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尖还挂着酱汁。
向海朝他脸上扔了快餐布:“吃完了就滚。”
姚承安捂着胸口,作痛心疾首状:“向海!你怎么能不顾我们曾经的室友之情!我给你介绍的房子,我不能呆一会儿吗!”
“不能。”向海回答着,抽走了他面前的盘子。
“哎哎哎,我来洗我来洗,我和你们说,我是居家好帮手,什么洗碗洗衣服洗车,吸地打理草坪整理杂物,我都在行!”姚承安举着手,一脸期待地看着两人,在看到陆见森都不买他的帐后,终于使出了最后一招,紧抱住向海的腿开始哭嚎,“求求你们收留收留我这个可怜的小男孩吧——你们忍心让我风餐露宿衣不蔽体食不果腹吗——三个成语啊我都用了三个成语啊我一个ABC我容易吗我——”
向海嫌弃地扯着腿:“你不是和那个谁,陈与光一块儿住么。”
他话还没说完,姚承安哭嚎的声音越发大声了:“啊——不要提那个恶魔的名字啊——”
向海被他叫得耳膜疼,蹲**子眼刀一剐,瞬间让人噤声了:“你过来,我们谈谈。”
随后又转去陆见森那儿:“团团,你先休息一下。”
陆见森有些意外于向海竟然有姚承安这种性格的朋友,但仔细想想,也只有这种性格的人才不会介意向海那机器人一样的行事作风了。
但他本能地不讨厌姚承安,他知道对方这么求他们一定是有原因的,但向海也是为了照顾他,就垫着脚小跑过去,凑向海耳边:“没事啊,哥,你让他住一会呗。”
向海也学着他的样子咬耳朵:“那你和我住一个房间?”
陆见森只觉得自己的屁股一紧,又开始晕乎乎地脸红,他怎么总是考虑不到这些事情,简直就是把自己蒸熟了放对方嘴边。
但反正早上那会,他们也就是纯盖被子睡大觉,向海抱都没抱他一下,规规矩矩地分两边睡着。
“一个房间就一个房间啦……”
“嗯,那说定了。”
低沉的声线带着轻笑回响在他耳边,陆见森只觉得自己晕头转向地快要站不稳。
肯定是,肯定是怀孕的后遗症。
向海把姚承安拎进了书房,插着手看着他:“说吧,闯什么祸了?”
“爸,求求你救救我吧爸爸!”
“你哪里学来的这套。”
“我也刷小视频的好伐,可懂了!”
向海抿着嘴,一言不发地看着姚承安,姚承安终于不耍嘴皮子了,老实地坐好:“拜托向海收留收留曾经的同学吧。”
向海捏了捏眉心:“你要住多久?”
姚承安探着头,试探地问:“嗯……能住多久?”
“你还想住多久?”
“嘿嘿,也没多久,就,那么,三四五六七**个月吧。”
“滚出去。”
“啊——不要啊——学弟——”
向海及时捂住了姚承安的嘴巴:“你瞎嚷嚷什么!”
“我听见学弟说让我住这儿了,现在在召唤盟友,”姚承安贱兮兮地笑着,“我也知道了你和他什么关系,没事,我懂,我都懂,我也超级无敌理解……”
“哥,”门外传来了陆见森的叫唤,向海瞪了眼姚承安,去开了门,只见陆见森拿着他的手机,“有个叫‘陈与光’的,给你打电话。”
“别接!别接!”
姚承安眼疾手快地夺过了手机,那架势看起来,恨不得把手机给吃了:“你,你怎么也有陈与光的手机号啊,陈与光打给你做什么啊,肯定没好事,他就一一肚子坏水的小屁孩儿……”
姚承安碎碎念到一半,抬头一看,陆见森和向海两个人好整以暇地盯着他。
“坦白从宽。”
姚承安丧气地把手机递回给向海,一头栽进了旁边的小沙发里:“……我在拉斯维加斯结婚了。”
“对象是?”
“……陈与光。”
“哇。”
向海礼貌性地表示了惊讶,陆见森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姚承安,也接了句:“哇。”
“哇什么哇!”姚承安跳了起来,一脸悲愤,“我就知道他找我一个纯良少年去拉斯维加斯肯定有鬼,但我只以为他要把我灌醉套我的银行卡密码啊!谁知道第二天醒来就在教堂门口,结婚戒指证书什么都齐了,我真恨拉斯维加斯的婚姻法,我真的恨啊!”
陆见森咬了咬嘴唇,问道:“那你要怎么办啊?”
“离婚还要两个人签名,我惨淡的二十二岁人生,就这么留下了污点印记……”姚承安视线挪到门口两人身上,一个激灵跳了起来,“我没有没有没有歧视的意思,我只是说,我一个钢铁直男,居然直着直着就弯了!”
“所以你没找陈与光谈,反而躲着他躲到了我们家里来?”
向海一针见血地戳到了点上,姚承安龇牙咧嘴了半天答不上来,终于从兜里掏出了戒指来:“这个戒指,他以前和我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