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更遑论走到最后了。
他反手将俞让摔在地上,平静道:“这是我给你的成年礼物,满意吗?”
石头的病(微H)
雨后天晴的早晨,阳光并不能划破冬日的冷冽,一张口说话都带着哈气。
工厂里面,俞让像个小鸡仔一样和李琴章并排绑在椅子上,一个面朝东一个面朝西,透过两边的镜子能互相看到对方的裸体。
破口大骂的俞让在被扒光的那刻偃旗息鼓,这么些年了,他了解柳牧白,如果事情没有转圜余地,那么乖乖听话受罚才是最快解脱的途径。
他轻声安慰李琴章:“你别怕,我闭上眼睛,我不看。”
李琴章那些被浸润出来的优雅消失殆尽,她不是会示弱的姑娘,大多数时候有针锋相对的勇气。
“你放开我!”她瞪着柳牧白,命令道,“放开我,不然我爸不会放过你!”
柳牧白没理她,看都没看她一眼。
李琴章咬咬牙。
当麻绳勒到她白嫩的胸脯,内心的屈辱几乎击溃她,她哭了,质问道:“我做错了什么,我不就是想把你过去的事告诉她吗?你生这么大气,也觉得自己的过去见不得人吗?”
柳牧白拍了拍手上的灰,轻轻嗤笑一声。
也个屁!
扒人衣服的司机大哥走过来问:“绑多久,天冷,别冻死了。”
大哥不好意思看,眼角余光一扫就觉得冷,有点担心。
“绑到我高兴。”
柳牧白从废厂房走出来,眼睛不太适应光线,眯了会才睁开。
他淋了雨头发软趴趴搭在额头上,手冻得有点红,整个人看上去有点狼狈。
废厂房旁边是条小河,他沿着旁边的石子路向前走,冬阳不暖,风夹着河水湿气吹的人更冷了。
他走了很久,等到太阳升起一小半,他拿出手机,点开十秒小视频。
视频里的姑娘迷醉在情欲之下,娇娇滴滴,扭来摆去,被撞一下呻吟一声。
柳牧白眼眸显得有点幽暗,手指滑动到发送按钮上。
手机恰在这时响了起来, 他唇角弯了弯,方才那些阴阴郁郁的神情瞬间散去。
音筒里传来的声音有点小:“视频,视频我知道了……你要怎样?”
他沉默了一会,低声反问:“很刺激,不是吗?”
声音里带着笑意,听在辛燃耳中有些刺耳。
“你不要脸!”辛燃气道,“不刺激,你删了吧。”
声音虽然微弱,却是辛燃头次骂他。
辛燃扶着门把手站起来,腿因为长时间弯曲疼的厉害。
她在门口坐了小半夜,这会终于给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设。
独自一人的姑娘得学会为自己打算,便是她在感情上认识清楚了,有时候也得把自尊踩在脚底下。
她不想死,这世界很累很痛,但是她不想死了。
那些气愤伤心散去理智回笼,她首先想到了视频,如果发在网上,那她在本市恐怕就待不下去了……她也没能力换学校换城市。
只是她骂完电话那头的人却一直笑,笑的她摸不着头脑。
神经病似的。
有些话她捋了好半天,但是话到嘴边却成了最简单的一句话,她说:“牧白对不起,利用了你。”
她一直疑惑上次在棋室门口柳牧白为什么发那么大脾气,现在跳出来想想,她身上这点事瞒不住人。
之前那位心理医生突发好心塞给她小纸条,恐怕就是因为泄露了病人资料,出于愧疚才提点她。
笑声之后电话里突然没了声音,安静,死寂的安静。
“……我,”辛燃顿了顿,诚恳道,“牧白,谢谢你。”
在她心里柳牧白一直有道德上的高光点,这个人陪着她走过了泥泞混乱的十五岁。
“不谢。”柳牧白回道。
“那视频……”
“发了会怎样?”柳牧白问,“你要再爬到天桥上跳下去吗?”
辛燃愣了一瞬,小手紧紧攥着。良久,她说:“我不知道,但我尽量不。”
她不强大,心理承受能力不好,有时候即便想往积极光明的方向走却做不到。
“我不知道,但我尽量不。”辛燃重复了一遍,握电话的手有些抖。
“害怕了?”
“嗯。”
辛燃点头,简单一个嗯字就让她心脏颤动,滚烫的眼泪从眼角落下,她安慰似的拍拍自己。
昨天柳牧白的质问好像还在耳边,她含着不纯粹的目的,活该是这样的结果对不对?
她抬起头,眼睛平视窗外,冷冬也有绿树,总有生机。
“你不是我的稻草,也不是我的守护神,是我花了半年时间的人。”辛燃缓慢而坚定的说:“别人害我行,可是我不想你害我。”
她的家现在很好看,浅浅的绿,即便在冬日也有丝活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