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京城外的一座坟山,里面藏着古和第一大情报中转组织——天鸽门。
无论是江湖乡野,还是朝堂之上,对天鸽门的威名都是闻风丧胆,因为无论是谁,犯了什么事,即使是某年某月某日某人去偷了一壶酒,或非礼了那个姑娘,甚至是洗脏款买官帽,都会被天鸽门发现,仿佛随时随地都有一双天鸽门的眼睛,盯着正在图谋不轨的家伙。
这么一个传说似的情报组织,却隐藏在天子脚下,都城奉京的郊外,安然无恙这么多年,令人难以置信,莫非是这门主有什么家世背景?还是这天鸽门与朝廷有着什么交易?
但当有心人查到了天鸽门门主后,除了震惊之外,还有一丝惋惜。
居然是个废人!双腿残疾不能动弹!天妒英才!
仇家们高兴得不得了,可以轻轻松松除之而后快了!
然而,这个除之就除了七年,没有任何人能够暗杀成功,人家门主好端端地活着,天鸽门更是神不知鬼不觉地报复了回来,整个天鸽门更加神秘莫测了起来,里面难道尽是绝世高手?
当然,外人看起来的天鸽门是神秘的,门主亓晏看起来,是悲催了。
阿潇施展轻功,没几下就把他给背回来了,可空荡荡的门楼里,除了条守门的狼狗,一个人都没有。
“汪!汪汪汪——”
狼狗混沌人畜不分,对着活物就开始狂叫,直到阿潇走到它面前摸了摸它的脑袋,这嘶哑咧嘴的狼狗才收了声。
“混沌乖,门里有人吗?没人就好好守着,啊。”阿潇摸着比半人还高的狼狗,却像在哄小孩儿。
而混沌还很给他面子,没有去扑他撒欢,而是沉着地“呜呜”了两声,像个真正的混沌凶兽一样端坐在门前,威风凛凛如果忽略它已经圆得快垂地的肚皮。
亓晏看着却嗤之以鼻:叫什么混沌,干脆叫馄饨算了!妈的要不是只公的,这肚子吃的我都以为它怀孕了!
他没说出来,仅仅是嗤笑了一声,被阿潇听到了,背着他一路往门楼走,一路无奈叹息:“主子,您别嫌弃混沌,它可厉害了!上个月您出去办事的时候,一个刺客闯进来,混沌把他的腿当鸡腿啃来吃了,要不叫他饕餮算了,什么都吃!”
亓晏嘴角微抽,保持着自己的高冷:“别常改名字,那畜生听不懂,麻烦。”
“哦,是。”阿潇低声回应道,情绪一直不高。
门里一片冷清,出去捞情报的,对头交易的,赌博喝酒逛花楼的,反正一到晚上就人去楼空,连个鬼影都没有,有时候刺客来了都纳闷,什么鬼天鸽门,连个人的都没有!?
当然,情报也没有,天鸽门的情报都是记在脑子里的,从没留下过任何纸质的痕迹,每个天鸽门的办事手下都是一等一的脑子好。
阿潇把亓晏放在了卧房的榻上,转头去了医师的阁间,天鸽门的医师是个浪迹江湖后被老婆拴在天鸽门的神医,不过阿潇没抱多大希望能找到他,毕竟晚上都是男人喝花酒的好时光,即使是妻管严也拦不住神医浪子的心。
他老婆好像也出去逛小倌馆了嗯,不管他们夫妻事。
“木神医?在吗?”阿潇喊了个寂寞,果然没人回应他,阁间的门都是虚掩的,一阵阵药香从里头飘出来,阿潇推门而入,排排药瓶摆在案头,除了这井然有序的案头,其余的地方就惨不忍睹,药草丛生,药杵找不着药罐,药汁撒了一地。
阿潇踮着脚从案头上挑了两瓶“解毒散”和“凝血丸”,一个摆在上头的药罐吸引了他的注意力,玫红色的药粉在罐子里还没有制成药丸,但艳丽的颜色像是毒蘑菇一般,诱人极了。
“好漂亮的色儿!嗯还有点香”阿潇忍不住低下头嗅了嗅,浓烈的花香直冲而来,差点把他呛住,后脑一阵眩晕,呼噜噜晃了两下,勉强清醒了一分。
“什么药粉?新的蒙汗药?”阿潇心有余悸地抱着两瓶药丸溜了,后脑的晕眩并没有太大影响,只是让他浑身有些发烫,晕乎乎软绵绵的。
“主子”悄悄地钻到亓晏的卧房,闭目养神的美男子斜倚在榻上,黑发如瀑垂落,英气俊美的脸庞丝毫看不出是腿脚不便之人。
主子真好看,阿潇想着,蹑手蹑脚地走到榻边,跪坐在地上静静地看着他亓晏的脸庞,他以为主子睡着了。
灼热的呼吸喷在亓晏的睫毛上,他按兵不动,这小傻子越靠越近了,而他自己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超过了安全距离,近到像是在索吻了。
亓晏暗自吞咽了一下,下半身又起了反应了,中的那点儿毒根本不影响他重振雄风,但阿潇忽然靠近的动作和呼吸,跟发情的猫儿似的,让他忍住了翻身压着直接上的冲动,看阿潇会有什么动静。
“嗯主子”阿潇呢喃着,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的呼吸烫得惊人,一股无名火从心口灼烧了起来,后面那个屁股洞久违地痒了起来。
见亓晏没有丝毫反应,似乎真是睡着了,阿潇烦恼地哼了一声,身体的灼热又驱使着他不由自主地想靠近主子的身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