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浑噩噩间维拓感觉后庭里拱钻作乱的那条鳝鱼终于游回了体外,不禁大松一气,同时又难免不适骤起的空落,心旌忐忑飘摇。
苞口在他也没意识到的情况下扭捏翕张着,仿佛对这煎熬欲语还休的唇。
奥德利奇当然不会让它的希冀凋零,重操庸医本职的他很快提了两支注射器去而复返,颇为志得意满——那是他现用酒精与医用蒸馏水调配的润滑剂。
50的七号针筒直径宽达两指,合金的出液口抵进维拓的蕾心,像一只巨蚊将硬长的涎管埋入选定的食物,又如冷血的蝰蛇刺下它同样僵冷的毒牙,在标靶的血肉里倾注见血封喉的毒汁不、不对,不属于身体的水液真的闯了进来!
奥德利奇在针尖刚被吞吃后,不等推入注射器的筒身,就毫无缓冲地把山寨润滑液射了进去。
「啊!呜好冰!冰拿、拿走出去不要」维拓心神巨震,完全懵急了,用母星语哭喊起来。又凉又蛰辣的东西冷厉地喷薄向肉壁深处,仿佛有人狠狠地射、不,尿在里边。少年遍体鳞伤的自尊心顿时被千万只同时踩下的脚碾成了酱泥,每粒末尘都饱浸了各色各味的阴郁情绪。他苦苦撑持、断断续续与发情期抗争到此刻的最后半丝理智也塌为齑灰。
待第二波混合物射进去,维拓的小腹都微鼓起了一个弧。他的讨饶戛然而止,在昏眩的视野里嘶哑地笑起来,仍处在发育期的声带滑出暗晦的嘲意——这蠢样和丑陋的大肚青蛙有什么区别呢?
他的笑音很低弱,不时漏出几声稚嫩的哭咽与失力的呛咳声,本应是奥菲斯吻过的嗓子,现下却木然疯狂到可怖。
不愧是被仇家追杀出母星系的废物,都不远迢迢逃到银河系倒贴当异星土着的肉便器了,还能摆着高架子假作那么久的矜持。
馥郁的酒精味稠化了空气,润滑液在维拓笑得花枝乱颤的肠道里咕咕回荡。
一头被下半身支配的牲口,再假惺惺地耍犟,也粉饰不成人的样子。
他彻底想通了、放开了——回避欲望有好处拿吗?再怎么下流,能说它不是自己的需要吗?
奥德利奇俯身凝视他突然癫若狂犬的小甜心,毫无诧异。戾气的味道哪怕深溶骨血也瞒不过他的嗅觉,自始至终,他都不是肤浅地在为拆吃维拓的身体绕弯路他狩猎的靶心一直是少年脆弱但森傲的心。
百般神情皆从奥德利奇色淡如水的面上消去,露出其下微妙而纯粹的专注,他灰垩色的目光居高临下劈入维拓落花流水睫毛下青肿的眼,陨裂在对方的泪花中,折映成千万阕溢彩的冷火。
在火芯的地方,一壮一幼两匹野兽共同嗅到了双方身上燥烈的、对彼此的渴求。
将自己贬落尘埃以后,维拓反而抄起了直面自己内心的勇气:惊惧、迁怒与虚浮的憎恶渐渐沉淀退潮、不再涤荡血脉后,他不得不承认,他其实并不排斥奥德利奇,且早就跌入了名为对方的漩涡;他无时无刻不在渴盼和奥德利奇身心合奏出兽性的共鸣。
小怪物艳若新丧水鬼的脸跋扈娇笑起来,他湿淋淋地去啄男子凑近的下巴,然后他们鼻尖针锋相峙,他用飞蛾扑火的姿态先奉送上了自己的唇。
四列齿关水到渠成地相扣。维拓的舌甫一探进奥德利奇的口腔,便同雨坠沙漠,被囫囵吸噬。双方在不绝的唾液交换声中互相嚅喂罂粟和蛊毒,胸膛内风卷霞涌,难舍难分,似乎下一刻就要癫狂共堕成瘾的魔渊。
维拓云白色的额发在凹鼓不息的颊肌上垂成两片孱薄的帘栊,汗湿的后脑下垫着奥德利奇宽实的掌腹。没有了磕坏新骑宠的后顾之忧,奥德利奇逡巡于维拓口腔的舰船更细致入微和恣意骄狂。一声声闷软的呻吟被他吮出维拓湿黏的唇隙,津液亦似山麓交汇的幽涧,无声无息顺着唇沟瀑湿了二人的脖颈。
维拓被吻得下颌酥麻到合不拢、整张脸遍染缺氧的秀色时,奥德利奇才饶过他,转去款待他下面那张跃跃欲试的小嘴。
针头早不知滚落何处,菊穴含苞待放、犹带露水。“你这小样真是又骚又欠”幽沉的声音生着毛边,蜇得男孩从耳道一路痒到心尖。
奥德利奇眼底伺伏着野狼,手指捣着圈研究他的俘虏,在人有意的配合下添到了三根。
翻搅了好一阵,男子终于判断出火候已足,他立马将手抽回穴口,撑圆它,扶稳锃亮的龟头嵌了进去。
硕大饱满的茎头携着粗挺的柱身瞬间钉入长长的一截,把苞穴的每一条褶隙都楔到最开,砭骨快感直击维拓的脊髓!
「啊好可怕太大了啊」维拓摇头呜鸣,仿佛正经历一场肠壁清洗,胸腹抒情的肌理线条随着手风琴嗡奏般深呼吸着的肺吃力伸拉起伏。他的穴口似给喙眼镜蛇鼓张的扁颈塞变了形,扁扁地因奥德利奇的旋转摇动而水啾啾吞吐,本性毕露,交替着盛开与收放的步骤,竭力想将他往更饥渴的内里吸去,所行勾当色得与“初次体验”四个字大相径庭。
“啪!”奥德利奇挑逗地扇了一巴掌维拓翘弹的臀肉,下腹滑腻而深沉的水声剥开花瓣一点一点深重地豁入人最脆弱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