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白:“我接了个电话他人就不见了,给他打手机一直关机,我都快急死了,这不正调监控呢嘛。”
方天亮只觉得脑子里“嗡”了一下,攥着手机的手慢慢渗出冷汗,快步走到监控屏幕前去看。
时间显示在二十分钟前,走廊上人来人往,金盏正迈步向洗手间走去。几分钟之后,一名穿着帽衫的男子也进入了洗手间。监控继续向后调,却不见这两人再出来。
“厕所现在还有人吗?”方天亮急切的问。
“没有啊,刚才咱们把一层、二层楼都找过了。”一个警卫说道。
“我操,会不会是从厕所窗户出去了?”另一个说。
几个人再次来到洗手间,这层因为是一楼,所以窗户格外大,虽然紧闭着,但是能从窗台上的几个淡淡鞋印推断确实有人曾经从这里翻越出去过。
方天亮急促地呼出两口气,强自镇定心神道:“报警吧。”
……
金盏在一阵近欲呕吐的眩晕中醒过来,身下有着轻微的颠簸和晃动。他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被捆住手脚横躺在一辆车子的后排座椅上。昏迷之前的记忆涌入脑海,令他瞬间就出了一身的冷汗。
我这是被绑架了?
他想要喊叫,却发现嘴上贴着一块胶布,便挣扎着直起身向前排看去。
前排坐着两个穿帽衫的男子,司机不言不动正在开车,副驾驶那位带着个黑口罩,闻声回头看了他一眼。
金盏从鼻子里发出“呜呜”的哀叫,那人对着他晃了晃手中的弹/簧刀,又一指后排座位:“老老实实坐好了,不然老子给你那小白脸上来两刀。”
金盏惊恐地向后靠了靠,一颗心在腔子里跳失了节奏。
我的妈呀,真被绑架了!他惶惶然地想,怎么办?是谁绑的我?我也没和谁结过仇啊……
想到这,他呼吸一滞,如果说往前倒两个月,那他确实没有和任何人有过冤仇。但是现在,不好说了。他在脑中闪过了侯制片那张狞笑着的凶面孔,不由得浑身打颤。
天还未亮,汽车没有在马路上行驶,而是开在一条偏僻的小路上。金盏瞪大眼睛向车窗外看去,外面漆黑一片,远处偶尔有微弱的光亮闪过,看不出来是什么。
如此行驶了十多分钟,前方出现一栋小别墅的轮廓,汽车一直开进了别墅的车库里。车库门落下,前排两个大汉下车把如惊弓之鸟般的金盏硬拖下了汽车,然后从一道小门直接送进房子里。
金盏以为自己会立刻见到绑架自己的人,没想到两名大汉把他关进一间空屋之后就锁上房门离开了。他坐在地上愣了半天,倒是暂时平静了一些,同时开始转动脑筋思考。现在方天亮和徐闻应该已经发现自己失踪了,肯定是报警了……他们不可能一直关着我,也许会向公司提出勒索……到底是谁绑架了我呢?侯制片吗?如果真是他,可能就不是要钱那么简单……
金盏呆愣愣的想了许久,又把自己吓出了一身冷汗,他本就不是什么意志刚强之人,从艺多年还未曾遇到过这种险境,他想自己没嚎啕大哭就算好样的了。
靠着墙勉强站立起来,他气喘吁吁地跳到窗边。这扇窗子被一层磨砂玻璃贴贴住,把手也被卸掉无法打开。金盏靠在窗户上看了半天,末了还是分辨不出这是哪里,也许是城郊的某个地方。自己本应该是和方天亮一起回家的,已经说好了今天明天都在一起过,他现在肯定担心死了。自己到底是什么命啊,一到前途即将光明之时就会横生祸端。
他又饿又困又害怕,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疲乏地缩在墙角睡着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房门被猛然推开,皮鞋踏在水泥地上的声音惊醒了他。睁眼的那一刻,有人拍亮了墙上的电灯开关,突如其来的光明令他不得不紧闭双眼。
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小盏,好久不见。”
安洋?!
金盏颤抖着眼皮拼命向前看去,真的是安洋。
安洋瘦了一些,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羽绒服,脸颊冻得有些发红,眼睛亮亮的放着精光。
金盏“呜呜”地叫了两声。安洋盯着他笑了一下,走过去撕掉了他嘴上的胶布,把金盏疼的龇牙咧嘴。
“是你。”金盏愣愣地开了口。
“是我。”安洋很坦然的一摊手,又在他面前的空地上踱了两步:“是不是没想到?我们俩现在倒过来了,你前途一片光明,我却得从头开始,不……”
他停住脚步,转过头冷森森地盯住金盏:“不对,我连从头开始都做不到了,我什么都没有了。”
此时他眼中的痛恨和绝望是金盏从不曾见到过的。金盏印象里的安洋,即使气急败坏,两只眼睛也是不动声色,也许现在才是他的真面目。
“安、安洋,你冷静一点。”金盏感觉到他真的是恨上自己了,心里的惧意忽然比自己是被侯制片绑架更甚。
安洋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烟,抽出一根点燃吸了两口:“我很冷静,小盏,现在是你对不起我,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