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还是害怕?
千万不要心里有别人还让我爱你。
那样的感觉,我不想再来第二遍了。
他是不一样的,他和所有人都不一样。
要相信他。
要做一个有勇气的人。
我不是胆小鬼。
我很勇敢,我才不怕,我一点都不害怕。
他爱我,我也爱他。
我对他那么坏,他都不生气。
不能再做一个弱者了,我要学着保护他。
我绝对不能伤害他。
我相信他,他不会骗我。
他是我的光。
第四周
第32章
淡如开水的日子不紧不慢地过。
白果仍对梁京墨的过往心存芥蒂,梁京墨隐有察觉,但不能确定。他厌烦生活脱离掌控,如今这样全局都在掌控中的感觉太好。工作稳定且有上升空间,稚气未脱的爱人把他当作依靠,两人不论是琐事还是日常之外的兴趣都算是合拍,闲时品茗读书,周末纵着爱人的小性子看看电影或去画展,生活规律,饮食健康,性事和谐,形同于老派文人的追求一一得到满足,他在大都市里过起了隐居的生活。
梁京墨目前为止的人生顺风顺水,唯一可以说得上是挫折的事就是前男友先斩后奏地分手,对当时已经规划好两人未来生活的他打击不小。从记事起就深受父亲影响,习惯把一切都纳入计划内的梁京墨,读书时应该拿到什么名次、上哪个学校、读什么专业,一步一步走来,没出过差错。大学时远离家庭,有了些许自由的空间,被与自己截然不同的人吸引、恋爱,把父亲性格学了十成十的他一不做二不休,毅然出柜,在家中像皇帝一样的父亲自觉尊严受到了挑战,他被放逐。
彼时想着家里人再生气失望,总有原谅他的一天,只要恋人体谅,便可独自扛下压力。公开恋情似乎是一个契机,梁京墨得以从父亲的专制下暂时逃离,呼吸一口新鲜的空气,迟来的叛逆期让他义无反顾地投入爱情。当时的恋人家世良好,性格任性,是个被宠坏的小公子。两人住在出租屋里过了一段甜蜜的同居生活,租金、生活费、实习工作种种问题便接踵而来。
梁京墨决定了做出牺牲,护对方羽翼周全。他为两人的未来忙得焦头烂额,却不知小公子过够了灰姑娘的生活。等他找到薪资待遇极好的工作、万事都步入正轨时,对方给了他当头一棒。那人不等毕业就离开,出租屋的桌上空留一张纸条。
“我走了,家里安排出国进修,分手后不必再念。”
连个当面质问的几乎都不给他,就结束了。
梁京墨很是颓废了一阵子,毕业典礼时众人齐聚,他四处打听对方的消息。昔日两人共同的好友见了他便躲躲闪闪,连番追问才知道早在他怀着一腔孤勇向家里出柜时对方便已做好打算,为接手家族生意出国镀金,他被瞒在鼓里,像个傻子。
他二十多年的短暂人生里,唯一的变数,给他带来了最大的改变。
酗酒、抽烟,男女不忌地滥交。
闻讯赶来的母亲在酒吧找到他,温柔的女人动了怒,一巴掌打得毫不留情。他被愧疚压得直不起身,跪在地上,高大的身躯蜷在母亲怀里,哭得泣不成声。
回家,重新振作。
父亲见了他,一夜苍老,为独子妥协。梁京墨选择了自己喜欢的路,不再对着数字演算风险收益,钻进了故纸堆里看春花秋月。虞嘉淮的名字渐渐失去颜色,对方的音容相貌已不再清晰,只是留给他的一些伤痛还不能忘却。
读研,读博,工作。
生活割裂成两半,父母面前是迷途知返的孝子,同事面前是温和有礼的后辈,学生面前是亲切又不失威严的老师,朋友面前是大方仗义的好友,床伴面前是温柔体贴的情人。陋习一朝不能改变,他在人前人后扮演着不同的角色。
梁京墨戒了酒,但心情烦躁时还是会抽一根烟,身边的人男男女女来来往往。他以为日子就这样过下去了,在合适的年龄和一个门当户对的女人结婚生子,舍弃混乱的私生活,了了父母的心愿,再多几个好女婿好丈夫好父亲的角色。工作到退休的年纪,桃李满园,与相伴多年的妻子相敬如宾。子女长大,儿孙满堂。
年老,生病,死去。
那些都是很遥远的事,他还有游戏人间的资本。
应表妹的要求陪她来相亲,他脸上挂着机械化的微笑,套上模版般的交往技巧走个过场。对面的两个人,一个妖里妖气的长发青年,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朋友,怎么看都不像是来相亲的,倒像是来玩的。梁京墨为自己的表妹感到惋惜。他在斜对面的人身上嗅到了同类的味道,一坐下便知这场相亲必定是失败。长发青年爱理不理,对面的小朋友只知道吃,表妹尴尬地恨不能找个地缝钻下去,他心里不耐、面上和善地活络气氛,表里不一有如人格分裂。
小孩长得好看,他不引人注意地看了好几眼,算是他今天的辛苦费。
看到白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