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离开</h1>
这都什么跟什么!这孩子脑洞也未免太大了吧!
“我没有!”
“你有!你就是有!你故意把我逼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对那个姓杨的狗官有意思!把我逼走了,你好和他双宿双飞,再也不用管我死活!我是不会让你如愿以偿的,就算是死……”
越清抬起手“啪”的一声给了他一巴掌。
空气瞬间变得压抑了起来,少年不敢置信地看着她,通红着眼睛,里面盈满了晶莹的眼泪,却怎么着都不肯掉落。
越清心中顿时就有一种被割裂的生疼。
她很少打他,多半是他顽皮的时候,轻轻拍一拍他的屁股以示惩戒,他的自尊心很强,这种惩罚对他来说已经足够了。小时候他会通红着一张严肃的小脸,不敢看着她,越清便会笑得前仰后合。他记住了,脸上臊得慌,便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了。而这次,是她第一次扇他耳光。
她在把他的自尊心往地上踩。
“你居然为了他打我……”少年撑着茶几慢慢说道,青春期的嗓音有些沙哑,竟像是哭了一般。
“我不是为了谁打你。”越清平静地反驳,尽管心中十分失望,对少年的这些想法很失望。难道他还不明白,无论她和谁在一起,他们之间的情感也永远不会改变的事实吗?
然而她却不知,有一种情感,不仅叫独一无二,也叫唯一。少年想要的,是一个完完整整的她,而不单单是一份属于他的亲情。
“小时候,你一任性,我就会打你。没有什么不同。你去不去?”
“不去。”
“不去,我就不认你这个弟弟了。”
她用同样平静的语气说出了这句话。
披散着头发的少年愣了一瞬间,尚有些稚嫩的肩膀突然剧烈抖动起来,而后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哽咽。
越清从来没见他哭过,便是她骂他骂得很了,也只是通红着眼眶,倔强地和她对视,直到她无可奈何地认输为止。
心突然钝钝地疼了起来,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这是她从小带到大的孩子啊。
她深吸了口气,才缓声说道:“小墨,你要学会长大。”像小时候一样,她伸手为他抚弄潮湿的发丝,一缕又一缕地理清,“没有人,是永远能在一起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的。”
“我和姐姐也不行吗?”他抬起头,越清第一次看见了他泪眼朦胧的样子,里边充满了迷茫不安,脆弱得像一个水晶娃娃一样。
她抬手,为他拭去眼泪,温声说道:“不行,有些路,要一个人走。”
“那姐姐呢?”
她温和地注视着他,“姐姐会在这里等你。”
“别人会趁我不在,把姐姐带走!”他突然起身,紧紧地抱住了她。
“不会,我会一直在这里。”
“那个姓杨的呢?”他紧紧盯着她发问。
越清瞬间有些哭笑不得。这孩子对杨慈的怨念是有多深?尽管她对杨慈确实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但也仅限于此。她不再是那个年轻的她,可以为了某个人和全世界为敌,就算背负着“第三者”的骂名也在所不惜。
她对杨慈毫无了解,人家是否有家室,他的家族是否同意……以及,她能否说服自己和一个明显大男子主义的古代男人谈恋爱,这些都是未知的。
况且这里根本就没有谈恋爱这种说法,一招不慎,她苦心经营的平静的生活都会被打破。这是她最不能忍受的。
这一步,比那时的她迈出的要沉重得多。至少那时还有所选择。
“无论是谁,他也一样。”
如果,她真的遇到了一个很喜欢很喜欢的人,她一定会努力争取得到苏墨的祝福。
男人可以再换,爱情随时会来,但苏墨是不可替代的。
很多人都说,苏墨是拖油瓶,她一个女人把他拉扯大,真是不容易,越清一直觉得这种说法不对。
苏墨,是她在这个陌生的时代的根。每当她陷入梦境和现实之中不可自拔的时候,看到他,就像看到了家的方向。很长一段时间内,她都把这种力量视作自己坚持下去的源泉。
太宰治说:“我本想这个冬天就死去的,可是最近拿到一套鼠灰色细条纹的麻质和服,是适合夏天穿的,所以我还是先活到夏天吧。”
苏墨,便是上天赠予她的那件珍贵的礼物。
她一向视亲情为世间最珍贵的情感。
苏墨满意地笑了,蹭了蹭她的脸颊,埋在她的肩膀上闷声道:“我听姐姐的……以后,我有能力了,就把姐姐随身带着……”
越清听了哭笑不得。
以后,你有能力了,便会被外边的花花草草迷住眼啦!还会记得家里的糟糠老姐吗?
但是,这无所谓。每个人都有自己路要走的嘛。
男人一有钱,就会变坏。深谙男人的劣根性的越清笑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