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大社團博弈向來也沒他什麼事,不過這傢伙的凶名倒是
在這幾年如雷貫耳,心中有些熄了找這殺神追要醫藥費的心思,只不過在手下面前
終歸是有些下不來台。
“之前兩位在聊什麼呢?似乎很愉快,”,靚坤一挑眉,笑得熱絡,對於烏鴉老神在
在帶條女吃海產頗有些意外,哪裡有丁點道上傳言的跑路躲仇的樣子,若不是在假
裝,那便是早已知道東星祥叔那老傢伙的伎倆,這樣的話,那這後生定有後手。
烏鴉大笑起來,“標哥真會開玩笑,一直說我長得靚仔,要我拍片呢,”
“拍片?標哥也投資電影公司了?”,靚坤沒弄明白這兩人的關係,標哥同樣愣住,
只得嘴上打著哈哈,同樣沒摸清靚坤和烏鴉的關係是敵是友。
“烏鴉哥當然犀利啦,不然怎麼把陳浩南的條女都溝來?”,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忽
地插入,目光故意在蘇小小身上逡巡,正是阿郎。
不管是烏鴉或是陳浩南,他都看不順眼,然而一個打不過,另一個備受高層寵愛,
對於曾與烏鴉衝突反被打一頓的事,沒敢讓自己大佬靚坤知道,他熟知靚坤的性
格,這種給他丟面的事情若被知道了,反而吃不了兜著走。
這一提醒,靚坤才又看了看烏鴉身旁的女人,難怪覺得眼熟,似乎就是那日在夜總
會門口陳浩南護著的女子,見烏鴉眼神微微一變,心底覺得有趣,這兩人不搶小
姐,搶個泊車妹?
他回身掃了阿郎一眼,後者不敢再說話,此刻,靚坤並不想太過得罪烏鴉,畢竟以
他的判斷,那祥叔不會是這傢伙的對手,況且,東星龍頭駱駝執掌社團幾十年,哪
裡又是這麼容易被暗算成功的?
“哈哈,是這個靚妹有眼光,阿南哪裡能和你比?”,陳浩南不識好歹,近來,已經
令他快要失去耐性。
烏鴉面上一笑,心底卻極為不爽,然而此時,卻不是發作的時候,靚坤不知道,這
番阿郎已將烏鴉得罪了徹底,之前打他一頓,只是無意為之,現在對他,烏鴉已有
了殺意。
“那我不阻你們啦,走先!春宵一刻那什麼,我們還有事要忙呢,”
他攬過蘇小小,故作輕鬆地和兩人招呼,轉身便朝海產檔的雨棚外走,全身肌肉已
經繃到警戒值,只要那標哥有異動,便只有開戰,然而一直到他拉著蘇小小閃進暗
巷,身後都沒有人追來。
上車後,那男人便沒有說話,蘇小小偷偷看了他一眼,野馬並不是開往郊野漁村的
方向,反而一路往北繞過馬鞍山,她心中忐忑,總覺他似乎不高興,是因為那個阿
朗提了陳浩南?
其實那日南哥忽然說是自己男友,估計只是為了替她解圍,但這件事情,像橫亙在
兩人中間,總也解釋不清,
“我們去哪?”,蘇小小終於開口,
他過了幾秒才回答,“送妳回家,”
“啊?我們能回家了嗎?”,她意外道,
那男人只是微微點了頭,沒有多作解釋,只在到了大埔墟時說,接下來一段時間,
他會很忙,讓她不要亂跑,不要再去那間夜總會打工,最後又開口,不要再和陳浩
南見面。
還來不及說什麼或是解釋,他狠狠吻了她一下,野馬便消失在夜色之中,不知道為
什麼,這樣驟然的分離,令蘇小小的心中忽然產生一種無法明白的空落。
人在江湖 21 拒絕
一整晚,輾轉反側,一直到清晨才迷迷糊糊地睡了幾小時。
早上,蘇小小到醫院看蘇耀達,中年人睡得安寧,護工照顧盡心,然而醫生說情況
卻不是太過樂觀,她的心一點一滴沉了下去。
二十歲,對於人生的輪廓依然模糊,生活的壓力與現實則是一分一秒都無比真實,
她買了份報紙,坐在路邊的小公園裡,周圍沒有太多停下腳步休憩的人,這裡是香
港,人人多是行色匆匆,為了日常奔忙,能坐在長椅上的,除了遲暮老人,便是無
憂孩童。
夜總會泊車的工作,她有些捨不得放棄,但心中轉過種種思量後,似乎暫時不去,
是個較好的決定,江湖,自己算不算還是涉入了?
從老豆出事以來,心底一直是浮躁且不安的,強迫自己壓下多餘的想法,順著生活
的轉輪前進,然而那些未被消化掉的情緒並沒有真正消失,只是被隱藏罷了,就算
蘇耀達不知道惹過多少事,但畢竟是血緣至親,當他有一天倒下,她依然措手不
及,原來心理上,有一個親人在身邊,總歸是不同的。
過去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