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不一’,竟然是个冷酷的丫头!活该无人问津!”
她连连拍床,震得下面的桌子一阵晃动。
辛燃抬起头,揉了揉指关节,看着她垂下来的头发说:“头发洗洗,图书馆自习室操场走几圈,或许……”
闻慧仿佛没听到继续自言自语:“不对不对,我想起来了军训那会某班班长当众对你表白来着,你当时为什么不接受?”
还不等辛燃回答她又大骂一声“我操!”,接着道:“这样一看岂不是只有老子一个人没人追过!”
这一声消停下去没两秒她又大吼:“我就说前两天经济学院的罗曼枝看我眼神不对劲,这么一想她不会以为咱俩是同性恋吧?”
“怪不得!怪不得!辛燃我告诉你,以后离本仙女远点,别耽误本仙女找对象。”
说话密的人都没法接话。
辛燃不知道她怎么理出的一通怪逻辑,想了想不知道要说什么,只好继续画自己的。
闻慧是个母胎单身,对恋爱还充满了期待,心思纯真的可爱,释放了一会能量,终于诚实的嘟囔起来:“也不是没有人示好,但是我一眼看过去就不喜欢,总不好和没感觉的人搞暧昧,对吧?”
“对。”
“辛燃,你真的高中谈过对象吗?”
“嗯。”
辛燃点头,她在画高中学校实验楼的速写。
有时候话题偶然触及到心里深处,牵扯到那个人的时候,她心里会不自觉柔软,声音里也会不自觉有些粘粘的甜。
“可能他并不这样觉得。”她说。
辛燃平时话不多,家庭的不幸终究对她影响很大,让她和人交流起来多少有些不自在和紧张感,一直以来总是静静地听,不太说,这种时候却愿意多说几句。
她今年十八岁,生命中出现过一个人很惊艳,让她至今欢喜。
“那是为什么分开?”闻慧趴在小栏杆上看她。
十八岁的女孩初初褪去些青涩,卷翘的睫毛排成一小排,一张一翕间波光潋滟,单看外表温柔的教人沉溺。
为什么分开?
“因为我没有立身之本。”辛燃平静的说。
“啧!”闻慧有些嫌弃,“每次说起你初恋都像只发嗲的猫咪。”
“唉!”她又叹气,“看你这样子明明还喜欢人家,也得分开吗?”
她不是特别懂。
“你还有HB的铅笔芯吗?”辛燃问。
闻慧给她指了指,她拿出一根装上,慢悠悠的在纸上勾勒出一副眉目。
画好,自己低头偷偷亲了亲。
人活着有很多残酷,穷、病、人际摩擦、志不得展……等等不一而足,而她——不想成为一只寄生虫。
三年前,她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事发后的第二天。
当时窗外树枝上覆盖了厚厚的一层,她的神智还没回来,懵懵的想:“我在哪儿,下雪了吗?”
眼睛一转见床头摆着一束康乃馨,送病人标配。
她这么一动脑袋嗡嗡响,才记起之前发生了什么,心里默默叹了口气,再没有更多的情绪了。
“小姑娘不要动,你有点脑震荡,躺着听我说。”
有个老人走进她视线中,低头看她,笑的和蔼。
她猜到了这是谁,忙说:“您好。”
嗓音难免有些嘶哑,问候完没再多说什么,但眼里的渴望却瞒不了人。
“是想问牧白小子在哪儿吗?”
辛燃眨了眨眼,她迷迷糊糊里感觉有人紧紧抱着她,是牧白吗?
“是他救了我吗?”
柳长生老人家笑了笑,坐在辛燃旁边说:“是那小子救了你,不过他挨了一刀,抢救了一夜,命大,没死成。”
仓惶的情绪瞬间攫住辛燃的心脏。
这句话几乎击溃了她,她不舍得柳牧白受一点伤害,结果却因为她受伤了吗?
她咬着牙,撑着床要坐起来却被老人制止了。
老人说:“小姑娘别急,听我说,你爸没抢救回来死了。”
“嗯。”辛燃很平静。
老人又说:“死者身上有二次创伤,这是法医的鉴定结果。”
他将文件递给辛燃。
“防卫不适时可以构成故意杀人罪,你明白吗,小姑娘?”
辛燃抿唇,她自己清楚,她并没有对晕过去的辛诚进行二次加害。
那会是谁不言而喻。
她低头看那一堆文件,首先看到的不是鉴定报告,而是一张转账信息,户主名字是柳牧白,转账是转给她,金额和她每月从商芸哪里拿到的一样。
还有一项大额的支出,收款人是商芸。
第三张票据是她参加插画比赛的公司,法人也是柳牧白,未成年的法人。
柳长生又说:“当时屋里没别人在,你也没满十六岁……”
“您不用苦口婆心劝我,”辛燃轻轻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