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麽一样!」柳宜生堵得慌,也不管自己是不是讲道理了:「麒硕是麒硕,你是你。我和他成亲,你也是我的好朋友,这是一生都不会变的。你如果是因为有事情要做,那做完事情回来不就是了,说什麽离开,你也不要麒硕和麒伯伯了吗?」
他骂的掷地有声,朋友两字像利剑一样穿刺着他的心,血流成河。偏偏麒庚还不能对他说出心中的爱意,小柳儿和麒硕两情相悦,已然没有自己的插足之处,明明自己已经想明白了要退出要放弃的,可是心里就是苦涩的难以自已。
「我说你今天怎麽回事,受伤把脑袋也伤糊涂了吗?一定要回来,知道了没?」
麒庚苦笑一下,到时就一个人悄悄地离开吧,一个人慢慢的疗伤可能才是最适合他的结局。
23.媚药凶猛
麒硕伤好後,麒天佑就跑去向柳慕言提亲了。说是提亲,程序远远没有人类的复杂,只要两个孩子愿意,家长商定了婚礼的日子,敲定了细节,这个事情就算完了。
「慕言,日後,我们便是一家人了。」麒天佑乐的找不到北,一家人!他做梦都想跟慕言一家人!
「没什麽区别。」柳慕言挥手送客,丝毫没有因为就快结成亲家了而对麒天佑有什麽好脸色。
麒麟村的婚礼,由祭祀主持,新婚夫夫给长辈敬了茶,以後就是一家人可以生活在一起了。
婚礼当天,最兴奋的要数麒天佑了,只见他正装打扮,笑颜如花,走路都失了稳重,甚至一度同手同脚,麒硕好嫌弃这个爹,可是大喜日子,再嫌弃也只能视而不见,只要小柳儿不因为这个公公太丢人而不嫁给他就成了。
柳宜生一身白衣,看着纤尘不染,精致的脸蛋却俏红俏红的,像是刚摘下来的桃花瓣,看得麒硕心痒难耐,心想今晚便能抱他,和他真正的行夫妻之间的事,鼠蹊陡然一痒,忙收敛心神,以防多想。
柳慕言也穿着正式,同样雪白的祭祀服,小柳儿穿上就是清秀可人,这祭祀大人穿上则冷清禁欲。
柳慕言看着跪在他面前的儿子和麒硕,面色有些复杂,然他什麽都没说,只是薄唇亲启道:「敬茶。」
麒硕忙端起茶杯,说道:「祭祀大人请用。」
柳宜生也有样学样,对着麒天佑敬茶,乖巧道:「麒伯伯请用茶。」
「恩。」柳慕言象征性地抿了一口。
「傻孩子,怎麽还叫麒伯伯,都已经是我家媳妇儿了,要叫爹,哈哈哈!」麒天佑一口气把媳妇儿茶牛饮入口,边豪迈大笑,笑声中气十足,震得柳宜生心都抖了。
「爹......」柳宜生偷偷望了一眼柳慕言,见他没什麽异议的样子,也就从善如流改口了,虽然心里觉得有这样的公公,真的有些丢人啊,他突然同情起麒硕和麒庚来。
「还有麒庚,小柳儿给麒庚敬茶去。」柳慕言淡淡瞥了一眼坐在一边,一直压制着自己情绪的青年,对着儿子嘱咐道。
「为什麽,麒庚又不是长辈......」他小声抱怨了一句,又不敢忤逆柳慕言,只能再斟满茶水送到麒庚面前,嘟着嘴道:「我也敬你,不过你可别得意了。」
他和麒庚欢喜冤家了那麽多年,互相嘲笑拆台几乎已经是一种本能了,就连大喜日子为小叔敬茶都不例外。他不知道的是,麒庚此刻根本一丁点轻松的心情,反而满嘴苦涩,撕心裂肺。
看着心爱的人和自己的哥哥共结连理,就算是已经做下决心要退出,甚至要离开,也是一种非人的折磨。今天过後,他此生再也没机会抱到这个从小惦记到大的男孩子,再也不可能和他如往常一样亲密无间的玩笑打闹。他会和自己的哥哥交配,产下後代,而自己则要孤零零地收拾行囊,远走他乡。
麒庚告诉自己,千万要忍耐住,不要被小柳儿看出来自己的心情。可是拿着茶杯不断晃动的手出卖了他。好不容易一饮而尽,他挤出一丝苦笑,佯装平静地说:「小柳儿要当我嫂子了,看把我激动的。」
柳宜生也觉得麒庚的反应有些不对劲,好像他非但不高兴,还在承受和压抑着巨大的痛苦一样,这个时候又不方便问麒庚到底发生了什麽事情,他也只能讪讪起身,跪回复麒硕边上。
刚跪下,柳宜生忽然感觉脑袋一阵发晕,鼻息间有股香甜的味道若隐若现,一个没跪稳,就倒在了麒硕身上。
「小柳儿,怎麽了?」麒硕大惊,把他扶起,看他突然像是快晕眩过去的样子,心头不安。「小柳儿!「麒庚也担心地跑过来扶在他的另一边,边拍打他的脸想让他清醒些。
急转直下,丝毫不见方才的和谐与欢快,麒家父子三人不解地望着柳慕言,不明白他这是葫芦里卖的什麽药。
「他没事。」柳慕言淡淡道,「只是中了隐媚香。你们也是。」
果然,不消片刻,继柳宜生晕呼之後,扶着他的麒庚和麒硕都莫名其妙的腿脚发软,站不起身来了。
「慕言你这是做什麽,给孩子下药麽?」坐一边的麒天佑想站起来,可腿也软的动不了,他悲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