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少教主。”
“我知道啊。”
“你不害怕?”
“你又打不过我,有什么害怕的。”
话音刚落,却见剑尖直冲面门而来,苏风溪后退了数十步,亦拔出了剑,止住了皇甫庆的攻势。
皇甫庆“啧”了一声,硬向下压,却见那人言笑晏晏,一个轻挑便抽身而出,立在树枝尖端,白衣染血,倒是好模样。
苏风溪正想说话,却见皇甫庆又提剑冲了过来,他二人只得又缠斗起来。这一打,便从白日打到了黑夜,又从黑夜打到了天明。
苏风溪本以为这场缠斗要斗个几天几夜,却听到了一声咕噜声响,拂晓的日光恰在此时映在皇甫庆的脸上,皇甫庆便收回了剑,理直气壮道:“你可有吃食?我饿了。”
哪里有这样的道理,陪你缠斗了一夜,还要分吃的给你。苏风溪如此想道,却也收了剑,又欺身而上揉了一把皇甫庆的后脑勺,只道:“吃饱了还打么?”
皇甫庆皱着眉,却也没躲,只回道:“不打了,我打不过你。”
“你倒是实在。”
“我爹说过,打得赢便打不赢,打不赢直接认输,亦不算输。”
“总是你爹你爹的,还真是个孩子。”
“哪里是孩子了,我爹说的都对,我自然要听他的。”
“好吧,好吧,”苏风溪无奈地笑笑,“我爹与你爹是至交好友,我不会害你的。”
“你说是好友便是好友,又有何佐证?”皇甫庆其实已信了八分,此刻不过是刻意难为于他。
苏风溪便从腰间解下一块令牌,递给皇甫庆看了看,又道:“这回你信了?”
“信了。”皇甫庆答得坦然,抬手打了一个小小的哈欠,“我正要去你家寻我爹,你是不是也要回家,做个伴吧。”
我不想回家,我想流浪天涯。
这话绕了一圈,到了嘴边,却变成了一句:“是啊,那便做个伴吧。"
皇甫庆笑了起来,脸颊上竟隐约显现了一个酒窝,他的眼睛明媚如朝阳,晃得苏风溪心头一颤。
这一路漫步目的的前行本是阴郁和孤独的,但此时此刻,却像是一道光,射进了他贫瘠的心房。
待回到了水池边,苏风溪取了粮食和水,皇甫庆吃了两口,便吃不下,苏风溪又掰了肉干递过去,皇甫庆便用一种“你虐待我”的眼神控诉着他。
还真真是大少爷的脾气,苏风溪笑着将肉干塞到了自己的嘴里,便见皇甫庆的眼神更哀怨了,手亦摸上了剑柄,像是下一秒便会拔剑出鞘一般。
苏风溪便抬起手,压了压皇甫庆的发顶:“莫气,我去打点野味回来,你在这里等着。”
“我要吃自己打便是,谁要你的。”皇甫庆这么说着,却极为诚实地站在原地,一点也没有挪动的欲望。
苏风溪本想再逗几句,但还是住了嘴,转身便隐没入了林间。
酸甜的果子、烤熟的兔肉、清凉的泉水,苏风溪同皇甫庆吃了一顿不错的野味,便骑马上路,向苏家赶去。
这一路,苏风溪是因为不想去,皇甫庆是因为难得出来玩儿,两个人的脚程便都不快。
苏风溪身上带了衣服,染血的白衣早就换了新的,皇甫庆身上却只带了银钱,这山路还要走上数日,苏风溪便将自己的衣裳借给皇甫庆穿。
皇甫庆初始还不愿,后来许是也受不了穿脏衣服,便换了苏风溪的,一身白衣飘飘,不见了那股子邪气,倒显现出几分少年的可爱来。
4.
二人一路前行,终于出了这山林,进了一座相对繁华的城镇,要了两间上房,皇甫庆又买了两包衣服,特地梳洗干净换上新衣才下了楼。
他特地买了一身稍大的衣裳,想还给苏风溪,拎着衣服下楼时,却见很多人都在看苏风溪。
苏风溪长得是好看的,眉清目秀,一见便是侠士,他端坐在木桌边,正在品茶,对周围探寻的目光视而不见。
皇甫庆停了脚步,他也不知道为何他要盯着看,都怪他,怪他长得太好看了。
苏风溪像是听到了有人在心底说他的坏话,竟抬起了头,恰好与皇甫庆的目光相对,便翘起了嘴角:“师弟,站在哪里干什么,快快过来。”
两人入城时曾约定,互称师兄弟,省得多生事端。可这“师弟”一出口,一时之间,大半的关注分到了他身上,只叫他浑身不舒坦。他像个闹别扭的小孩似的,又想过去,又不想过去。
但还是更想过去一点的,他可是魔教的少教主,又有什么好怕的。皇甫庆便使了魔功,直接从楼梯飞到了苏风溪的面前,苏风溪亦不慌张,将刚刚倒好的茶杯放在了皇甫庆的面前:“这家的茶不错,来喝一杯。”
皇甫庆品了品茶,蹙紧眉头:“这叫好?”
“不如你家里好,但在这城镇中,当得是不错了。”苏风溪耐着性子哄了哄,只觉得眼前这少年真真是金银堆里堆出来的。
他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