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的牌,只能从牌堆中摸了张,只是接下来江予也出不去牌了,两人轮换着抽牌出牌,好几个来回后竟还没分出胜负来。
一堆人在江予身边喊着“加油”,颇有不让这该死的脱团狗喝到不省人事就不罢休的意味,江予边笑边打,无意之间,在他手上还有一张牌的时候,傅思远甩出了最后一张,大笑道:“江予!惩罚!”
“不对啊傅哥!”旁边的人喊着,正是当初曾与江予他们参加过欢乐谷比赛的男生,“刚你没喊UNO!”
“喊了!”傅思远在那小子头上拍了一掌,“在这里闹哄哄的,是你们自己没听见!”
江予也拦住那人,坦然承认道:“哎,我听到他喊了的,是我输了。”
“听见没有!”傅思远朝那笑得一脸狡诈的小子又拍了一掌,转而朝江予说:“江予,你身体不好,就别罚酒了。跳舞的话,随便扭两个?”
“扭什么扭啊,”贺霖见缝插针道,“惩罚我都替他受了,就是酒不能喝,还得开车呢。”
傅思远连啧好几声,揶揄道:“你这管发小怎么老是跟管女朋友似的!”
江予闻言浑身一颤,立刻拉了拉贺霖的衣摆,说:“我自己来吧。”
贺霖顿了顿,又想说些什么,被他拦住。
“舞就不跳了,”江予目光逡巡一圈,最终停在了贺霖身上,“要不唱首歌吧。”
第51章 为什么分手
江予唱歌可真是件稀奇的事,要知道以前每次聚会的时候,他都只静静地听,却从未唱过。有时被喊到了,他也总说自己唱歌难听,随口糊弄过去。所以这会儿,他居然主动提出要唱歌,大家都不会不同意。
被推搡着到了点歌机前,江予点了几下屏幕。
包厢内大电视屏幕界面一换,显示出了歌名。
——
在这么多人面前唱歌,饶是江予自己主动,他还是本能地有些抵触。清了清嗓子,他提前预警了一声:“不好听别怪我啊。”
傅思远摆摆手:“你就是鬼哭狼嚎都没事儿!”
江予哑然失笑,跟着伴奏开始唱了起来。
与原唱的女声的相比,江予的歌声虽然低了一个调,却不让人觉得有一丝违和,反倒在他无意间按压下的低音中,让整首歌都多了几分沉稳。
唱至副歌部分,原本还有着些喧闹的四周都静了,窸窸窣窣都了无,只剩江予一人的歌声。
他静静唱着——
“原来你是我最想留住的幸运。”
“原来我们和爱情曾经靠得那么近。”
在对方宛若剖白的歌声中,贺霖垂着头坐在原位,视线所及是方才江予留下的最后一张蓝5的牌,他却与台上唱歌的人不约而同地想到,五年前,那淡蓝色的信封中,素白的信纸上,遒劲字迹刻画出的一笔一划。
——谢谢你走进我的生活,谢谢你让我遇见你。
——这也许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
与此同时,江予堪称深情的歌声同步传来。
“与你相遇,好幸运。”
明明歌还未完,江予低头,唱不下去了。
他原意能顺水推舟,把这句话唱给贺霖,结果还是没能隐忍住,有些弄巧成拙。
“看来的确不该唱歌,”喉结上下滚动一个来回,他抬头悻悻笑道,“把这气氛唱得这么严肃悲情,明明是傅哥你的单身派对。还是不唱了,切了吧。”说着,他伸手要去按屏幕上的切歌键。
“别啊!”傅思远拦住他,另拿了一个话筒,恶心兮兮地说:“哪儿悲情了?!大学能进街舞社,跟你们这群人成为兄弟,就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
有位学长故作嫌弃地呕了一声:“傅思远,我看你进街舞社最大的幸运,是碰见你老婆吧。”
傅思远脸难得有些红,不好意思地“嘿嘿”笑了两声,两手各自搂过了江予和那位学长,喊道:“那又怎样。手足,衣服,咱一个不落!哈哈!”
贺霖在此时踱步到江予身旁,江予看着他走近,问了句:“几点了?”
“九点,”贺霖把人从傅思远臂下拉了出来,“累了?”
江予自出院后已经习惯了早睡,他实话实说:“是有些。”
“那我们先回去吧。”
说罢,贺霖蹭到傅思远身边,小声与他说:“罚也罚完了,那我先和江予回去了,明天还得去做检查。”
“哦!”傅思远声量却不减,“江予你等一下!”
他找到自己的包,从里面掏了张请帖,递给江予。
“这回也没能喝尽兴,等以后你身体好些了,再出来约啊!”凑近低声说完,傅思远又伸指点了点请柬,认真道:“婚礼,一定得来。”
不仅因为在命悬一线后与旧友久别重逢,也因看到傅思远笑得一脸幸福,江予由衷为对方感到高兴,以至于都被感染得眼眶隐约有些湿润。他倏然抬手,抱住了傅思远。
“新婚快乐啊