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衣领,看向地上,“我怎么会睡在床上?”
任泽摸着后脑勺,“咳,你昨天晚上冷得自己爬上来了。”
“哦。”
语气轻描淡写,丝毫没有怀疑,任泽松了口气,催促道,“快穿好衣服,出去洗漱吃早饭了。”
任母真得很贴心,就在周然对着卫生间的牙刷水杯发呆时,任泽在门外探出半个头,递了个未开封的牙刷和毛巾给他。
“谢谢。”
“不用谢我,这是我妈买的。”
正好任母把早餐搬到客厅桌上,周然瞥了一眼,说了句,“哦,那谢谢妈。”
任泽端着碗豆浆差点喷出来,差点被包子给噎死,面红耳赤地看着周然,他正一脸从容地刷着牙,任母一怔,随即笑道,“不客气啊,然然,要是还有什么事和妈说。”
任泽梗着脖子艰难地咽了口豆浆,他觉得自己很多余。
“吃完没?”
任泽趁着任母还在厨房,眼神示意周然,待会你和我出去一趟。
周然装作没看见,继续慢条斯理地嚼着肉包,然后把肉馅用筷子挑出来放在碟子里。
“喂,你不吃肉馅啊?”
“嗯。”
周然奇怪地看着任泽,他坐在对面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吃饭,看着碟子里的肉馅更是两眼发光,只见任泽把他面前的碟子端了过去,还没等周然说话,就把上面的馅给夹进了嘴里。
周然咽了口包子,艰难问道,“我吃过了的。”
任泽白了他一眼,“你又没吃。”
“可是我……”
“什么可是,你呀,还好没让我妈看见,不然你就……”
任母走出来恰好打断了任泽的话,周然扬扬眉,就怎样?
任泽小声道,“我妈最讨厌浪费食物了。”
周然嘁了一声,“是你想吃吧。”
“呵呵。你以为我乐意吃你剩下的啊,不当家不知道菜米油盐贵。”
周然怔了怔,看着忙进忙出的任母把手里刚挑出来的肉馅放进了包子里,咬了一大口。
“妈,我们吃好了,先出去了。”
“诶,好了,吃饱了吗?然然呢?吃好了没?”
“早就吃好了。”
周然正捏着纸巾擦着手指,任母跑出来手上全是泡沫,看得出来是洗碗洗到一半就跑出来,一边说着任泽,一边往怀里掏,任泽一看连忙阻止,“妈你这是干嘛呀?我不要你的钱。”
任母瞪了他一眼,把几张大红票子塞到了周然手里,嘱咐道,“出去好好玩,要是阿泽欺负你,就和阿姨说。”
周然拿着满是泡沫的红票子,表情有点为难,任泽哭笑不得,“妈,你这是干嘛呀。”
“又不是给你!”
走出楼梯,周然手里还紧紧握着那几张票子,任泽瞅着他愣愣的样子,有点好笑,“我妈给你的,你就收下吧。”
正说着,周然把钱塞到了任泽怀里,摇摇头,“不用,你待会给我转交给阿姨吧。”
“喂,我妈要是知道,会骂我的。”
周然快步朝前走去,任泽好不容易追上他,继续说,“你刚才什么意思?”
周然一怔,“没什么意思,只是我不需要。”
“我不是指这个,你是要走吗?”
周然沉默了半天,一言不发,任泽掐着钱,“好啊,反正我也就收留你一天了,看你不缺钱的样子,找个宾馆睡也行嘛。”
周然忽然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
“你以为我要走吗?”
任泽摸着后脑勺,“谁以为啊!”
周然拍了拍任泽肩膀,把他衣服的褶皱抹平,“我不走。”
任泽别扭地后退几步,刚才那种亲密地动作实在让他有点意外和不舒服。和周然接触地越久,越发现这家伙根本不把自己当外人,可是他对别人还是保持距离,就刚才一个人不小心碰到他一下,他也要板着脸把手擦干净。
“喂,你到底来安城干嘛?”
周然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任泽赶紧道,“别和我说是旅游。”鬼才信。
正好走到一处凉亭,周然坐在亭子里,望着远处的大桥发呆,半晌才幽幽道,“我来看一个朋友。”
任泽小心地措辞,“你是指那个?”
他想到了那个无字碑,周然回头肯定了他的想法。
“他,他是谁?”
远处大桥下是一条波光粼粼的河流,名叫安河,算得上是安城的母亲河了,任泽看着他一直望着那条河,有点奇怪但又不敢问。
“他是安城人。”
“但是那年安城却带走了他。”
任泽心一颤,这些字眼听起来格外耳熟,莫非周然的这个朋友也是那年地震去世了?
他很吃惊,没想到这家伙居然还有这样一段黑历史。
周然扭头对着一脸震惊的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