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她轻轻一笑,拍拍大白鹅:“你还不走?”
这鹅大约是在人杰地v灵的地方浸润久了,通了几分人性,真就一扭一摆走了。
“师兄啊,谁天生差了?”辛燃弯着眼,轻轻问。
宋冀一时哑然,社会资源不均衡,人的智商更不均衡,很多事确实出生便决定了,但辛燃显然说的不是这个。
碎花裙摆被风吹起些,细瘦的脚腕裸露在外面,皮肤白而润。
辛燃眼底露出几分狡黠,站起来拍了拍宋冀的肩膀:“那年在补习班你真的很赖哎,天天蹭我早饭,你个头长这么高也有我一份功劳,看在这份上让你导师面试我的时候宽松点嘛。”
肩膀上的柔软一触即逝,但是那点柔软仿佛顺着这一下直击进心脏里。
宋冀抬头看她,她这种带了点狡黠轻快的样子像是他曾经认识的那个辛燃了。
“我……”宋冀心里也不知怎么的,莫名有几分苦涩,点点头,“你放心,我会找老师说。”
“谢谢师兄。”
少女眨眨眼甜甜对他笑,气息暧昧的拂过他耳边。
清甜的香气侵入肺腑中。
她眼尾画着略向上的弧线,弯眼笑的时候像个不知人间疾苦的小妖精,更添了些勾引人的意味。
瞬间,宋冀身上像燃了一把火,嗓子都被炙哑了。
就在这时,辛燃后退开好几步远,声音沉沉的,很冷:“宋冀,你觉得我用这种方式拒绝你够彻底吗?”
宋冀微怔,抬头看她。
辛燃脸上挂着冷淡的笑,她能为一个人低到尘埃去,就不太能被一些细微又不真诚的坚持打动。
她并不等待谁,因为柳牧白确实从来不等她。
只是如果连她做过的那些都做不到怎么打动她?
“你女朋友过来了。”她临湖站着,声音里微微有些讽刺,“你不喜欢人家就直接明明白白的说,这样三不五时的来找我是个什么意思?”
宋冀反驳道:“我没有,我只是想帮你。”
“学校这么大。”
她不是傻白甜的女孩儿,过于沉重的经历迫使她比这个年龄的姑娘通透些。
她看着沿着湖堤走过来的姑娘,忽而想起柳牧白一次次的拒绝来,轻声说:“我不喜欢你,不会和你搞暧昧,也不想利用你,要么对人家好要么别耽误人家姑娘,懂了吗,师兄?”
暮春时分,湖畔的小道已经郁郁葱葱,旁边树下的多媒体屏在投放广告,一位优雅精致的主持人微微笑着说:“欢迎收看代际沟通真人秀,我是主持人商芸……”
树叶茂密,黄昏的学校又活气十足,吵吵闹闹的,辛燃没看到也没听到。
或许即便没有外界阻碍,少女也听不到。
她被刺痛了。
三年前离开是因为不确定自己是不是会坐牢……官司结束后去找过柳牧白的,没找到。
跨出去学校就好像生活在两个次元的人一样,不能再见了。
自己知道是一回事,被人点破那是另一回事,所以她才那么坏故意那样和宋冀说话。
回到宿舍的时候闻慧伸长个胳膊说:“女神,我善心的菩萨,你一定给我带晚饭了是不是?”
辛燃刚被女神这个词膈应了下,没好气的回:“扔了!”
她现在也会因一些小事有点小情绪了,这可能是成长带给她最好的事。
闻慧睡了一下午到了晚上格外精神,游戏打到十二点还要拉着别人再来一局却被同伴拒绝了,她扔下手机气道:“不行,长夜空虚寂寞,我准备去勾引个小哥哥!”
刷着手机的辛燃冷不丁顿住,谁也没要她回答,过了会她却小小声说:“还是不要了吧……”
自从辛诚事件后,在性上辛燃有了心理阴影,这夜却难得做了场春梦。
梦里她长大了,但是柳牧白还是十七岁,她亲了亲他琥珀色的眼睛,轻声说:“姐姐疼你。”
然后她被自己吓醒了。
……
天空中飘着细雨,这个城市爱下雨,日照短,一年到头都有种清冷气,走不很远就能见到古迹,雨滴落在上面又陈旧斑驳了下过去。
钟毅打着把大黑伞,手里提着保温盒,眼底青黑一片的走进了不远处的酒店。
打开房门他积蓄的不满达到顶点,清秀的眉眼轻轻打结,声音里带了点小愤怒:“酒店的早饭是有多难吃!我已经连续两个月每天只能睡五六个小时,你能不能学着体谅下别人!”
“不想学。”
钟毅:“……”
刚洗完澡出来的人头发湿漉漉的,他拿过早饭,琥珀色的眼睛清清亮亮,很有精神。
“你什么时候回学校?学分真快要修满了吗?”钟毅问。
“嗯。”
“大佬你别!”钟毅着急道,“你要逼死我吗?”
三年半前钟毅本以为自己要铁窗为伴了,仓惶着四处躲藏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