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一道咸水冲他的脸喷淋而下,维拓才从崩坏的感官办事厅夺回了自己昏倦的神智。
奥德利奇倒竖着一支当做水枪替代品的针筒,让它挤进维拓大腿间的同时,模仿射精的动作从下往上喷了他整整一管生理盐水。
维拓抿到了古怪的咸味,他双目失焦地瞪着男子平整西装裤脚下沾湿的皮鞋背,已经丧失了觉得屈辱的力气。
奥德利奇享受和汲取着少年的情绪,手似烫理礼服外套般熨平了他眉心的皱褶,将腻在指上的体液爱怜地抹上他的脸,直至匀匀涂满了那张年轻的、津水粘连的、落花狼藉的荼艳面庞。
“你真好看,宝贝,没人会否认你是艺术!”
然后这位圆满完成摆盘工序的厨师一刀挑断了所有的拘束带,志得意满地端起了他烂熟的佳肴。
维拓被奥德利奇叉着腋下如抱孩子一样举起来,及踵长的卷发铺天盖地地流泻了二人一身,像片栖在他臂膀上的白莺轻飘飘垂下的翅翼。
小怪物的趾甲秀气得能叫人错认成人鱼的鳞片,它因为骤然离地,随着足尖受惊蜷起。身体悬空的不安催使维拓将腿盘上奥德利奇的健腰。他的骨骼比雀鸟还轻,肢体却软胜猫科动物,在男子身上缠成了一条珠萝绢巾。
衣料摩挲出春蚕食叶的声响,维拓情欲嗡鸣的胸膛忘情地蹭开奥德利奇的领口,与他肌肤亲密相贴。地球人类相对过高的体温烫得他双手虚虚揪扯对方颈后的衣衫与长发,用牙齿毫无章法地撕拽下男人的口罩,恨纠纠地啃舔人的唇角。
牙很凶,但劲小的可以归为投怀送抱。在扑面的细喘间奥德利奇低下狭长的、铅灰色的眼,与维拓的视线撞得光石雷火铿锵飞溅。
小怪物驱使最后一朵汹汹的气焰武装他的瞳孔,颧骨上海潮般涌升上来的蓝霜却将他的趸脚出卖地透彻。迷乱和不服输交相接管他的面部肌肉,斐丽的五官居于劣势的角度上也顽固地拧出凶恶的妖冶。他从被汗珠缀粘的浓长眼帘下直视奥德利奇,天生上剪的眼尾横挑出漂亮的野气,眼神纵傲地撕咬奥德利奇眼眶深处烧灼的冷火。
鼻息相缠,目光交媾。维拓秀挺的鼻梁报复地磕掉了男性架得道貌岸然的平光镜,轻嘶一声拔下了胸前的临时乳夹,举手投足满是粗暴。他的手正要伸去捉尿道里惹人恼烦的蚓虫,就被大混蛋识破了算盘,眼疾手快地反剪在了腰后。
维拓左腿牢牢在奥德利奇坚实的腰上盘挂得密不可分,同时空出右腿来瞪踹男子。他左右甩动昏沉的头,嫉恨地反手拿指甲去刨奥德利奇挽起的袖管下遒劲的手臂线条。
奥德利奇一拧维拓腿上的麻筋,三两下就镇压了怀中人的起义。他峻毅深邃的面庞没了柔化轮廓的眼镜,每一处起承转合都愈发棱角桀骜,似扯去了覆体夜色的恶蟒。那实在是一种仅属于顶端掠食者的神情,邪狞得让维拓本就揪紧的心警铃大作。
唇角陷出一个纵溺的弧度,奥德利奇的颊上旋起一对暖茸茸的梨涡。他制住维拓手腕的那条手臂骤然发难,把男孩挣扎无休的上半身不容反抗地压向自己的髋。
剑拔弩张的弹头隔着内裤湿黏的棉料,畅通无阻地挤进了维拓的臀缝,像刃切两瓣稀熟破口的果肉。
维拓吓得不慎咬了舌头,不及作出任何应对,奥德利奇便开始冲他顶胯不止。骑在浪头的失重感促使维拓本能拥紧罪魁祸首,仿佛溺水之人抱住浮木。
奥德利奇大概是被取悦到了,一边耸动下身一边去吮吻维拓耳下的珠垂,同时手也并行不悖地在他所有禁区踱步,甚至本人的呼吸频率居然还算游刃有余。
维拓的耳廓蓝得发紫,曾不想自己竟有如此多的要害地带,只恨不能学含羞草的叶片一样别起耳朵。两具半重合的身姿并列起起伏伏间,少年憋青了的性器不断在对方的小腹和他的耻骨上来回甩动拍打,鞭责他的淫秽,体内互相厮杀的快慰和痛楚也趁机于艳情的啪啪声里企图将他五马分尸。
维拓瘫挂在奥德利奇的肩上,股间蓓蕾被欺负得缩缩张张,叫他左支右绌。
“!”一句恶声恶气的地球国骂从奥德利奇的肩头闷闷传出,并悲壮地拼错了关键单词。
奥德利奇英挺的唇蹭过他的颈线,小有惊喜地舔了下自己的虎牙,然后惩戒性地在俘虏的颈侧烙下一排齿痕,挑衅地狞笑:
“,---,!”
实习地球语言教师奥德利奇扣着不良学生的腰席地而坐,接着一根一根狡黠地撕下了对方悄悄攥住自己腰带的手指,把人一把摁向地板,膝盖跪压在他两只孱弱的手背上。
突如其来抵住脊椎的冷差点使维拓以为自己枕着的是刀面,慌得一哆嗦。
秘银色的长发镀了他一身溪涧的光,在瓷砖上铺陈出巨大的花。他白皙无暇的身肢观来像极被精心饲育的花蕊,美的不可言说。
奥德利奇俯下身去,揪扯维拓胸口薄薄的肉与肌肤,在被掐长的白肉上盖满了宣誓主权的牙印。他的鼻腔里震出低弱的笑声,舌头将维拓右胸前的蜜豆卷进嘴中,和周遭细滑的的皮肤一起含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