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
花子期刚往前迈了一步,就看见屋里面那位下了令同时也站了起来,那真是一眼都没往他这边儿落的走到了门口。
门口就那么大点儿地方,还让花子期挡的严严实实,外头的林鞘林副官只好开口提醒,“花老板,您得给我借个过。”
这怎么回事,凤锦衣唱哪一出,把他当隐形的?对了,人家唱的是霸王别姬。花子期脑子里没太多想法,刚刚那出戏的调子还在脑子里,身体不自觉的就斜过脚尖儿,抬腿迈了个潇洒的四方步给人让开了这一步。
这霸王可是有点轻浮了,再让凤锦衣误会他瞎撩拨就不好了,花子期一抬眼,发现人家凤锦衣目不斜视,看都没看他。
等花子期想说点什么,那二位都走出去老远了,他要是真想说话估么着得喊着说才能让人听见,这大半夜的,自然是作罢。
………
第二天报纸的头条就是凤锦衣怎么怎么剿匪有功,各种赞美之词洋溢占了不少篇幅,有用的就这一句:北洋政府特别批准,晋升为陆军少将。
刚升了官的凤小将军当晚就去捧了他的场子,座无虚席,那晚唱的是。
花子期回了后台,林副官早早在那儿候着他了,这回没有招摇的一大捧玫瑰花,人家手上拿着的是一对翎子,一根翎子上有深浅不同的六十四节不同颜色的花纹,长约六尺,怕是当年的老太后也赏赐不出这么金贵的玩意儿。
“太贵重。不收。”花子期言简意赅。
林鞘将翎子给人摆桌上,“凤将军说,您要真不收就让我放火点了。”
“……”
花子期想了想,开口,“那行吧。”
林鞘走后,花子期继续卸妆,卸了大半,叶娇娥走了进来,伸手那六十四花翎子摸了摸,“这大手笔,是哪家的阔太太?”
“少打听。”花子期不接她这茬儿。
叶娇娥将手上的报纸一展,撂在桌上,朝着白纸黑墨印刷出来的凤锦衣的脸上叩了叩,她对这纨绔没有好印象,自然语气也跟着带上了不屑,“消息传来过,说有伙人今晚动手废了这小少爷。”
叶娇娥将叠成了指甲盖儿大小的纸条往花子期衣服口袋里一塞,“他可真是摊上个好爹。”
“那晚上这棒槌没为难你吧?”叶娇娥追问。
“没。”
花子期惜字如金,表情没半点儿变化,继续盯着镜子擦脸上的油彩。
叶娇娥贴着人耳朵小声说话,“师哥,等太平了,你不杀人还想做什么啊?”
叶娇娥说话的时候坐在了他面前的桌上上,旗袍的开衩有点高,露出白花花的一条腿,镜子里头看着像是下一分钟就得抱到一块堆的奸夫淫妇。
花子期避嫌般的站到了一边儿,拿看傻子的眼神瞅着叶娇娥,“唱戏啊。”
………
“儿子,我从上边儿点了个人保护你。”顿了顿,老督军的笑意忽然有些微妙,“生日快乐。”
凤锦衣当晚就明白过来他亲爹那声生日快乐里‘快乐’是从何而来了。
巷子口带着大队人马准备往里冲锋的林鞘压了压手掌,因为就在前一秒凤锦衣示意他:原地待命。
小巷里的男人手上仍是那把曾经在凤锦衣脖子上割过一道儿的蝴蝶刀,整条巷子没一会儿功夫就只剩下均匀躺成一地的刺客了。
夜色朦胧,只得一个清俊的轮廓,对方转过身来,手上的蝴蝶刀刀尖儿上滴下来一滴血,笔直的落在了地上。
脚步声哒哒响了七下,凤锦衣给他数着,原来这人离自己只有七步之遥。
男人身上有淡淡的胭脂香味儿,该是刚下了戏就赶过来的,如今贴面站在他身前,凤锦衣却觉着,还是不够近。
“刀不错。”凤锦衣垂着眼,率先打破了带着血腥味的沉默。
花子期轻轻笑了一声,握着刀的手挽了个花儿,闪着银光的刀身折叠入鞘,然后他捏着刀柄朝着凤锦衣伸了手,“那就送给你。”
心脏莫名的鼓噪,凤锦衣不明白,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从何而来,好像花子期就应该送他一把刀一样。
凤锦衣接过那把蝴蝶刀,侧目看向花子期,“既然是保护我,那就得贴身。”
故作了个为难的表情,开口,“你收拾一下,搬到我府里。旁人要问……”
“这不明摆着么。”花子期打断他,“你送我一对翎子,我得张开腿给您报恩。”
“……”
倒是凤锦衣脸先红了,他背对着花子期走了几步,“我在台下见着你今天戴那对翎子了。好看。”
花子期挑了挑眉,快走了两步,逮住了这人手腕将人一把捞住,直接将窗户纸捅破了,“凤三爷,你还真看上我了怎么着?我一男的,还人高马大的……”
凤锦衣连话都没让他说完,回身抬了手就在花子期头顶压了压,和人比了比身高,还是自己高一点,这青年抬了抬下巴,“也没那么高?”
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