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的梦境中,阿潇觉得自己似乎被抱上了榻,自摸到了高潮后没几下就累得睡着了,浑身的燥热在冰凉的地上睡着也挺好。
被抱上了榻反而有些热,胸膛像贴在一块烙铁上一样,主子模糊不清的喘息在耳边回荡。
他想睁眼瞧瞧,但无奈射得太多累极了,只好本能的往主子的气息那边拱,紧紧地依贴了过去,没一会儿胸膛就是一阵濡湿,主子低沉的呼吸悠长了起来。
阿潇却暗自笑了,主子该说自己火气不旺,这不都射到他身上了,腥味儿十足,像是憋了许久一样,明明才射过三次。
不行,不能让主子射太多了,以免肾亏啊!
殊不知亓晏是因为这个傻小子太诱人了,情不自禁自己来了一发而已,罪魁祸首没有丝毫自知之明,反而还在半梦半醒之间琢磨着怎么让亓晏别射太多了阳亏。
“阿潇”亓晏趁他睡着了,半拥进怀里啃了几口,长叹一声,“我怎么会看上你这个傻小子?”
这段孽缘大概要说到七年前了,那时亓晏才十八岁,未加冠就当上了这个天鸽门的门主,对这个复杂的组织一窍不通,算是空降太子爷,在位虚高。
然而一旦摊上了这个位子,就不得不随时警惕,期间他用的好几个暗卫都在暗杀中丧生了,让他对周围的环境极其敏感。
一次在一间小倌馆后门,两个手下去交易情报,他独自低调地坐在厅堂里喝茶,观察周围环境,一波穿得像乞儿的少年踉踉跄跄,被龟公和几个粗使从后门赶了进来。
“快点!别磨蹭!”
“快进来!狗娘养的!磨蹭什么!”粗使毫不客气地对着几个脏兮兮的瘦弱少年一顿踢扯。
“小兔崽子们!那牙子把你们卖给我了,就是我的人了,你们是死是活,是风光是饿死,都是我说了算,知道吗?”龟公压着嗓子颐指气使,少年们都露出了畏惧又迷茫的眼神。
亓晏坐在轮椅上,厅堂西角,离后门近正好可以看清那些少年,都是十岁出头的模样,浑身瘦骨嶙峋,似乎是从难民那边流落来的,被人贩牙子卖到了小倌馆。
当然,小倌馆的龟公也不是瞎子,挑的少年都长得不错,即使脸上污脏,也难掩眉清目秀。
亓晏最初对男人女人都没什么感觉,只要是漂亮的都会看上一眼,跟寻常贵公子一样赏玩一番罢了,不沉迷不耽色,随时头脑清醒,明白自己该做什么。
但就这一眼,一双透亮的眸子从那群少年中望了过来,一下子闯进了亓晏的眼中。
哎哟,这小子可以,胆子够大!
与畏畏缩缩的那些男孩儿不同,这小家伙就喜欢盯着人看,一点也不怯场,粗使赶人的时候还想踢他,被他一个闪身躲开了,还回头瞪了那粗使一眼,转头就看见了亓晏。
亓晏本来没什么,只是随便一眼,却被这双眼睛盯上了,浑身发毛,因为这眼神太过直接火辣了,像是野兽盯上了猎物一般,嘴角还带着意味不明的笑。
“??”亓晏对盯着他的少年摊了下手,示意你为何这样看着我。,
那少年却像是看见糖的娃瞧见奶的崽,一下子就兴奋了起来,瘦小的身体在拥挤的人群中奋力地往外冲,不顾一切地想往他这里来。
“嘿!你干甚?!挤啥?”龟公瞧见了蛮力想冲出人群的少年,气得朝粗使挥手,“逮住这小子!他想跑!”
离得近的粗使一把拽住了少年骨瘦如柴的胳膊,还没等少年反应过来,一脚狠狠踹在了他的腹部,“咚”的一声肉响,听得亓晏都觉得疼,手下不禁攥紧了茶杯。
“啊”少年一直看着亓晏的亮眼睛瞬间就失神了,捂着肚子被踢倒在地,只弱弱地痛叫了一声,血却从口鼻里汩汩流出。
粗使和龟公都被吓了一跳,龟公跑过去一把拽起少年的衣领看他怎么样了,一边怒斥粗使:“你踹得那么重干嘛?!踢死了老子钱白花了!”
粗使百口莫辩:“我我没想到啊!他他他居然不怕,一个劲儿往外冲!不关我的事啊!”
龟公脸色难看地摸了摸少年全身,周围的少年们被吓得不行,鹌鹑似的躲在一起缩在角落,粗使都不用看着,一动不动。
亓晏看着少年瘫软在地的身影,心头不由得一紧,难道死了?
他所幸也不再做隐蔽,直接推着轮椅慢慢朝这里靠近。
“妈的,那牙子骗我!”龟公吐了口唾沫,从少年身边嫌恶地走开了,边走边骂,“狗日的!说好的没有残的病的,这小子全身都是伤,肋骨都折了半扇!加上那一脚,还活个屁!拖出去埋了!”
亓晏推着自己的轮子,缓缓移动到了少年的身边,瘫倒在地上少年微微蜷缩着,瘦弱的身体像抽丝的蝉蛹一样一抽一抽的,口鼻都是血,只有进气没有出气,眼看就活不久了。
亓晏攥紧了轮椅扶手,低头默默地看着他,想问他,你方才为什么那样看着我?眼睛还那么亮,还对我笑是想让我救你吗?
躺在地上的少年像是发现了有人过来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