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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带了些疑惑，为了钱离开他四年他不是很能够理解。

    新年一到鞭炮声很响，他圈着辛燃走回到家里鞭炮声音才淡下去。

    洗完澡换好衣服两人继续守岁，辛燃眼巴巴望着他，明摆着等着他给她讲故事。

    柳牧白装没看到，过了阵关了电视，站起来抱了一堆礼物盒子出来。

    “这个是十七岁的生日礼物，这个十八岁，这个十九岁，这个二十岁。”

    辛燃看着不是黑就是咖色的礼盒鼻子一酸，每个盒子上都印着当年她画给某个公司的创意图案，被用作了Logo，一只抽象的

    狐狸。

    这个Logo 稍微有点变化，比她画的硬气一些，线条更利落，少了些柔和带了些坚毅。

    之前某家互联网公司上市的时候她就看到了这个标志，还看到了这家公司的CEO，当年在棋室小花园里的年轻人——互联网

    大佬冯池。

    而这家公司的法人几年前柳长生拿给她看过，是柳牧白。

    辛燃低下头，她是那种即使委屈了也自己偷偷哭的姑娘，在柳牧白面前却很容易哭。

    她也和别人一样觉得自己配不上他，世俗的社会钱永远是最难跨越的一关，他生存技能满点，而她最主要的经济来源还是商芸

    留给她的房子。

    低着头的姑娘脖颈线白皙透亮，马尾辫下有细小的碎发，柳牧白静静看她，嫌弃道：“这有什么好哭的，脆弱！”

    她正感动呢！能不能给她缓缓的时间！

    辛燃的情绪被他一句话击碎了，气道：“你除了那种时候对我都没什么耐心……啊不对，你后来做那种事的时候也没耐心！”

    “色字头上一把刀，干你的时候要什么耐心！”

    辛燃：“……”

    柳牧白翘起腿躺进沙发里，对辛燃招手：“十六岁时的礼物你还要不要？”

    然后看到辛燃穿着喜庆的小红裙又气又恼的挪过来，盘腿坐在地上指责他：“你有恃无恐！”

    “我是。”他从沙发上下来和辛燃面对面坐着，轻轻笑说：“我也让你有恃无恐，今后。”

    辛燃听到了，但是不太信的，继续问：“十六岁时你到底想送我什么？”

    “也没什么，想告诉你件事，”柳牧白也穿着个红毛衣，手撑地，身体微微后仰，“我杀过人。”

    他说到这里突然捏住辛燃下巴抬起她脸，仔细看她神情，最后放开。

    “很平静嘛。”

    辛燃推他，怒气冲冲叉腰：“我还见你救过一只狗陪着老人过马路呢！”

    她才不信他会无缘无故杀人！

    “当年我爷爷是特战旅总指挥，在一起缉毒案里我也有参与，射杀了几个人，大部分是被绑来做人质的儿童。”柳牧白似乎看

    懂了辛燃心思，很无情的戳破，“都是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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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儿童小儿童节日快乐，还有生日快乐~~~来迟了~~

    考虑好了

    “我杀过人，两次，数量不少。”柳牧白的声音轻而缓，很平静的在陈述，“第一次不值一提。”

    第一次是四岁那年，他被绑架开枪杀了钟毅父亲，这次倒没什么就是给了他爷爷希望。

    柳长生觉得他是天生的神枪手，让他下棋磨炼心性，力求发生什么事心跳都能平稳，然后每周进行射击训练，除此之外没有更多。

    “第二次便是缉毒这次，孩子们因为吸食过毒品，手中有武器不可控性太高，为了减少伤亡所以首先射杀了他们。”

    “至于我妈，”柳牧白回忆了下有些不太记得她的长相了，“杀人之后忏悔害怕才是一个孩子应有的表现，我没有这些情绪，后来偶然在院子里看到动物尸体，周边出现意外事件她都会怀疑是我。”

    再后来，妈妈神经错乱，被害妄想症，总是怀疑自己儿子害她。

    “懦弱。”

    柳牧白说话的时候眼神也是一贯的透彻冷淡，这是他对自己母亲所有的评价。

    他额前的刘海碎碎短短，日光灯下清冷的眉目微微皱起。

    说完便看到辛燃讶异的眼神，这抹讶异让小姑娘脸上的心疼无处安放了。

    辛燃愣了一瞬。

    她一直觉得柳牧白是有热血的，时隔经年的今日才意识到柳牧白是真的淡。

    他不是故意用轻松的语气说出这 些，而是这些事在他心里真的都没留下痕迹，不像她每每想起自己的父母都会揪心的疼。

    他说他不想和任何人产生牵绊大约是真的。

    随心所欲可能才是他的本质。

    但是柳牧白到底是怎样的人对辛燃是没差的，他近乎是她的命，她爱他心疼他舍不得委屈他一点点。

    她伸出手触摸他的心脏，凑过去亲了亲，脑袋在他胸口蹭了蹭说：“我听完了。”

    而后扬起头，眼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