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遮挡在了额前,添了几笔羸弱感。花子期的头偏着陷在柔软的枕头里,似乎正专注的盯着那个大理石窗台。
正埋头舔咬他锁骨的凤锦衣注意到对方是在发呆,抬手捏过这人下巴迫得花子期正过头看向他,他垂眼注视着对方的唇,那对唇瓣看上去又润又软,他看的着了魔,便遵循本能低下头去亲,结果被这男人回过神,猛地偏头一避,同时也挣开了捏着他下巴的那只手。
凤锦衣手上一空,直接不客气的就势摸进了被子里头,捉着花子期胯下那团软绵绵的命根子揉捏,“花老板,服软可没有只服一半的道理。”
花子期蹙着眉,看向凤锦衣的眼里有着毫不遮掩的厌恶,他抬起头,敷衍的在凤锦衣的下唇不轻不重的咬了一下。
凤锦衣揉捏他下身的手越发变着花儿的撩拨,摆明了要他硬,再不情愿奈何身下的器官不够争气,还是颤巍巍的在人手里勃起了,花子期只觉着心中恶心感更甚,“你要是不找操,就别非得把我弄硬。”
凤锦衣笑了一声,张嘴含住了这男人唇瓣,允吸了片刻,从人唇齿间抵了进去,卷着对方舌头缠了好一会儿,啧啧的水声听得凤锦衣下身愈发硬挺,“那成。”
说完,他扣着花子期的肩膀将人翻了个面儿。手摸到花子期大腿内侧时这男人的手忽然攥紧了枕角。凤锦衣看着对方泛白的指节,嵌在人两腿缝隙之间的手掌继续往上,手腕抬了些,指尖儿奔着那道臀缝划过,这具身子都颤抖了一下。
凤锦衣想看他此刻是什么表情,又将人身体转了回来。
“你他妈烙饼?”花子期有点不耐烦了,揉了揉眉心,强忍着膈应开了口,“我明早还有事,麻烦你快点。今晚我还得回去。”
他看着这男人就走不动道儿,可在这人眼里自己估计和那些调戏他师妹的小痞子没什么区别,或者自己在他眼里比那些小痞子更恶心。
下身的器官硬的越是厉害,心里那种怅然若失就越发强烈,能进入花子期的身体里一定特痛快,但被花子期这般厌恶还真是特不痛快。
逼良为娼的事儿,戏本子都不乐意演,太俗套了。可他居然这么干了。凤锦衣自嘲的笑了一声,忽然就后悔了,也忽然就明白过来,他居然是真喜欢这个唱戏的。
“够矫情的。”凤锦衣这是骂自己。
花子期听见了,没明白又是怎么着了,问道,“哪矫情?”
凤锦衣没理他。忽然抬手把人腰上的被子往上挪了挪,一直盖住了花子期的肩膀上。
“你走吧。”他说。
这回轮到花子期沉默了。
好一会儿,花子期开口,“让我走?”
“嗯。”凤锦衣坐在床上没动。就这个单音,平平淡淡的听不出来情绪。
花子期掀了被子,捡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件穿回身上,趁着这功夫回头看了眼凤锦衣,有点儿想不明白这位凤少帅脑子里到底想什么。
到了门口,花子期再跟人确认了一遍,“那,我走了?”
凤锦衣抬头看了看他,忽然弯了弯唇角,“这事儿我办的不懂事了。花老板担待。以后夜路上单独见着您,我绕着走。”
“……”
花子期又是一愣,这回不是有点儿,是彻底想不明白凤锦衣想要干什么了。
…………
又是风平浪静的两个月。
花子期也两个月没再见着凤锦衣,听小道消息说这人被他爹派去进山剿匪去了。
也不知道剿多大的匪能两个月不见个人,转念又想,我惦记这么个熊玩意儿,这不是脑子秀逗了么。
“看大王在帐中和衣睡稳,我这里出帐外且散愁情。轻移步走向前荒郊站定,猛抬头见碧落月色清明……”
深更半夜了,还有人不睡觉在后台压着声音吊嗓子。正巧儿让失眠闲溜达的花老板赶上了。
“月色虽好,只是四野皆是悲愁之声,令人可惨。只因秦王无道,以致兵戈四起,群雄逐鹿,涂炭生灵,使那些无罪黎民,远别爹娘,抛妻弃子,怎地叫人不恨。正是千古英雄争何事,赢得沙场战俘寒……”
唱的是霸王别姬的最后一场戏,这不知道哪里来的小虞姬,嗓子不够亮堂,但那股娇媚劲儿倒是特别对,叫花子期一下子没听出来是他戏班里的哪个旦角。
他虽然不工花脸,但梨园子弟几乎人人能会唱霸王别姬。花子期站住脚,清了清嗓子,打算给人家虞姬补个霸王。便隔着虚掩的门板接上了对方的调子,“十数载恩情爱相亲相倚,眼见得,孤与你就要分离。”
里面那位顿了顿,又唱道,“好在这垓下之地,高冈绝岩,不易攻入,候得机会,再图破围求救,也还不迟……”
“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
“大王慷慨悲歌,使人泪下。待妾妃歌舞一回,聊以解忧如何?”
这声生的很,花子期还是没听出来是谁,索性推开了那道门,“如此有劳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