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进主人的卧室,简晖景耐心地立在门前验过指纹和虹膜,又输了两道密码,才得以听见门开的咔哒一声。
他内心觉得这么麻烦全无必要:一来在整个片区里,这座不起眼的小宅子本就没多少人会来;二来哪怕主人给自己的卧室下这么多道锁,防不住的人还是防不住。这些锁也就只有他会老老实实地,一道一道解过去,但他不用猜也知道主人正在里面干什么——
简晖景走进去,先被强劲的空调风吹得下意识打了个寒战,然后才将视线移到床上那鼓鼓囊囊的,还在轻微晃动的一个小山包。他低头整理了一下别在衣领上的麦克风,迈步走到床边。
他的主人纪嘉穗缩在小山包里含混不清地喘息着,隔着一层被子,简晖景也不知道他究竟在说些什么,又是在叫谁的名字。他等了一会,见小山包有要消停的迹象,就弯腰抬手掀开了半边被子。
冷风钻进温度明显偏高的被窝里,激得里面那半蜷着的黑发青年叫了半声,另外半声被他急急地吞回肚子里。
纪嘉穗惶惶然睁开眼,同来人对上视线。他眼尾和双颊飘着情欲的嫣红,琥珀色的眼睛里也含着一层薄薄的湿意。哪怕是再不通晓情事的人,见了他这副媚态横生的模样,也会知道他刚刚躲在被窝里干了些什么。
两人沉默着对视,纪嘉穗是还没从情欲中缓过神来,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简晖景则是根本发不出声音。他看见一滴汗珠沿着主人汗湿了的头发滴落在床单上。他抿唇,抬手用被子拢住主人赤裸的身体,又从床头柜上拿起遥控器把空调的温度调高。他起身欲走,但还没等他走出一步,衣角就被纪嘉穗拽住。
“你、你又要到哪去”纪嘉穗本想拿出主人的威严来斥责这个不听话的下属,但他的声音沙哑不说,又带着股无力的绵软感,听着反倒像是在撒娇。
简晖景又转过身来,扶着主人坐在床边,又为他裹好被子。
去洗澡吗?他比着手语。
“不要。”纪嘉穗摇摇头:“之前洗过,不想洗了。”
简晖景也不坚持,但还是起身去卧室自带的浴室里拿了块大毛巾,这次纪嘉穗没拦着他。
他捧着毛巾回来,纪嘉穗正低着头蹙眉把后穴里塞着的那个跳蛋扯出来,他把那小玩意往地上一扔,正巧滚到简晖景脚边停了下来。这下两人又对上了视线。
“你比之前说好的晚了两个星期才回来。”纪嘉穗气鼓鼓地抱怨:“害我要用这种东西解决都是你的错!”说完他又胆怯地觑一眼简晖景脸上的表情,见他没什么反应,又放心地拉开被子让他帮自己擦去身上的汗和别的什么液体。
纪嘉穗并不关心简晖景在这消失的一个月里,到底是去干了些什么。总归是他父亲的吩咐,他一个不受宠的小儿子也不能多说什么,只能在宅子里暗自祈祷对方一路平安顺遂,最后能完完整整地回来。他暗笑自己像个待在深闺里,思念上战场的心上人的小妇人,再一细想又觉得事情也的确如此——他什么都做不了,除了给自己找事做地在厨房里埋头做糕点,他一旦闲下来就只会想些有的没的,也不过只是单单让自己一个人提心吊胆,辗转反侧而已。
平安回来了就好呀,他在心里长出一口气。
简晖景则觉得主人在这一个月里变化不小。细细软软的黑发一晃就擦着肩了,他一边动作轻柔地用毛巾擦干主人汗湿的头发,一边想得找个时间帮主人修一修发型才行。不过要说最明显的变化简晖景垂下眼睫,他是怎么也想不到,主人会有如此坦然地将这些情趣道具摆在他面前的这一天的。
明明最开始的时候连接吻都会脸红的他有些感慨。
毛巾擦到纪嘉穗的腿间时,简晖景犯了难。原本黏着的那些腺液和淫水干得差不多了,干毛巾擦不去,他又去拿了块浸了温水的湿毛巾细致地擦拭着主人腿间的皮肤。
但纪嘉穗原本已经软下去的阴茎又开始充血,简晖景也感觉到毛巾上似乎又沾染上了新的黏液——他困惑地抬头看主人,却见主人正红着脸咬着下唇,眼睫上还挂着将落的泪。纪嘉穗的脸背着光,原本透亮的琥珀色眼睛晕成枫糖浆的颜色,让人想啜吻去他的眼泪,尝尝是不是也是糖浆一般的甜。
“我”纪嘉穗喘了一声:“你掀我被子的时候,我还没到呢”他的声音小得像在自言自语。
简晖景闻言放下毛巾,调整好自己的跪姿,又把自己的衣领最上面几粒扣子解开。他再次看向纪嘉穗,纪嘉穗抿抿嘴,向后躺倒在床上,用手捂住自己的脸。
“随你怎么办吧。”他拖着嗓子说。
简晖景拿了枕头垫在主人的腰间,让自己的脸直接对上主人的下体。他将主人的双腿分得更开,然后将脸凑了上去。
他没管那半硬不软的阴茎,而是直接舔上阴茎下方那微张的阴唇。粗糙的舌面刚一抵上,纪嘉穗就控制不住地抖了一下。他的手向下胡乱挥舞,指尖碰到简晖景的头发就一把揪住。简晖景闷哼一声,舌尖偏巧挤进被阴唇死死护住的内部。
“呜——”纪嘉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