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工作,读点书。”
“唯一能与我的疯狂相匹配的,就是你也在做疯狂的事。”
“谢谢你。”
“我爱你。”
“从我看见你的第一眼起就意识到了,很抱歉我花了这么久才想明白。”
“我只是陷入过去了。”
时钟缓缓,秋的气息凉且干燥,电影里的主角们在深情对视,时间失去了意义,受伤的小孩抱着巨大的糖果不肯松手。电影演到了结局,人员表在漆黑的屏幕上滚动。
“你就是我的光,”白果很慢很慢地说出他自己的台词,“我爱你。”
入秋的北京已经不再适合夏凉被了,白果卷卷自己的被子,然后把梁京墨的被子也卷到了自己身上。
小小的家因为多了一个人而变得热闹。
走动的脚步声、切菜时刀和案板相触的声音,美食的味道和他专属的橙味香水。
睁开眼睛,看到旁边枕头上凹陷的形状,白果遏制不住愉悦的感觉,甜甜地笑。
从耳朵、鼻子到眼睛,听到、闻到、看到的都是他。
全部都是他。
满足感让心胀成一颗气球,轻飘飘的要从胸腔里飞出来。白果在床上打滚,翻了几圈后挪到床边,捡起扔在地毯上的手机,拨了一个电话。
因为被告白而一夜未眠的梁京墨哼着小曲把切好的娃娃菜扔进锅里,盖上锅盖,身上还挂着围裙就去叫白果起床了。
暴风雨过后,万物骤然一新。
第30章
喂饱了自家小孩后,梁老师把人带去了医院。
白果在科室内和他的心理医生交谈,梁京墨在外面心不在焉地等着。短信的提示音响起,他看看内容,露出一个微妙的笑容。
从医院出来,梁京墨算了一下时间,驱车来到了一家咖啡店附近。他等了一段时间,终于看到一个不算熟悉但称得上是难以忘记的身影出现在视线里。
梁京墨拉出座位下的工具箱,挑了一把扳手,推开了车门。
走到那人近前,他改了主意,把板手扔了,一脚踹上去。
听到声响的陆川柏刚回头,就猝不及防地倒在了地上。
梁京墨拖着倒在地上的男人,走到角落里。
咖啡店的招待生放下两杯饮品,好奇地偷偷看了一眼鼻青脸肿、衣衫不整的两位客人。
“看不出来,你还挺能打的。”
陆川柏一脸惨相,他喝了一口咖啡,扯到伤口,疼得吸气。他对面的梁京墨看起来也没好哪去,顶着一只熊猫眼仍不愿输了气势,正襟危坐。在刚才那场毫无风度的斗殴中,落了下风的人不是看起来斯文的梁老师,而是被卡着脖子按在墙上的陆川柏。梁京墨下手又快又狠,不给陆川柏反应的时间,到最后梁京墨收手时他才抓住机会反击,来不及闪避的梁京墨硬是接下了打在他脸上的拳头,然后提腿用膝盖狠狠顶上陆川柏的胃。
梁京墨出了气,陆川柏疼得没了力气,两人才去了约好的地点“好好聊聊”。
“果果呢?”
“不关你的事,”梁京墨擦干净脸上的血,“还有,不是我能打。”
陆川柏听懂了梁京墨的言外之意,冷笑一声,“你给我反抗的机会了吗?一下车,走了没两步就被拖走挨了一顿揍。”
“你活该。”梁京墨往咖啡里加了两勺奶小半勺糖,是白果的口味。
陆川柏看到对方不动声色的动作,语气僵硬地说道:“你叫我来到底要说什么?炫耀他和你在一起,还是就是为了揍我?”
“抱歉,不是故意的,”梁京墨笑笑,“家里的小朋友总喜欢和我抢东西,又讨厌苦的,我为了他,习惯了。”
陆川柏不禁苦笑,“你没必要在我面前示威,他早就不在意我了。”
梁京墨放下杯子,身体往后一靠,姿态慵懒,神情轻松,语气却十分正经:“我想问问陆先生,你当年到底做了什么,把他逼到了今天这个境地?”
陆川柏低头搅了搅咖啡,“是我对不起他。”说着,他抬起头来,轻声问道:“他的病很严重吗?”
梁京墨轻轻敲了敲桌子,“还行吧,死不了,就是可能还没死了舒服。反正和您也没关系了,您没必要知道那么多。”
他一口一个尊称和带着点京味的腔调听起来莫名的讽刺。
陆川柏面色不虞,“我还是关心他的。”
“嗯,在厕所猥亵他,把人弄得进医院。来自陆先生的关心,我们白果可不敢要,”梁京墨看看手表,有些不耐烦了,“得了,我也不跟您废话了,就问您一个事儿,白果当初为什么休学?”
陆川柏叹了口气,“我,算了,他早晚都会跟你说的。我也是后来从白叔叔那里听来的。我们一起去海边旅行,他自己突然回了北京,然后得了和他母亲一样的病,就住进了医院。他的状况很不好,不能靠近人群,也不能离开医生护士,更不能来上学了。”
“那你知道他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