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自己说自己精神状态稳定的话,大概有些奇怪吧。”
“根据我们的调查,魏先生并没有精神病史,但在不久前,也就是……”
魏诺听着他把之前受伤的事又提了一遍,时间地点都清清楚楚,而原因还老样子。
“责任在我,赔偿我会承担,以后也不会再开车了。”
他又迟疑了一会,“调查中我们尝试联系你的家人,你母亲正在赶来的路上——魏明磊和你是收养关系。”
“没错,魏明磊是我收养的孩子。”
“魏先生,以你不稳定的精神状况,为了孩子着想,我们建议你放弃抚养权。”
魏诺强忍着不发作,尽管他知道他们说的一点都没错。“放弃抚养权是不可能的,我希望你们问一些和车祸相关的问题,不要牵扯到我的家庭。另外,我现在已经极力克制,生怕被认定为精神不稳定。”
态度倒也坚决。前来调查的警察也理解魏诺的心情,不打算多问,只是临走前给了魏诺一个忠告,“按照程序可能会对魏先生进行相关的鉴定,希望魏先生到时候能够配合。”
魏诺没有回答,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他突然明白马悦儿为什么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当你正在遭受苦难的时候,周围的朋友总以为积极和鼓励能让既定的事实被改变。魏诺不死心地拿起手机,自嘲地说了句,“这次居然没摔坏。”又打了个电话。
当一群人围着你笑,你就会被传染得重获笑容吗?魏诺这一次是真的笑不出来了。
陈要宇看着手机,一群人围坐一桌,推杯换盏喜笑颜开。可他同样笑不出来。担心他,想他;想他,担心他。
“陈要宇,你干嘛?今天这么多亲朋好友在,你别又给我玩那套高高在上!”
“我敬你一杯。”陈要宇只管一口闷到底,然后又敬了其他长辈几杯。
“哎呀,大伯小伯,你们可别学我爸。”
刘父喝得满面红光,立刻就大声嚷道,“怎么?说不得啦!女婿顶丈人,给他的胆!”
“爸。”刘君媛带陈要宇来可不是让自家人数落的。
“你也别太过了,年三十一家人坐在一起喝喝酒,吃吃饭,多好的一件事。”
“就是啊,要宇你也别生气,你老岳父喝多了,哈哈哈。”
喝多?久经商场的老狐狸哪里还有喝多一说。陈要宇不多理会,既然来了,让喝酒喝酒,让夹菜夹菜,绝不多说一句。
“当初他们结婚我就不满意,不就是攀着我们家君媛好救活那什么破烂公司吗?把我气的,亏得两个人滚出去住,眼不见为净。”
陈要宇心里只想着,演完这一出,能够拿回“诺斯托”就足够了。
“你别说了,现在结个婚过个日子多不容易,动不动还闹离婚。他们小两口的事还轮得到你管啊。老都老了,在家里享享清福比什么不强。”
“离、离婚”刘父低头喝酒,嘴里嘟哝不停。一拍桌子,震得碗筷七八作响,把在座的人都吓了一跳。
“君媛说你打算和她离婚?”
陈要宇不解地看着刘君媛,又想搞什么花样?刘君媛脸上不喜不怒,凑近了小声说着:“那张离婚协议,被爸爸发现了。”
虽然她有意降低了音量,可年夜饭的桌上听说这种事,无论是出于关心还是八卦,所有旁观者都会屏气凝神,生怕错听漏听的。
“你到底想干什么!”相比被耍的愤怒,充斥在陈要宇脑中更多的是疑惑。刘君媛究竟打算如何结束这一切?他要的是一个干脆果断的结束,不是拉拉扯扯,也不是纠缠不清,是一刀两断。现在把这件事情捅到刘父那里,又有什么意义?
“要宇你别生气,我不是故意让爸爸看见的,是他自己,本来我想你陪我一起过了我爸这关,我们就好聚好散。我……”
“君媛,你什么时候这么没出息了。现在是这个臭小子要和你离婚,你倒成了哭哭啼啼的那一个,真不像个样子!”
“好啊,既然这样那就离婚吧,细节不是都商量过了吗,我只要你把我要求的东西给我。”
“不行,爸,我不能和他离婚。我还要和他一起去国外旅行,我们还要生一个健健康康的孩子,让他开开心心上学。”刘君媛语气里带着哀求,可“国外”、“孩子”、“上学”接连从她的嘴里说出,这些在其他听来是绝望妻子的最后哭诉,只有陈要宇知道,无非又是威胁罢了。
刘父不知从哪里拿出一张协议书,陈要宇几乎要站起来。他清楚地看见上面的字迹,开了手机,“刘君媛,你不要以为我真的拿“诺斯托”一点办法都没有。”
“不是的,不是的,要宇,我真的是这么想的,你不要和我离婚好不好,我们还有很多美好的未来。”
陈要宇一开机,电话便打进来。
是魏诺。
是魏诺。
“喂,我现在就回来陪你。”
“你去哪里了,你……”
“陈要宇,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