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的。”如果是公司出了问题,他不可能不知道。他看着陈日辉,眼里是千千万万个疑问。
别露出十年前的那种表情啊。别……
刘君媛也哭哭啼啼地跑过来,对着陈日辉求情,“叔叔你别打要宇,我们是好聚好散,是我不想让他走。”
而刘父好像料定一会陈要宇一定会乖乖认错一般,坐在首位喝酒,完全是看戏人的姿态。
“君媛你受委屈了,你们两个可不能离婚。要宇这小子瞎了眼,被外面那些不干净的东西迷了心窍,这个时候你更要在他身边支持他——还不快过来!”
“亲家,当初这门婚事我就不赞成,不光我不赞成,我们刘家就没一个赞成的。”
“老亲家,我知道你的意思,陈家这段时间承蒙关照。我和青禾来晚了,待会自罚三杯,自罚三杯。”陈日辉给吴青禾使了眼色,吴青禾满脸苦愁,连连拿手肘暗示陈要宇快回座位。
“要宇,我们先回去吧,离婚这事……虽然现在大家都知道了,如果你真的想离,大家也都在,不如就和我挑明了。”
陈要宇厌恶地甩开刘君媛,“挑明了?还要怎么挑明了?我陈要宇和你刘君媛已经在协议书上签了字,那张纸刚才还被你‘不小心’拿给你爸看了,好了现在我爸妈也知道了,一拍两散,和平分手。这样说你能理解吧?”
“你快闭嘴混账东西!”
刘君媛抿着嘴,可还是忍不住双唇打颤,带着哭腔对陈日辉说:“爸,你别骂他了。我能理解,真的我都理解,我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输给魏诺,我真的……”她泣不成声,可能是觉得羞愧,背过身跑到爸爸怀里掩泣。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陈日辉火冒三丈,连拦着他的吴青禾也不顾,母子两一并教训,“又是那个魏诺,那个不要脸的东西,还有你这个不要脸的混账。狗改不了吃屎,真真是狗改不了吃屎!我怎么会生出你这种儿子——你以为你和魏诺那点破事我都不知道是不是,提起来我都觉得恶心!”
不管他骂得多难听,陈要宇自己都觉得无所谓。只是多添几分对刘君媛的憎恨,对魏诺的爱和离开的决心而已。
“亲家,看来你儿子是铁了心要离婚,可惜了我们电话里谈好的事……君媛,不哭了。爸爸之前也多没支持你们在一起,离了就离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不能这么说,话可不能这么说。”陈日辉有些急了,拉着陈要宇走到桌前,“你给我过来!”
“爸,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我和君媛已经离婚了。还有说公司撑不下去的,那都是他们父女串通起来骗你们的。公司撑不下去为什么我一点消息都没收到?”
“要宇,快别说了。和君媛在一起好好过,魏诺那孩子……他家里也是不会同意的,之前我听说他都已经搬出来住了好几年。听我的话,别一条路走到黑了。”
“是我们夫妻两个人串通起来骗你。”陈日辉沉默数秒之后说出的话让陈要宇脸色发白,冷汗直冒。他甚至不记得自己是怎样被扶回座位。
“为什么要瞒着我,为什么不说?公司出了问题瞒着我有用吗?到底为什么不说啊!”陈要宇刚刚无所顾忌的自信现在如大厦轰然。他红着眼,没有眼泪,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是这副弱者的模样。
魏诺对马悦儿说着昨日种种,聊得开心。可马悦儿总觉得刻意,刻意回避了某个人。
“你说当时我要是……”
“够了,魏诺。”马悦儿不忍心看魏诺作践自己,“他一声不吭离开,为了找他你差点连石头都不顾了;现在突然打个电话说要回来,你就又眼巴巴地等了?你好好看看自己睡的什么床,身边又是什么人。每次到了这种时候有他陈要宇吗?有吗!”
果然无论什么东西,假装起来都好累。魏诺脸上失去了刚才的神采,“不管这次等不等,我也已经等了十二年了。悦儿,你就把我当做病入膏肓,无药可救了吧。我相信他一定是有什么苦衷的,一定有什么不能向我说明的东西——也许时间还没到,也许……”魏诺说着说着,眼里渐渐有了期待,像是已经说服了自己,陈要宇就是如他所想的那样,有着太多的压力和秘密。
“也许你就是犯贱!”马悦儿看着魏诺卑微无助的样子,气得胸口作痛。她知道,在婚礼上重逢时吸引自己的那个魏诺,在这几个月间,已经被陈要宇慢慢地腐蚀掉了。人真是彻头彻尾的、一厢情愿的动物。她知道自己也没什么立场能够要求魏诺清醒,可她就是气不过,就是陈要宇这样烂得骨头不剩的人,拥有了魏诺的全部。
魏诺想象不出马悦儿说这句话的时候是什么心情,大概这是能从她口中说出的最重的话了吧。他没办法回应,不是因为他不知道重拾理性这件事该怎么办,而是如果他任凭自己这么做:难过可以哭,心痛可以忍,独一无二的自己就再也回不来了。
他可以像十年前一样重新开始生活,可陈要宇就像一块拼图,已经从他的身体里被拿走了。
伊尹也毫无办法,以他的身份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