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晖景半躺在沙发上,看着赤裸的主人跨坐在他身上,主动用女穴吞吐着他的阴茎。从下方仰视,他能更加清晰地认知到主人的脖颈是如此纤细——他能用两只手圈握住,多用些力,掐得紧些再紧些简晖景有些恍惚了,在这一瞬间他竟然无法区分过去和现实,把主人也当成要仇恨的对象这下就真的是个精神病人啦,他在心里自嘲。
纪嘉穗没试过这样主动的上位,在床上向来是被简晖景伺候得舒舒服服的他,这不过上下起伏了几十下就开始觉得腰酸。他低头看见自己原本平坦的小腹,因为含着小麻雀的东西而变得有些微凸。被真切满足的感觉让他有些迷醉,他晕晕乎乎地抬手按上那微凸的部位,然后他就听见简晖景喘了半声。
小麻雀在床上也一贯是没什么声音的,这难得的半声让纪嘉穗愈发来了兴致。他更加卖力地起伏身子来服侍插在身下的那个玩意,又用手掌心轻轻揉按小腹,直让简晖景压抑不住闷哼,抓着沙发背的手也是青筋爆起。
纪嘉穗看得开心,他停下所有动作,俯身去吻简晖景的唇。也不知是不是被他刚刚刻意地逗引给撩出了一丝火气,简晖景也是动作急急地吻了上去,又拉着纪嘉穗滚了半圈,一瞬间,两个人的位置就颠倒了。
简晖景闭着眼弓腰亲他,原本深埋的阴茎因为刚刚的动作滑出来一部分,纪嘉穗干脆用腿夹住小麻雀的腰,让他们再度紧贴。两人不常这般接吻,动作都有些别别扭扭,却叫纪嘉穗回想起和小麻雀手忙脚乱的第一次。他这才又意识到,他漂亮又能干的小麻雀,比他还要小上一岁呢。
他没由来地感到一丝不快,嘴唇被堵着说不出话,他就故意收缩女穴提醒简晖景:我可还没快活呢,你就自己玩上了?简晖景注意到主人的小动作,他喘着气直起腰,黑色的额发一缕缕地散下来,半遮着纯黑色的眼珠。明明是黑发黑眼的人,纪嘉穗却觉得这人比他更像应该拴在鸟笼里,拿来观赏的金丝雀。
“操我。”他命令道:“你还在休息什么?难道就力不从心了?”
他说这话本来是想激一激小麻雀,但简晖景只是低头奇怪地望他一眼,像是对他会说这样的话很惊讶似的。不过黑眼睛的小麻雀还是顺着他的意思,开始操弄起主人的穴来。
这并不是在纪嘉穗计划内的一次性爱。
前一天晚上和简晖景在浴室闹了那几场,足够他暂时修身养性做个看起来干净纯洁的乖小孩,但没想到今天早上就又有人跳出来让他不高兴。虽然现在他被小麻雀操得下面流水,上头也咿咿呀呀地合不拢嘴,但是纪嘉穗收紧勾着简晖景脖子的手,眼底掠过一点淡淡的忧愁。
尽管昨晚上睡得晚,但纪嘉穗还是早早地醒了。他和简晖景一起窝在被窝里,头抵着头,注视着彼此的眼睛。过了一会纪嘉穗又先害羞地移开视线,心里却感觉十分熨贴。
这般温情场景让他回想起刚遇见小麻雀的那段时间。他在家里向来没存在感,那时的小麻雀又还只是个被父亲捡回来的小哑巴。他从别人那听说这个不言不语的小家伙,差点咬断大哥的助手的脖子。他那时不过惊叹一声就过去了,一转头就忘了这件事。等到他被父亲命令要接手那个小哑巴时,纪嘉穗当晚就做了一个面容模糊的黑影张开血盆大口,把他连皮带肉干干净净地嚼碎吞进肚里的噩梦。
他对着父亲还能笑出来,转过背看见那个据说比自己还小上一岁,却已经能低头看他的小哑巴,纪嘉穗差点没直接哭出声。他眼里含着泪地带人回了自己的宅子。开始了面对这个虽然生得好看,但在纪嘉穗心里却更像条漂亮的花蛇的日子。
父亲说是把人交给他当作仆人使唤,但那时纪嘉穗对简晖景怕得要命,别说让他为自己做些什么,连要和对方说句话都不敢重声,生怕他突然一个不顺心就也咬断了他的脖子。
谁能想到我们的关系会变成这样呢?纪嘉穗想。小麻雀的脾气远比他想象的要好得多,更何况那时的两人到底也都是孩子,没过几个星期就混熟了。刚入冬的时候,他们两个人还会挤在一块取暖,彼此间的关系不像主仆,倒更像兄弟。
要不是之后纪嘉穗脸红红地想起那件羞事,把头又埋进简晖景的怀里。他听着对方的心跳,忍不住感慨:只要这样就好了呀就在这座宅子里,什么事也不会发生,我和小麻雀永远都不分开
他被简晖景搂着,同对方说起这一个月家里又发生了些什么事:二姐的未婚夫不知道被谁做掉了,听说是被砍了头,死得可凄惨啦。不过二姐知道这个消息后,哭了一天就又出去玩了,可能也不是很喜欢那个未婚夫吧。
简晖景听着主人在那叽叽喳喳,心想主人才更像麻雀,一个人要说尽两个人的话才罢休。想到这里他抿抿嘴,又听见主人说:“三哥的画展要开展啦,他让人也给我这送了两张票来,你和我一起去看吗?”
他还没点头,睡前搁在床头柜的手机就响了两声。简晖景侧过身子去拿手机,纪嘉穗也闭了嘴凑过去看是谁给小麻雀发消息。
“父亲找你?还这么早呢”纪嘉穗蹙眉:“我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