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哪怕睡在不同床上,也是在一个房间里。
虽说肚子里娃都有了,证明他俩该干的事都干了,但看着眼前那张King size的大床,他还是有那么一点违和。
“我,我睡隔壁房间吧……”
向海眼里的光芒毫不掩饰地黯淡下去,他只好假装没看见,简单洗漱了一下,床已经铺好了,向海站在他床边,看着他上了床,把被子仔仔细细地替他盖好。
“不舒服的话,就敲敲墙,我就能听见了。”
“好。”
“水给你放在床头了。”
“好。”
“夜灯是感应的,你走过去就会亮了。”
“嗯。”
“不习惯的话,随时……”
“我知道了!”陆见森终于忍不住起身,推着向海示意他出去,“我又不是小孩子,能照顾好自己啦!”
向海站在门口,五味杂陈地看着他:“那我关灯了。”
陆见森把脸蒙在被子里,闷闷地答着:“晚安。”
可另一句晚安迟迟没来,灯也没被关掉,陆见森有些疑惑地冒出头来,却被偷了个香。
“晚安。”
向海说完,迅速关了灯关了门,留陆见森一个人头顶冒蒸汽,在黑暗中大睁着眼,没半点睡意。
完了完了,他这么不设防,现在只是亲个嘴,后面一不小心就有那个,再有那个,再有那个那个那个,他就完蛋了!
陆见森紧张地捂着肚子,蜷成了一团。
“小玫瑰,我要怎么办啊?”
小玫瑰是他给肚子里的小家伙取的名字,谁都没有告诉,只有他自己知道,不知道找谁倾诉的时候,就和小玫瑰说话。
只是小玫瑰在他肚子里,安安静静的,既不会说话,也不会动,可陆见森就是觉得安心了不少,整个人逐渐放松了下来。
但放松了不代表能睡着。
陆见森看着夜灯上显示的时间跳到了凌晨四点,叹了这个夜晚第一百零八次气。
飞机上睡了一路,车上又睡了一路,刚才眯了一会儿,大概一个钟头,醒来以后时差作祟,睡意全无。
他就干躺在床上数羊,数了千把只了,羊从一整只变成了羊肉串,他依旧没有睡着。
陆见森又叹了口气,躺得腰酸背痛,准备站起来走走。
可脚刚碰到地,就听见楼下传来奇怪的响动声,他迅速缩回了被窝里,缩成了一团。
只是屋子里又安静了下来,刚才那一声仿佛是错觉。
是错觉吧。
陆见森这么想着,又一次准备下地,这会儿楼下的声音越发清晰了,他能清楚地听见窗户之类被拉开的声音。
这一下吓得陆见森眼泪都要出来了,他把自己裹成了一个包子,只敢露出两只眼,死死地盯着门口,想了想又不太对,猛得朝后看向窗户,窗帘拉着,唯独月色从缝里漏进来,一片静谧。
可楼下显然没这么有诗意了,动静不断传出来,还有越来越响的趋势,陆见森恨不得把中间这堵墙打穿了跑到向海身边去,这种时候一个人太没安全感了。
只不过隔壁人似乎睡得很沉,到现在都没有起来的意思,陆见森本想敲敲墙,可一想到声音有可能被楼下的贼听见,又摸出了手机。
“别静音别静音别静音……”
号码还没拨出去,陆见森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又迅速挂断了。
——这要是手机没静音,还不是比敲墙还响,万一这个贼是什么暴徒,直接跑向海屋把人杀了呢?
陆见森越想越害怕,丝毫没意识到楼下的声音已经停了,捂着肚子,不停说着话:“不怕不怕啊小玫瑰,我们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装睡就好,反正行李箱都在楼下……完了完了,小玫瑰,年纪轻轻我们就要折在异国他乡了,还没有大学文凭……为什么向海还不醒啊,他听不见楼下的声音吗,为什么这么巧就来了贼啊……”
“哐当——”
“哥!救命啊!哥——”
伴着一声巨响,陆见森终于忍不住喊了出来,门很快被打开,进来的人是向海,冲过来把他抱在了怀里。
“哥,哥,楼下有人,哥,家里进贼了,哥,哥……”
“团团,团团,不怕,我在,我在。”
大敞的门外又站了个人,陆见森吓得魂都飞了,操起枕头就扔:“贼来了,哥!贼!啊啊啊!”
“哇啊啊——”
“团团!”
场面一时间乱得很,门口的“贼”似乎胆子小得很,被吓得抱着枕头趴在地上起不来,而陆见森一个劲往向海怀里钻,向海没坐稳,差点跌下床去。
“团团,不是贼,是Charles,姚承安!”
“啊?”“哎!”
两人一个疑惑一个应答,但好歹是都安静了下来,向海抱着陆见森,轻拍着他的背,顺着气:“不怕啊,是姚承安,不是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