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躁的抓了抓短发。
萧洛呆呆的站在原地,忽然问道:“会不会是那个侯启平干的?”
方天亮也不是没想过,但目前没有得到证实,侯启平的秘书一直声称他在国外没回来。徐闻也联系了池总,至今也没得到回复。其实这件事他是有点怨徐闻的,他明知道金盏之前出过事,还那么放心的抛下他跑出那么远去打电话。如果徐闻有过失,那其实自己也有错,他应该早点给金盏联系几个保镖。金盏这回要真有个三长两短,他没错也有错,他肯定没法原谅自己。
……
天亮了,金盏歪靠在空屋里的墙上,意识有点模糊,早上他嚎了两嗓子企图自救,结果被冲进来的壮汉打手狠揍两拳,差点呕出血来。
在警告威胁过他之后,壮汉端来了一杯水和一块果子面包。金盏就着他那脏兮兮的手吃了面包、喝了水,偃旗息鼓,暂时不自救了。既然安洋想用他去和池总谈条件,那池总那边一定会有所动作。他相信池总的办事能力,他的为今之计是保存体力,伺机而动。
打定主意之后,他老老实实地在窗户对面坐下,仰头试图透过磨砂纸看到外面。今天是除夕,真可惜,不能和方天亮在一起过了。
被囚禁的时光过得无比漫长,好容易熬到了晚上,那壮汉又进来给他送了点吃的。金盏忽然抬眼看他。
壮汉带着黑口罩,受了他这一眼后立刻圆瞪双目吼道:“看个屁!”
“大哥。”金盏讨好地露出一个笑:“今天是年三十儿,你们不回家过年吗?”
壮汉冷笑一声:“哪儿那么多废话?干完你这一票,老子才能回家过年。”
金盏心中一动:“你知道他们打算什么时候放了我?”
壮汉一滞,随即怒道:“小白脸子,别想套老子的话,今晚上没娱乐活动,当心我揍你一顿就当取乐。”
金盏看了看他那大拳头,咽了口唾沫,怯生生道:“那……我能看春晚吗?”
壮汉冷笑一声:“想得美!”
房门被狠狠摔上,金盏疲惫地向后躺去。他还穿着从电视台出来时的那套礼服,蓝绒缎的西装上衣,金色的双排纽扣,幸好这间屋子有地热,不至于让他在又饿又怕的情况下还要冻个半死。
屋外坐着两个守夜的打手,两人一边抽烟一边听着屋里的动静,忽然其中一个对另一个说:“里面唱什么呢?”
另一个侧耳倾听半天,表情古怪地说:“大地飞歌?”
“操,还挺有情趣的!”
金盏在这个无比“特殊”的大年夜里,一边担惊受怕,一边自娱自乐,几乎快要精神分裂。到了后半夜,他疲倦地在地上蜷缩起来,昏昏欲睡。遥远处传来鞭炮的响声,他喃喃自语着:“天亮,新年快乐。”
远在城中的方天亮,注定是过不好这个年了,一直在家心急如焚的等待着池总那边的回话。新年钟声一过,家家户户开始陆续出来放鞭炮。方天亮看了看自己的家,萧洛和唐柯都在,唯独缺少金盏,他们四个本是约定好了要在一起守岁的。
唐柯在他膝盖上拍了拍,安慰道:“金盏那小子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他现在是你们公司力捧的歌手,你们那个池总肯定会想办法救他的。”
方天亮点了点头,经过了24小时的焦虑不安,他心里渐渐也有了谱,既然没有发来勒索信息,那就肯定不是要钱,对方也许就是跟CM公司有仇,想要用金盏进行威胁。
三个人在沙发上靠坐着过了一夜,天蒙蒙亮时,唐柯见萧洛气色非常不好,,就让他去床上睡,萧洛不肯,执意要一起等消息。
这时,消息来了。方天亮抖着手接通了徐闻的来电,对方在电话里告诉他池总已经在处理这件事了,绑架者是安洋,具体什么原因绑架他没有细说。
方天亮面色铁青,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旁边两人。萧洛也十分震惊,万万没想到安洋居然会做出这种事。
对于安洋的忽然离职,方天亮起初真没往金盏身上联想,金盏也从来没跟他提过,他只以为安洋是作恶太多被池总剔出去了。但是现在看来,金盏肯定也跟着参与了。唉!这个傻瓜,这么大的事也不和自己说一下,哪怕只提一句呢?他如果说了,自己不可能还这么无知无觉、毫无防备的让他暴露在危险之中啊。自己也傻,和对方朝夕相处愣是没看出一点蛛丝马迹来,真是白活了。
方天亮懊恼地一拍自己脑袋。
……
此时此刻,正在郊区别墅里打瞌睡的金盏,忽然被人大力提了起来。他惊醒过来,见是两个负责看守他的大汉,便问:“两位大哥,你们要带我去哪儿?”
“少废话,跟着走,警告你,不准出声,不然还把你嘴堵上。”
金盏脚不沾地的被他们从车库运上了一辆灰突突的旧车,上了后排座椅后,他看见了安洋。
安洋脸色很不好,没搭理金盏,单是对着前面两人一挥手。汽车向外开去。
金盏定了定神,开口道:“你要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