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小的告退”趙公公說完,彎腰低頭緩緩後退幾步,便轉身離開。
兩個提燈籠的藍衣太監趕緊跟上前頭領路,趙公公站直了身子,正要抬腿跨出院門,卻突然抬起頭來,眼神凌厲的看著屋頂。
“誰在那裡?”趙公公一聲喝斥,擲出手中的拂塵,像一道白劍,往屋瓦上的黑衣人射來!
黑衣人翻身閃過拂塵,庭院中頓時喧鬧起來!
“有刺客!””保護王爺!”
黑衣劍士抽出長劍,蹬腿飛躍到屋瓦之上,攔阻黑衣人的去路,這時從庭院四周竄出七八名黑衣劍士,亦抽出長劍躍上屋瓦,包圍黑衣人。
黑衣人從蒙面的眼神裡透出冰冷目光,英氣逼人的環顧四周,沉吟了半晌,突然從背後抽出長劍,躍登到半空之上,身形迴旋起來,橫劍做笛,形如八仙之中的韓湘子,如陀螺般墜向底下的黑衣劍士。
陀螺所到之處,黑衣劍士被劍光掃射倒地,頓時間,屋瓦之上已橫躺了三四名黑衣劍士的屍體。
蒙面黑衣人見已有突圍破口,便蹬起雙腿,往南逃走,其他黑衣劍士跟上,四五把長劍同時伸出,蒙面黑衣人轉身起劍擋掉,便要離開。
趙公公立於庭院之中,突然抬掌,從紅袍袖中射出飛鏢,迅如閃電一般,射中蒙面黑衣人左腿。
蒙面黑衣人低頭看了一眼,兩眼發黑,從屋瓦摔到庭院之中。
幾十名盔甲士兵一擁而上,把蒙面黑衣人給綁了起來。
“誰這麼大膽!”秦王驚魂甫定,在粉衣宮女的攙扶下,走到被綑綁的蒙面黑衣人身旁,”把面罩拆了!”
盔甲將士領命,蹲下去一把撕開蒙面黑衣人的面罩。
極為英挺陽剛的方臉,眉毛緊蹙,狀似痛苦的閉著眼睛昏迷不醒,正是何嘯天。
“王爺!”黑衣劍士走到秦王身旁跪下抬手稟告,”昨日在市街截搶的正是此人”
秦王看著何嘯天,閃現毒辣兇狠的目光。
“好好的審!”秦王冷冷的說,”所有同黨都要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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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次日天刚微亮,何啸天在客房醒来,听得院子呼呼声响,穿好衣裳,出门一看,原来是方伯同正在练拳。
方伯同满脸浓胡,打着赤膊,密密麻麻的胸毛,肌肉极为发达结实,双掌往前推去,拳风飒飒呼响,木桩应声劈成两截!
“好!”何啸天高喊叫好!鼓起掌来!
“贤弟起来了?是不是为兄的练拳,吵到你了?”方伯同听得掌声,转过身来见到何啸天,有点不好意思。
“兄台哪儿的话!幸得愚弟早起,才有幸见识兄台功夫!”何啸天笑着走向方伯同,他穿着青衣,满面春风,英气勃勃,身形结实飒爽,颇有玉树临风之姿。
“我一人练拳也没意思,若不嫌弃,不如比划比划?”方伯同想起昨日在广兴客栈,碍于当时人多,不好使出全力,趁此机会,想探探何啸天的底。
“.....方兄见笑了!”何啸天没有拒绝的意思,微笑后退两步,双手放于背后,等方伯同先发。
方伯同愣了一下,没想到何啸天如此不以为意,却也不敢轻敌。
“贤弟注意了!”方伯同运气凝神,大喝一声,翻掌而来!
方伯同这声呼喝,有排山倒海之势,虎背熊腰的庞大身躯,恰似一头拦山虎,扑向何啸天。
何啸天面不改色,身如八仙过海,微微侧身,闪过方伯同,随即挥掌拍往方伯同后背。
方伯同弯腰闪过,身如陀螺,腿随势而至,踢向何啸天。
何啸天轻跃而起,方伯同双膝微蹲,两掌向上推出,掀起烈烈掌风,何啸天的青衣长袍随之飘动。
何啸天停在半空,横躺成吕洞宾醉酒之姿,双臂下挥,化解方伯同的掌风,翩然落下。
方伯同呼喝一声,如炮弹般踢出右腿,何啸天低身闪过,挥出双掌拍向方伯同。
方伯同站稳脚步,转身迎向何啸天,两人手掌相贴,内力相抗。
方伯同从丹田运出真气灌入掌间,却觉掌外如高墙横堵,掌力难以运出。
两人双掌相逼,只见何啸天俊朗英挺的脸上,双眉紧蹙,额间渗出汗水,双颊泛红。
方伯同赤膊的后背早已大汗淋漓,浓黑的眉头紧皱,没想到两人内力竟平分秋色。
正在相持不下,此时屋里突然响起婴儿啼哭,方伯同略一分神,便被何啸天的掌力震得后退三步。
“哈哈哈哈!”方伯同仰天长笑,”贤弟果然武功高强!为兄自叹不如!”
“承让!承让!”何啸天微笑喘气,他知道自己只因机运得胜,见识到方伯同武功不在自己之下,何啸天心里更是敬重起来。
“相公,早饭备好了,”王氏抱着啼哭的婴儿,出了屋门,抱歉的说,”这孩子,一早就哭闹!打扰你们练功"
“不打扰!”何啸天连忙朝王氏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