜欢柳牧白碰她,不过往往他只关注下面,不管别的地方。
也早睡过不知多少次了,刚还在他的手指下高潮过,这种纯纯的爱情模式她不太懂。
反过来想想她是真的挺喜欢睡柳牧白的,睡他是不尊重他吗?
“你在想什么?”季末末忽然嗅到什么似的,凑到她脸颊旁,“辛燃,我怎么觉得你色色的啊?”
“咳……”辛燃噎了一下,匆忙说,“唉,你自己的事自己考虑吧,我帮你擦地。”
这会儿季末末手机响了起来,她说了一会话刚挂断又来一个,是她的爸爸妈妈和爷爷奶奶。
小姑娘拿着手机通话,发着脾气,诉说着自己的委屈。
这时候咚咚的敲门声,季末末打开门后,发现没有人,只有水果篮还有打包好的饭放在门口。
“你看他真的是太烦人了,谁会不记得吃饭啊!”季末末说。
辛燃盯着那好看的水果篮发呆,阳台上穿过来的风吹的她裙子扬起来,水果篮上面还有张纸条写着:【老子可是散打冠军,以后罩你啊!】
原来恋爱要这样谈吗?辛燃想。
这晚她陪了季末末挺久,回家有点晚,睡觉的时候却有点苦恼。
之前的十四年她自我感觉挺幸福的,现在想想才发现她就是生活在家这个壳子中,也没有人对她好过,家一朝破碎后她从钝钝的姑娘变成了敏感的姑娘。
于是抑郁了。
抑郁有时候有诱因有时候没有,她算是有明确诱因的,她常常想如果生病那段时间也有人偶尔关心她一下或许就不会生病了。
还在上高中的姑娘,没有工作没有收入,交际圈基本来源于亲人,亲人一旦没了,也就和这个社会没多大关系了。
辛燃和心理医生聊过几次,她觉得自己可能有点缺爱,有时候甚至可能有些习得性无助。
很多人说缺爱的人有人对她好一点就觉得别人对她真好,而对她态度差反而习以为常,很容易原谅,很容易反复。
这样的人经常会陷入讨好模式,她是这样吗?但是她是真的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他啊……
辛燃一夜辗转没怎么睡好,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头晕晕的。
先弄了早饭,又学习了会开始打扫卫生……
她穿着带着老虎帽子的睡衣,在装修老气陈旧有些压抑感的屋子里来来回回的拖地。
一会动一会西,跳来跳去,满屋都是她纤细的身影,孤独疏离却也开始自得其乐了。
到了下午的时候辛燃又掏出心型的小盒子放进包中,准备去棋室。
孟霖青站在棋室门的时候深吸了口气,有些紧张。
她之所以成为校花是因为五官明艳却有种楚楚动人的清纯感,经常被人追捧,什么事都有人为她做,就有些骄傲了。
因为太好看,初中的时候经常有小男生堵他,有次柳牧白和他朋友给她解了围,她以为柳牧白喜欢她。
一直在等他表白。
但是等上了高中还是没有来追她,她有些着急在放学路上堵住他说:“我知道你的心思啦,我和你一样的。”
柳牧白当时有点困,人懒懒的,看都没看她,只说了俩字:“走开。”
不知被谁看了去,非说她死缠烂打。
棋室在老城区,市中心的独栋独院,孟霖青推开门的时候发现北面窗户四开,后面竟然是个小花园。
前台是个穿文化衫的中年,微胖,没什么兴趣的看她一眼:“有预约吗?”
“……没,我找人。”
“那你走吧,恕不接待!”
“去去,胖子滚一边去,”有个年轻人突然出现,骂了中年人一句,转而笑眯眯说,“仙女小姐姐,你这么漂亮当然可以进来了,找谁啊,我给你带路。”
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