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两分的演技</h1>
杨慈对她的恭维赞美不置可否一笑,“你们流落此地,沦落街头,靠乞讨为生,本官稍一探查,便听闻,你们来自南方?”
越清哪还能记得那么清楚,当时饿得要死,头脑发胀,别人问什么就随便答了,况且她在现代也是南方人,情急之下这回答也没什么问题,犹豫了一下,看着男人锐利的眼睛,点了点头。
反正南方那么大,具体是哪里,也是个问题。
“好似如此……”
“胡说八道!”杨慈猛地一挥袖,当即喝断了她,目光逼视她的眼睛,“本官根本就没有查探你的过往。你说谎时,眼睛会不由自主向下看,不敢直视我。你到底从何处而来?还不如实招来?”
越清:……
她冤!她是真的来自南方!二十一世纪的南方!
小动作害死人!
既然这人已经确定她的来历可疑了,无论她再如何狡辩,这酷吏看她不顺眼,今天又像是来找麻烦的样子,他总能挑出把柄,况且她本就做贼心虚。
一咬牙,干脆打死不承认!
“我家乡在南方!就是在南方!”
“南方何地?”
“不记得了,小山村里的人,都死了,只有我和我弟弟逃了出来。”
“为何本官第一次问你,你只推说记不清?”
越清当即举起袖子颜面鬼哭狼嚎,男人看了她浮夸做作的演技,嘴角不自觉微微抽搐。
就这样的,只能给两分不能更多了,还不如花楼里的姑娘,人家为他争风吃醋的时候也没这么虚伪的。
“小女子不敢实话实说啊,俗话说得好,衙门八字开,有理没钱莫进来,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小女子实在不知出了什么事,不敢实话实说啊嘤嘤嘤!”
杨慈&苏墨:“……”
杨大人气不打一处来,喝断了她拙劣的演技,直言了自己的来意。
原来,最近那伙杀人越货的马贼在城中有内应,以至于每次官府在城里组织防卫,都提前走漏了风声,那群人一听官兵要来,溜得比兔子还快,杨慈烦不胜烦,而且他又是个眼睛里容不得沙子的,自然掀起了一股轰轰烈烈的反间谍运动。
越清就是他的怀疑对象之一。她来历不明,能说会道,而且狡诈奸滑,胆大包天,明知道他是朝廷命官还敢在他跟前耍刀子和鬼心眼。他从来就没见过这么难搞的女人!更重要的是,这段时间,官府的探子看到了几个马贼连续几天在她的店里出没。
一个女人,不会被人关注,极易传递消息,今天他就是过来摊牌的,没想到还能听到刚刚那一番惊世骇俗的言论,如此,他心中对她的忌惮更深了。
越清听完后顿时黑人问号脸。
什么鬼!!搞笑吧她是马贼同伙!她有这个胆子也得有这个本事啊,她又不是霸道总裁也不是特工更不是杀手穿越,牛逼哄哄日天日地,她垃圾废柴一个,几年前还是连饭都吃不饱的流民啊!
于是她喊得更大声了。
“大人,小女子冤枉啊!我命苦啊!若你不信我,便砍我头,让我血溅三尺白练,稚水河县必定六月飞雪大旱三年,如此,方能证明我的清白!”
杨慈:“……”
脑子有病!真他娘的想砍了她!乌鸦嘴!她要真是马贼,十个脑袋都不够他砍的。
在他治下六月飞雪大旱三年,是想让他被皇帝贬到琼州晒太阳吗?!晦气!
杨慈亲自登门,一是想打探消息,二呢,也想整一整这个刁钻古怪的妇人,把她关小黑屋里反省反省,没想到碰了一鼻子灰,忍着一肚子气,黑着脸一挥衣袖飘走了。
从此以后,杨慈就派了人暗中观察快餐店的动向。一来二去,越清还真发现了一些以往忽略的细节。
比如,有两个客人,行迹略有些奇怪。天天来她这里,点的东西多,却没吃多少,倒是待在店里的时间挺久,又不像是消磨时间。神情警惕,时常趁人不注意时四处张望,脾气不好的那人,还和来往的行脚商有了好几次冲突,却被其中貌似领头的给按住了。
心里奇怪,来往皆是客,况且,若是贸然拒绝恐生事端,只私下里让店里伙计注意点,有事赶紧疏散客人跑路。
几天之后,衙门便派来了一对队官兵把快餐店围了起来,食客们一看这架势,还没等人开口解释缘由便撒开腿丫子狂奔。那两人见突生变故,料到东窗事发,当即眼神一凛,操起藏在袖子里的刀子。也合该是越清倒霉,听到前院的呼喊声,正想出来看看发生了什么,就被歹徒给劫持了。
“都让开!否则我拉着这娘们陪葬!”
那领头人凶狠地扫视四周,厉声喝道,把越清两只手按在她腰后不让她动弹,把一柄尖刀抵住了她纤细的脖子,为了加强威胁力度,还微微使了些力气,在白皙的皮肤上划出了一道血痕。
“哈哈!大水冲了龙王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