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见楚王。”
吴纠笑眯眯的,看到嬴豫如此礼数周到,似乎十分满意,便翻身下马,亲自扶起嬴豫,笑着说:“江公如此多礼,折煞寡人了。”
嬴豫连忙摆手说:“楚王折煞嬴豫才是,我江国乃是子爵,如何当得起楚王一句江公,当真折煞了嬴豫。”
吴纠和齐侯这个时候才开始打量嬴豫。
嬴豫不满二十岁,如今十分年轻,比吴纠小了许多,虽然也穿了一身黑色的朝袍,但是并没什么太多的威严,看起来有些随和。
只是嬴豫的随和不是温和,而是一种伪装出来的虚伪,毕竟嬴豫是怎么上位的,大家心知肚明。
嬴豫身材高挑,身量比吴纠稍高一些,整个人长相俊美,带着一股精明劲儿,只是极力用温和掩盖着自己的精明,还有几分风流的感觉,倒是十分吸引异性的类型。
嬴豫笑眯眯的与吴纠客套,不管是什么样的人,不过礼数倒是周全,而且还是起来朝拜的,因此吴纠也不打算为难嬴豫,便说:“寡人特意为江公准备了演兵仪式,江公,请罢!”
嬴豫连忙拱手,笑着说:“嬴豫三生有幸,能看到楚国将士们的巍峨雄姿,真是嬴豫的福气。”
吴纠笑了笑,请嬴豫上缁车,自己和齐侯也换上了一辆缁车,吴纠本让嬴豫的缁车先行,因为嬴豫是客人,但是嬴豫再三推辞,一定要楚王的车驾先行。
吴纠便没有推辞,让人开动缁车,率先往前走去,准备去演兵的军营。
吴纠上了缁车,齐侯也跟上来,一放下车帘子,齐侯立刻说:“二哥,你离那江国国君远一点儿。”
吴纠奇怪的说:“怎么?”
齐侯说:“孤看他那眼神,不怀好意。”
吴纠更是诧异,因为他都没看出来,方才嬴豫虽然有些虚伪,但是好歹恭恭敬敬,礼数周全,不像是什么不怀好意的样子。
齐侯十分笃定的说:“孤看他不像什么好人,一股的风流劲儿,看二哥那眼神,孤就知道他不怀好意。”
吴纠一听,不由得翻了一个大白眼给齐侯,说:“寡人看你最不怀好意。”
齐侯哈哈一笑,竟然一下将吴纠按在缁车里,说:“咦,我王好眼力,这样都能被我王看出来,那孤不做点什么坏事儿,当真觉得亏得慌。”
方才吴纠和嬴豫两个人寒暄,“拉拉扯扯”的,吴纠还亲自扶起嬴豫,齐侯有些吃味儿,又听说嬴豫的为人,似乎比较花心,因此更是吃味儿,如今自然要讨回来。
齐侯突然发疯,吴纠生怕他真的在缁车里来什么,因为以吴纠的经验来看,齐侯特别中意缁车这个地方。
不过军营就在郢都城外不远,因此没多少时间给齐侯做坏事儿,齐侯只是狠狠吻了吴纠一阵,随即就放开了吴纠。
车驾正好在军营门口停下来,众人准备从缁车换成轺车,一路进入军营阅兵。
吴纠走下来的时候,脸颊还有些发红,不只是脸颊发红,嘴唇还稍微有些肿胀,刺痛的厉害,生怕旁人看出来,那就丢人现眼了,暗搓搓的瞪了齐侯两眼。
哪知道齐侯这个不知羞的老流氓,一点儿悔过的心思也没有,还笑眯眯的对着吴纠挑了挑眉,随即伸出舌尖儿来,轻轻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
舌尖在齐侯有型性感的唇瓣上滑动,看的吴纠心里“梆梆”一跳,脸色更是潮红了,连忙收回自己的目光,心里恨恨的想,齐侯这个老流氓,自己早晚将他草翻在地!
嬴豫也从车架上下来,为了表达恭敬,早就下来了,将吴纠和齐侯暗搓搓的互动全都看在眼中,不过明智的没有说话。
彭仲爽已经再等了,迎出来,恭敬的说:“恭请王上、齐公、江公前来检阅!”
两边的黑甲武士立刻整齐划一的拜见楚王,气势十分恢弘。
嬴豫笑眯眯的说:“楚国男儿果然不一般,是旁人都不能比拟的,今日一见,真是令人震撼,令人佩服啊!”
吴纠微微一笑,说:“江公谬赞了,江公,请,入营罢。”
嬴豫很谦恭的请吴纠先入营,吴纠就率先登上轺车,齐侯也跟着登上同一辆轺车,江子嬴豫登上另外一辆轺车,身后则是跟着楚国的文武百官,还有江国的使臣。
众人一路浩浩荡荡的往军营里走,黑甲武士站在两边,不停山呼着,威严注目,看起来非常严肃神圣。
轺车很快进入了军营内部,彭仲爽引着众人往里走去,来到了军营的空场上,空场上已经整齐的列好了方队,每个方队之前都有人带领。
这次欢迎江国国君,吴纠是下了“血本儿”,不只是让王军安排演兵,并且命令每个家族的私卒必须安排一个方队一同演兵,众人不知吴纠的意思,还以为是要搞得隆重一些。
今日在军营中,各个家族的私卒全都出动了,这正是一个比拼权力和财力的大好时机,因此各个宗家也是下了血本儿,都想要在楚王和国外使臣面前,露出锋芒来,好扬名千里。
车队缓缓而入,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