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而他们现在并不是。
贺霖斜他一眼,逐句说道:“不反对能行吗?你看看你的身体,以前还不是都样样随你,结果呢?嗯?”
军训那时候,他就吸取过教训,决定在江予身体这块儿,绝不会再因为对方的任性而心软。后来分开了,自己只能在机场特意叮嘱一声,要注意身体,结果呢?竟然给他搞了个差点阴阳相隔。
要是早知道这样,他也绝不会让江予只身一人去深圳工作生活。两人在一起时可能给他们、给家人带来的潜藏隐患,与江予的健康相比,根本不算什么。
只是现在再说这些,早已无济于事。
他这句尾刻意上升的语调说得江予瞬时心虚,又思及现实和走马灯中两次都没有善终的军训,他悻悻然别开脸,懒得再与对方争论,低声嘟囔了一句:“明明前天吃饭的时候还说我有分寸。”
他自认这句话嘀咕得声如蚊呐,却还是被贺霖耳尖地捕捉到。
“还不都为了帮你说话。”贺霖忿忿道。
江予充耳不闻,隐约看见前边出现了工作室的牌子,便若无其事强行停止了这个话题,说:“就把我放在前面楼下就行。”
贺霖缓缓靠边停下,在江予解了安全带,要去开车门时唤了一声:“江予。”
江予漠然回头。
“晚上几点下班?”贺霖问。
“五点。”
“好。”应了一声后,贺霖又柔声补充道,“假我还是会请的。”
江予深深看他一眼,妥协般点了点头,才开门下车。
整整一周,贺霖都忙得脚不沾地,每天到家都是深夜,只是在江予下班的时候,还是会腾出一个小时的时间送他回家,又给他备好了晚饭再走。
不然按着这人百年不变的懒惰性子,怕是只会自己烧烧泡面,或是叫个外卖应付过去。
江予倒是很快就习惯了新工作,工作内容无非就是在每节上课前给学员签个到,上课期间再去一趟教室,确认人数的正确与否。正值暑假期间,学员大多都是学生,周五吃饭的时候,同事与他闲聊,调侃这一周的出席率还真是直线上升,连开学后晚上的班级都快被报满了。
江予只笑笑,他在这方面一向吝于给予太多关心,只是偶尔在课间检查的时候,看到学员们卖力的样子,便会想到以前的自己。只这么一想,他就感觉手脚都好像冷静不下来,血液涌向四肢,让他不禁也想冲进教室跳会儿舞。
但在这点上,贺霖的确没有说错,他知道自己的身体还无法适应激烈的舞蹈,便也只能怅然地回到办公室,转移着思绪。
这一转,就计划起了要找贺霖问照片的事。
他们就这么住在了一起,并且自回来后,贺霖待他的态度,让江予总是无端觉得,两人之间的氛围太过暧昧,哪有还和前男友同床共枕的。因此,他认为这件事已不能再拖延下去。
然而,事不从人愿,贺霖这段时间早出晚归,晚上回去时他早已躺下,有几天甚至根本没察觉对方是什么时候到家的,而早晚接送时又匆匆忙忙,车上的时间也不过二十分钟,实在不是个讨论事情的好时机。江予琢磨着,周末该好好找贺霖谈一谈,于是他还打了电话给俞宁茵,说这周末就不回家了。
可惜计划还是赶不上变化,周末贺霖连加了两天班,连周日都是在去了一天公司以后,再回来换了套休闲服,接了江予,一起去了傅思远的单身派对。
“哦!江予!”一进包厢,傅思远便看见了跟在贺霖身后的江予,冲上来勒着他蹂躏了两把头毛,又思及别人也许不知道江予的事,便冲他轻声说着:“你这小子,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
江予被这久违的大嗓音吵得莫名眼眶发涩,他拽下傅思远的手,擤了下鼻子说道:“傅哥啊,有没有后福不知道,现在头都快被你揉掉了。”
傅思远哈哈大笑了两声,松开手让他进去坐,转而拦住已经开溜几步的贺霖,低声问他:“之前和你说的,再考虑考虑呗。”
“傅哥,”贺霖无奈喊了一声,“为什么就这么执着于让我当伴郎,你兄弟这么多,随便一喊不就有一串自告奋勇的。”
“嗨,这不是这群兄弟里就你外表最杰出嘛,撑个排面。”傅思远原本还想叫上江予,但在知道对方出了事后便作罢。
感慨完,傅思远又凑近,与贺霖咬耳朵:“而且还能顺便给你看看,伴娘里有没有中意的。”
“那更不用了,”贺霖气定神闲道,“没那打算。”
“嘿,你这小子,”傅思远猛拍他的背,“以前大学时候你不也早早就谈了,怎么现在就不想谈了?”
谈当然是想谈,不过没打算和其他人谈罢了。
贺霖微弯唇角,有些好笑地看着傅思远,将话题转移到他身上:“都说婚姻是座坟,看傅哥你还挺乐。”
“这你就不懂了,要我看,哪儿只婚姻啊,”傅思远一脸高深莫测,“是爱情这座坟,谁入摄谁魂啊。”
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